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佰陆拾壹回 一物自有一物降

    第柒佰陆拾壹回 一物自有一物降 (第2/3页)

   云宗武大怒道:“晋中男儿的面皮都遭他丢光,待我去斩杀敌将,挽回颜面。”说话间策马奔出,左手锯齿长刀,右手护手钩剑,直取斜卯阿里。

    斜卯阿里笑呵呵道:“兵器怪,死得快。”一铲子捣将过来,云宗武侧面一闪,钩剑顺势搭了上去。

    他那钩剑,手柄处一个月牙护手,延伸出长剑,剑锋先八尺,又别有一个尖钩,兼具长剑、虎头钩的用法,此刻这一搭,那钩子正勾在铲柄上,云宗武手腕一转,顿时别死,左手锯齿刀唰地掠向斜卯阿里咽喉。

    他这刀似单刀,又比单刀长了老大一截,细细长长,倒似苗刀,刃上满布细齿,一递便到了斜卯阿里眼前。

    斜卯阿里大惊,双臂发力强抬铲柄,叮得一声,挡住封喉一刀,不待庆幸,便见那钩剑顺着柄杆直抹下来,心中顿时一凛:

    此时若不撒手,手指眼见不保,然而若要撒手,云宗武长刀翻转,正割向他小腹,一旦失了兵刃如何抵挡?

    这员金将此前大战袁朗,手中大铲舞转,逼得“赤面虎”两条钢挝都难遮拦,如今“刀剑乱”亦是双短兵,一照面便杀得他手忙脚乱,这是什么缘故?

    若论真才实学,“刀剑乱”还未必及得“赤面虎”,只是袁朗走的是刚猛凌厉路线,云宗武却专于细微转折处下功夫,斜卯阿里稍微大意,立遭克制!

    然而斜卯阿里终究是名载史册的虎将,如此生死两难局面,却也硬生生荡出生路——

    只见右手果断弃了铲柄,挥臂一拳,轮在云宗武钩剑的剑脊上,当的一声,顿时将那长剑打折。

    左手亦把铲柄弃了,就势握住腰刀一抽,仓啷啷,一泓秋水半出匣,恰好挡下云宗武割腹一刀。

    这般应变,已非武功招数,乃是战将生死一线时迸发的灵光,也是真正猛将有别于一般战将的厉害所在。

    便是武松、方七佛见了,也不由眼前一亮,低声叫出个“好”字!

    云宗武也自把眼一瞪,想不到自家的必杀手段被人这般化解,只是他身在局中,自然顺应变化,就势把右手一递,噗哧!半截断剑,自甲缝中扎进斜卯阿里肩窝。

    斜卯阿里大叫一声,奋力挥刀逼开云宗武,拉转马头就逃。

    云宗武岂肯放他?正要追击,旁边一条大棍蓦然扫荡而来,他此时钩剑已失,忙把锯刀招架,当的一声,只震得手腕酸麻,却是瓦剌哈迷出手将他拦下。

    瓦剌哈迷同丁得孙战了二十合,看透了丁得孙的叉法幻变有余,犀利不足,不由撇嘴摇头,正要下狠手杀他,忽听斜卯阿里惨叫,连忙出手,救下袍泽性命。

    然而他这一出手,丁得孙却是空了下来,这个“中箭虎”一身疤痕累累,可见素来是个不避矢石的亡命之徒。

    方才交手,已知自己不是金将对手,此刻得了空暇,若换别个,多半趁机败阵保命,他偏反其道而行之,踩着马镫立起,身子一仰,提肩振臂,尽全力一叉摽出!

    那叉直直飞出五六丈,噗的一下,将斜卯阿里扎了个两面对穿,翻筋斗坠于马下。

    曹操眼前一亮,大叫道:“这个兄弟好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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