第伍百捌拾伍回 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伍百捌拾伍回 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2/3页)

回头杀尽,把人头都送与阿骨打,叫他不敢正觑长城!然后我们同大宋说合,免了他岁币,励精图治数载,派使者同西夏、高丽结盟,三路兵出,收取故土!耶律敖卢斡,你那时却不再是区区晋王,而是堂堂大辽的中兴雄主!”

    敖卢斡听得呆了,连老曹直呼他姓名,也觉理所当然。

    他本是个有些志气的人,自他爹降金以来,心中每每痛苦难抑,只好躲在被子里哭泣,然而此刻听这个男人三言两语,那些自己做梦也不敢想的狂话,竟是一字一句都烙印在心中。

    要知完颜娄室乃是女真有名大将,提及此人,辽国小儿也不敢夜啼,在对方口中,却只轻飘飘一句“关门打狗”,还要杀尽娄室人马,送头颅于金国皇帝!

    女真这些年,战无不胜,破阵摧坚,辽国朝野上下都寻思不出对策,他随口就是一句交好大宋,结盟西夏高丽,三路兵出——

    偏偏听上去还有些靠谱!

    寥寥几句话,有近谋,有远略,有步骤,有方法,使人忍不住就要相信。

    譬如他姨父耶律挞曷里,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潮红,热切看向自家外甥:“殿下,这事儿、这事儿靠谱啊!臣越想越靠谱,我们杀了娄室这条恶狼,阿骨打老贼,岂不吓一大跳?我们据长城而守,金兵未必进得来呀。此前娄室不也没打下杀虎口么?”

    新任北院大王越说越来劲:“再说宋国,本想捡便宜,如今撞断了牙,东西两路都败了,他家皇帝只怕还担心我们打他呢!这时同他合好,说不定岁币都不必免却。”

    “再说结盟之事,一来西夏皇帝,是殿下的姐夫,自家人呀,二来金国如狼似虎,西夏便不怕?还有高丽,前些年可没同女真少打仗,这些年见女真势大,不得不纳贡,心中岂无怨气?我等若是挽回些局势,他们岂有不愿意随我出兵的?”

    敖卢斡听的连连点头,但此子到底有些智慧,虽已激动莫名,口中却还是说道:“二位所言,大有道理,但是目前局面,毕竟敌众我寡……”

    他又岂知,老曹调教皇帝的经验,当世堪称无双,先是须发皆张,激其志气,后是高谈阔论,诱其贪心,早把他的反应、感受,尽数拿捏。

    此刻听他说到眼前危局,老曹呵呵一笑,摆出贴心大哥哥的面孔,满脸信心道:“殿下,敌兵虽众,不足惧也!瞏州十二万大军,其中八九成都是辽国降军,他们和金人打生打死许多年,如今忽然要降去给人做狗,心中岂能服气?不过是你父亲投降,彼等无奈罢了。待你即位新皇,只要一两次小胜,那里军心必然摇动,不说作壁上观,也要偷工减料。若再多胜一两场,临阵倒戈,怕也难免。”

    说到此处,老曹露出坚毅神色,重重一拍少年的肩膀:“归根结底,一切成败,全在我军同金兵之战!他不足两万,我两万有余,岂有众寡之分?呵呵,女真满万不可敌,这句话说了许多年,此战过后,便是一句废话也!”

    按理说,老曹这一拍他,甚是不恭敬,但被拍的敖卢斡,疼痛之余,却觉得一股力量,自他掌上传入自家心里,看着老曹毅然的面孔,分明便矮了他不少,却又似可靠无比的巨人一般,让他不由自主起了尊敬之心。

    这个方腊……倒比我父皇还要威严,偏偏又让我觉得可亲……

    这个念头在敖卢斡脑中一闪而过,情不自禁重重点头:“好!就依方帅之言,我们和金狗拼了!”

    说罢,忽然退后两步,恭恭敬敬向老曹行个大礼:“方帅高才,乃本王之韩信也!”

    韩信一身技能,全点在军略上,政治上可谓低能,以至轻飘飘死于深宫妇人之手。

    敖卢斡此刻看曹操也是一般,认为他谈起军国大事高明无比,但脾气桀骜,不知遮掩,可见并无政治智慧,如今用他一时,将来江山安定,除他也不费吹灰之力。

    可怜这个少年,终究不懂得甚么叫,你看见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

    曹操听出他言外之意,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万丈豪情:“方某岂敢相比淮阴侯,哈哈哈哈,只是那完颜娄室,却也不是项羽。”

    挞曷里趁机拍马匹道:“我看晋王殿下,却有汉光武帝英姿。”

    大魔法师承前启后,为汉朝续命二百载,倒同此时辽国情形略有仿佛,敖卢斡听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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