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陆佰伍拾伍回 轻若重时又还轻

    第陆佰伍拾伍回 轻若重时又还轻 (第2/3页)

你又何必?所谓老小孩、老小孩,可见人若老了,便和小孩无异,正是要哄他才好,待我们建功立业,做了将军,再去见他,他必然高兴欢喜。”

    小兄弟们句句说在理上,岳飞也想明白了情由,遂安下心来,拿了那“遗书”,去寻王彦从军。

    岳飞几个去后,周侗依旧在麒麟村居住,或许是岳飞从军,了了他一桩心事,其后数月,身体竟是渐渐好转起来。

    谁知好景不长,童贯大败,一路奔逃,辽兵潮水般杀来,大名府竟也陷落。

    周侗听说梁中书献了城门,怒不可遏,一人一马来到大名府外,扮成个卖柴的老儿混入城中,当晚跳进梁中书后院,将他夫妻两个尽数杀死。

    脱身出来,晓得辽人兵锋已至眼前,便劝麒麟村王、汤、张三家员外,弃了田产家业,打点了细软金帛,带挈岳安人、李夫人、小岳云,由他护送着,匆匆赶路,前往应天府避祸。

    及至到了应天府,安顿好各家,便听说辽军已然打到了汴梁,而种师道也已大败,皇帝请了金兵来御辽。

    周侗听闻,目瞪口呆,失声道:“宋不如辽,辽不如金,金国乃北方蛮人,这般放他入来,见了南国繁华,岂能不起贪心?”

    说罢一愣,却是忽然想到,数年之前,有个气派极大的矮子,义正言辞同他说过这番道理。

    一时间,周侗心中五味杂陈,又为国事担忧,又为岳飞挂怀,当日喝得大醉。

    次日醒来,便要孤身一个上路,前往汴梁勤王。

    岳安人、王员外等见了大惊,苦苦拉住相劝:“周先生,你武艺再高,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汴梁城下,千军万马厮杀,难道缺你一个?”

    一时死死扯住,不曾放去。

    又过几日,忽然传出消息,道是老官家退位,一干奸臣们簇拥着逃亡南方去了。

    周侗听说,不由呆了:“皇帝年方四旬,正是身强力壮时,怎的竟在这时退位?此时敌人兵临城下,他这般举止,岂不是弃堂堂国都、百万黎庶于不顾?他这、这不是畏敌如虎么?”

    两行老泪,不由自主垂落下来,忍不住骂道:“原来这厮除了写字作诗玩女人,真个别无所长!昏君,昏君啊!”

    骂了一回,却又忽然想起:老官家虽无能,小官家做太子时,便是个沉稳有为的,如今登基为帝,说不定反而是个转机。

    这般一想,再也坐不住,当夜避开众人,留书一封,独自去干勤王事业。

    及至到了汴梁,远远一看,城上打得,竟是辽旗,这一下吃惊非小,连忙打听,才知汴梁被残辽夺去,正和金国交战。

    周侗听了,又惊又怒,又是满心茫然,在此逗留数日,又听得传说,道是西夏也打来了,正在猛攻潼关,全仗小种相公带兵抵挡。

    周侗故乡,便在潼关左近镇上,闻言心道:罢了,如今金国、辽国、西夏国都来打我大宋,老夫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子?索性回去老家,相帮小种相公杀西夏人,几时死了,就地一埋,也算老夫落叶归根。

    这般一想,自觉甚是周到,遂沿着黄河,往潼关而去。

    不料走了两天,正遇见金兵渡河,周侗躲在一旁,看了半晌,心中不由稀奇:这厮们不和辽狗争汴京,如何又往回走?莫非……

    他也是上过战场、知些兵法的,脑子一转,顿时想到一种可能:啊呀!莫不是金国大军要来?他这伙金兵回身接应,却是欲要里应外合,抢了雁门关!

    老周侗这时还不知哩,前番老官家借兵,早连雁门关都交到了金人手中——

    他只道这等雄关,稍微有脑子的,也知道不能轻与旁人,因此必然还在大宋手中。

    自家一思忖:罢了,自己游荡一生,不曾得志,这把老骨头,埋在哪里不是埋?小种相公天下名将,守把潼关已然足矣,还是去雁门关报信,坏了金人的算计,才是要紧。

    于是便蹑着这伙金兵,一路北行,直到辽州,见金兵把一伙宋军杀散,大加杀戮,周侗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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