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有女郭襄

    第二百零七章 有女郭襄 (第1/3页)

    当赵汝述走出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正月里的夜风,虽然没有冬天那么冷,却也凉凉的。

    “老爷,您上轿吧,天黑了,您这要走回去也不太方便吧?”

    一旁的下人,已经劝赵汝述好几次了。

    无奈自家老爷,今日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始终不愿意上轿。

    就这么在临安的大街上,要熘达着回府。

    大朝会过后,所有臣子都回去了,跟此次江陵战斗相关的人员,忙着去处理自己分内的事情。

    史弥远一系的核心人员,则聚集在他的府上,也一直到天黑了才散去。

    单单赵汝述被留了下来,带进了“福宁宫”。

    奇怪的是,官家却没有出现。

    用老太监的话说,官家下朝之后有些疲惫,就先睡下了,让赵尚书等一会儿。

    等就等着呗,谁让人家是官家呢。

    茶水、点心、时令水果,甚至还给他四菜一汤上了桌御膳。

    熘熘地等了三个时辰,当赵汝述实在没有耐心的时候,才被通知官家起床了,要召见他。

    等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赵汝述发现,官家竟然在一处蒲团上打坐。

    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蒲团,像是留给自己的。

    “坐吧,六哥。”

    “六哥?”赵汝述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这无缘无故的,官家怎么叫了自己的排行?

    赵汝述在家里排行老六,论辈分跟官家同辈,论年龄却要比赵扩还要大上两三岁。

    可是,这么多年了,赵汝述还是第一次听到,官家这么称呼自己。

    “官家,老臣不敢。”

    “哈哈,有什么不敢的?今日没有什么君臣,只不过是我们两个赵氏的老兄弟,随便聊聊天罢了,快坐下吧。”

    官家倒显得格外的亲切与随和,真的像聊家常一样。

    问了赵汝述的身体状况,家里的情况,孩子们现在都在做什么?

    后来,甚至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跟赵汝述,探讨了到两湖劳军的细节和程序。

    这些小事,是你一个官家该来操心的吗?

    全程几乎都是官家在讲,赵汝述在听。

    赵汝述从来没有想过,官家居然这么关心军旅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官家居然这样的健谈。

    一直到老太监进来掌灯了,官家的谈兴才稍稍减弱。

    最后,赵汝述离开了皇宫。

    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今日自己为什么会被留下来。

    或者说,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猜测。

    “六哥啊,你到底也是赵家的子孙,如果愿意呢,就多关照一下默儿吧——”

    临出门的时候,官家突然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赵汝述却如遭雷击。

    都不知道,自己迈的哪条腿,走出的丽正门。

    一路上的夜风吹着,也无法让赵汝述的心,完全冷静下来。

    “默儿?官家说的是“郭默”,还是多年前“去世”那位七皇子啊?”

    “这还是我了解的官家吗?原来,官家一切都智珠在握啊!”

    赵汝述想通了此节,快步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到了家里,顾不上吃饭,就直奔书房,并让下人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叫过来。

    赵汝述的大儿子赵成宪,今年三十二岁,中人之姿。

    跟着他一起,在刑部谋了一个员外郎的职位,虽无大的才干,做事也算兢兢业业。

    小儿子赵成宇,是赵汝述第四子,虽是妾室所生,却深得他的喜爱,一直带在身边。

    今年刚刚十八岁,尚未出仕,却酷爱武艺,尤其喜欢弓马战阵,梦想

    着有朝一日能够跨马横枪,为大宋征战沙场。

    “爹爹,您找我们?”

    等两个儿子来到书房的时候,赵汝述已经写完了一封书信,并封装了起来。

    “儿啊,为父有些事情要嘱咐你们一番。”

    “此次受官家所差,为父要到两湖军前劳军,估计过两日就走。宇儿不是一向喜欢舞枪弄棒吗?这次就随为父一起去吧,也好到军中见识一下。”

    “太好了,爹爹,您终于答应让我从军了,上次您都不让我去参加“武举”。”

    赵成宇到底年轻,又是赵汝述的老儿子,在爹爹面前倒是少了分拘束。

    “宪儿,这里有为父的一封书信,等为父离开临安一个月之后,你再把这封信亲自送到皇宫去,交给官家。”

    “如果官家要问,你只说为父所为,完全是因为溺爱小儿子,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留在军中,其他的就一概不知。”

    “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这封信是为父提前交给你的,到时候就说,是刚刚收到。”

    赵汝述的话,让两个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二人也没敢继续深问,只好拱手应诺,就先告退了。

    ......

    “会之,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已经过了二更天,史弥远的书房,居然还亮着灯。

    在烛光的闪烁里,史弥远和薛极相对而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不知恩相问的是哪方面?”

    薛极难得有些拘谨,今日朝堂之上,自己算是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失误,错判了官家的反应。

    “比如官家、比如赵汝述,或者比如那个郭默?”

    一如既往地端着茶碗,仿佛一直就用的原来那一个。

    “恩相,以老夫看来,官家只不过是恰逢其会、顺水推舟而已,说得不好听点儿,他是无力控制,干脆就越乱越好。”

    “至于赵汝述,这一点儿恩相也可放心,整个大宋朝,宗室之人做官的道路是最艰难的。”

    ““宗室升迁不得过侍从”,这已经算是祖宗成法,他应该清楚自己所处的境遇,不敢造次的。”

    “而这个郭默嘛,虽说的确是个惊艳绝绝之辈,但无论怎么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棋子而已。恩相更应该关注的,是他背后的那位“燕王”殿下才对。”

    ““燕王”?会之觉得此人真的存在吗?”

    这个话题,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地讨论过。

    一开始,觉得不过是官家使用的“障眼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一个人。

    后来,慢慢认为,这个“燕王”,很可能是官家另外培养的一位宋室宗亲,替太子“分担”压力的。

    而现在,“燕王”殿下一再插手军务,接连调动“敦武军”、“忠顺军”和两湖其他驻屯军,尤其跟这个“敦武军”都统制郭默,似乎交往过甚。

    “恩相,“燕王”存不存在,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要掌握足够的力量。这个“敦武军”都统制郭默,恩相务必要拿下才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