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二百零四章 说戏精谁是戏精

    第二百零三·二百零四章 说戏精谁是戏精 (第1/3页)

    203、油梭子发白

    “儿砸啊,要怪就怪你爸没能耐啊~~这是老天爷要收你啊~~~~”休贵扒拉着着摔稀碎的茅台捶地大哭。

    “同志,你哪里不舒服吗?”小伙子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关切的问着,“我们带你去医院吧~~你别伤心,东西是我们打烂的,我们肯定赔给你,”

    “我没事儿,没事儿,不用去医院~赔?不用赔啦,用不着啦……”休贵抽噎着摆手看也不看二人,晃晃荡荡费力的爬起身,帽子也不捡,两眼发直漫无目的的蹒跚而行。

    “儿子呀,别怪爸,爸也是实在没辙啦~”休贵边走边哭边唠叨,“这也没个讲理儿的地儿啦~~~~~”

    “哥~~他这是要去送礼吧?”小姑娘对着地上茅台酒残骸努努嘴,“四瓶茅台呢,事儿不小!”

    “这人别是要想不开!”小伙子看了妹妹一眼小声说了一句,赶紧紧跑两步,抓住休贵的胳膊,“同志,你这是有什么委屈吧?我叫朱文,不如你跟我说说?”

    “跟你说有啥用?”休贵抹了抹泪眼,“平白的让你跟着糟心,算了吧~”

    “说说嘛,万一能帮你想出个办法呢,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你也能痛快痛快不是?”朱文抿着嘴笑,“再说,四瓶茅台呢,三十来块呢,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休贵有点犹豫,惋惜的看着地上的茅台。

    “你就跟我们吐吐苦水,然后看是赔你钱还是赔你酒……”小姑娘也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赔就不用啦,你们这年纪也没啥钱……”休贵眼珠一转,故作老实的说道,“听口音你们不是东北人吧?大过年的跑东北来干啥?”

    “我叫朱玉,这是我哥朱文,我们是普鲁士省人,刚刚调动到吉春工作。”小姑娘站定身形介绍道,“同志你是?”

    “我叫休贵,金土地杂志社社长。”休贵伸出肥手。

    “哦,休同志~”朱文握握休贵的肥手,“咱们找个地儿吃口饭吧,一来是赔罪,二来听听你的委屈。”

    休贵自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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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饭店,大堂。

    临近过年,饭店里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

    朱家兄妹刚到吉春、不熟悉状况,自然抢不过有意结交的休贵。

    三大碗疙瘩汤,一小盘撇了疙瘩咸菜。

    朱文张嘴想自己掏钱加几个菜,被妹妹朱玉拉住。

    姑娘努努嘴,他才注意到休贵那有些窘迫的脸。

    这是一个要脸面的人,自己要是掏钱加菜就好像嫌弃人家一样。

    “饿了吧?吃点吧~”休贵指着桌子上的疙瘩汤说,“哎,有点寒酸,让二位见笑了。”

    “诶,这怎么好意思?说好我们请你吃饭的~”朱文看了看桌子上的疙瘩汤又看了看妹妹,心中不免有些心酸。

    他们兄妹正经过过几年苦日子,这一两年他爸爸复出之后才好了一些。

    看到休贵的狼狈相就想起了自己家之前那些年,难免有些共情。

    “哪能让你们掏钱呢?”休贵苦笑着,“我好歹也是个社长,大小也算个科级干部……”

    兄妹对视一眼,在对方眼神中读出同一个意思:这休贵是个好人!

    三人默默无语喝着疙瘩汤就着撇了疙瘩咸菜,唏哩呼噜吃的香甜。

    兄妹二人是年轻,饭量好,而休贵则是有意的表演。

    吉春年后要换老大,新老大姓朱,普鲁士省人!

    休贵面带悲怆吸溜着疙瘩汤,心中暗暗咬牙。

    涂自强,这是老天爷要收你!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碗疙瘩汤如何能喂饱兄妹二人?

    休贵看在眼里,没等他们吃完,就默默起身又去要了两碗。

    朱玉冲着朱文努努嘴,示意哥哥看。

    朱文一抬头,看到休贵耷拉在衣服外面的兜布……

    小伙子不禁心头感动。

    自己撞碎了他要去办事的茅台酒他不追究不说,还请自己兄妹吃饭。

    看他兜布都露了出来,明显是最后的一点儿钱!

    他又是杂志社的社长,看他那地中海的发型明显就是用脑过度。

    一个老实巴交、善良淳朴、勤勤恳恳工作被欺负的要死的仁厚长者形象浮现在小伙子的脑海之中。

    这个忙,必须帮!

    “休同志,你也再来点吧。”打定了主意要帮忙的朱文也就不再客气。

    “我够了,年轻人多吃点~”休贵慈祥的笑着,身前是被舔得狗看到都掉眼泪的二大碗。

    “休同志,我饭量小、吃不掉,别浪费了~”善良的朱玉不由分说的拿起自己面前那碗分给了休贵大半碗。

    “诶诶,好好,够了、够了~”休贵抹着眼泪硬生生的喝光了眼前的疙瘩汤,当然没忘记把碗底儿舔得反光。

    “休同志,茅台是六块五一瓶吧?点心咋也得有五毛。喏,这是三十块钱,你收着。”朱文掏出三十块钱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这事儿又不怪你,是我自己走神儿了!”休贵板着脸拒绝,“再说你俩这年纪也没啥钱,这钱我不能要!”

    “休同志,你,你还是收下吧~~”朱玉一边说,一边看着休贵耷拉着的兜布。

    休贵捉摸做样的低头一看,脸一红,默默的把兜布塞回了兜里。

    “五块,五块钱就够了~”休贵装作犹豫了一下,抽出五块钱揣到自己兜里,手还在兜儿上面轻轻拍一拍。

    “剩下的赶紧揣起来!”他左右看着,小声说道,“这么一大笔钱别被人惦记上!”

    “额~”朱文咧咧嘴,无奈一笑、拿回了剩下的二十五块钱。

    “休同志,吉春的治安那么不好吗?小偷和劫道的那么多?”朱玉卡巴着眼睛问道。

    “嘘!小点声!”休贵左顾右盼急切的小声说道,“别叫人听到!”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

    “休同志,你这是要去送礼吧?”朱玉抿抿嘴,小声问道,“四瓶茅台呢!我爸爸当年办调转工作也才送了两瓶!啥大事呀?”

    “嗨,你们就别问了,给你们添堵~”休贵摆摆手不肯说,“天色也不早了,有住的地方没呢?我跟你说啊,有些招待所啊,不能住!”

    “休同志你就放心吧,我们住的地方挺正规的!”朱文心中一暖,“别管我们啦,你还是说说吧,就是帮不上忙,你也能宽宽心。刚我听说你叨咕什么儿子,什么没地儿讲理?听这意思,有点隐情呐。怎么回事?吉春现在还有恶霸?”

    休贵面有难色,缩头缩脑的四处打量。

    “这样,跟我们到招待所说吧!”朱文一挥手,“僻静!”

    “那~”休贵犹豫着。

    “走吧~”朱玉拉着休贵的胳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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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第一招待所,单人间。

    三十来平的房间,卧室里双人床、床头柜、梳妆台一样不缺,小厅里摆着沙发和茶几,角落里还摆着一台烧煤气的冰箱,独立卫生间更是擦的能照出人影……

    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主人身份的不同寻常。

    休贵双手抱着茶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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