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官逼民反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官逼民反 (第1/3页)

    “杀狗官!分田地!表齐王!”

    “杀——”

    天启八年三月初二,伴随着积压的怒意,农民刘四聚集灾民数百人,插旗起义于洛川县。

    起义军操刀械,以墨涂面为志,向洛川县攻去。

    洛川县兵马司驻守城墙,知县韩潮登上城墙围观,发现所谓“义军”不过数百人后开始嘲弄。

    然而只听到农民刘四高呼:“谁敢杀知县?”

    随后兵马司之中熟人声应道:“我敢杀!”

    之后城门大开,刘四率众攻入县城,将知县韩潮剥皮充草,打开官仓赈济灾民,义军人数扩大至万人……

    陕西民变的事情爆发,内阁第一时间就召开了会议。

    “洛川县民变,这件事情诸位怎么看待?”

    在会议召开的第一时间,顾秉谦就挑明了事情,而对此、许多官员则是不以为然。

    说白了、天启五年以前,这种规模万人的造反并不少见,对于这种造反,都是能招抚则招抚,招抚不成便镇压。

    “各县听闻洛川县之事,都派出人马试图劝降招抚,但洛川县刘四等贼寇全都拒绝了。”

    兵部尚书朱燮元开口,但又说道:“刘四等人在打下洛川县后,也并未向着四周出兵,显然事有猫腻。”

    朱燮元显然察觉了其中的不对,但他不愿意加入齐王党,在浙党内部也遭受排挤,因此他的话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哼!降又不降,反又不反,我看他们是想割据一方!”

    一名楚党的兵科给事中不善的开口,而浙党的姚宗文也开口道:

    “灾民贪得无厌,不知体恤朝廷,还敢造反杀官,当派兵速速镇压!”

    “放你娘的屁!”

    “谁……”

    姚宗文的话刚刚说完,结果含“娘”量极高的痛骂声便响起,闻言的姚宗文面红耳赤,热血上涌的转头就要骂,却见到了气势汹汹走进主敬殿的朱由检。

    “齐王千岁……”

    见到是朱由检前来,所有人纷纷起身作揖,顾秉谦更是让出了内阁首辅的位置。

    朱由检则是一点不客气的坐在了位置上,对着刚才还叫嚣派人镇压的众人骂道:

    “洛川县百姓起义的事情,你们可有人调查过是因为什么?”

    “百姓起义难道是因为贪得无厌吗?既然贪得无厌为什么第一件事情不是抢劫府库,而是直奔官仓?”

    “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在这里大放厥词,动辄派兵镇压,是想要事情越来越严重吗?!”

    朱由检灵魂三问和厉声的模样,让内阁主敬殿内四十几名官员沉默不语,而朱由检见到则肝火更旺。

    “刚才还说的有模有样的,现在被问到就哑巴了?!”

    “殿下息怒……”顾秉谦作揖,带头劝解起了朱由检,而朱由检则是对毕自严说道:

    “我已赐孙传庭先斩后奏之权,命其携拱卫营和西安仓粮三万石北上,户部造册。”

    “下官领命……”毕自严一听朱由检这话,当即就明白洛川县爆发的民变是因为什么了。

    他十分了解朱由检,如果是宗教造反,那么朱由检说都懒得说,会直接派兵马镇压。

    可眼下朱由检得知事情后,第一时间做出的安排居然是让拱卫营带粮食北上,那这么说来、洛川县民变必然是因为赈灾不力导致的。

    毕自严明白了,顾秉谦和其余人也都差不多猜到了,而猜到的人中,一些楚党的官员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无他、这洛川县的知县韩潮,是楚党推荐前往洛川县的。

    瞧齐王这架势,显然拨发洛川县的赈灾钱粮,大概率是被他吃了。

    “洛川县的事情,六部、六科、内阁不用管了。”

    “从今日起,锦衣卫监察司着手处理,大理寺、刑部陪同!”

    朱由检直接决断了洛川的事情,让官员们不知道如何打断。

    锦衣卫监察司的出手办理,也说明了事情牵扯到了南镇抚司。

    毕竟想想也不奇怪,南镇抚司主百官监察,地方监察。

    眼下洛川赈灾不力的事情却一点没上报,如果不是爆发民变,朱由检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就这点来说、恐怕南镇抚司内部也要掀起一波清洗了……

    朝廷前前后后拨发了数千万石,近千万两的赈灾款项,真的分下去,便是每个灾民都能分到几石米麦,几钱银子。

    现在倒好了、钱粮发下去不见成效,反而激起民变了。

    恐怕不止是南镇抚司内部,便是连受灾八省的官员都要遭到严查了。

    所有人都在开始想着怎么自保,而朱由检也前往了养心殿去和朱由校汇报。

    只是当他前往汇报的时候,实际上孙传庭已经在一天前带领西安府的拱卫营北上了。

    出人意料的是,洛川县的刘四等人在攻陷洛川后没有继续攻打四周,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洛川县。

    朱由检的军令由八百里加急送来时,孙传庭已经带兵抵达陕西北部门户的金锁关,距离洛川县只有不到二百里。

    “殿下的军令我清楚了,这是我的手书,殿下看过后应该知道渭北的情况是如何了。”

    金锁关前,孙传庭对八百里加急作揖,而塘骑见状也当即作揖离开。

    放眼望去、渭北的黄土高原光秃秃一片,根本看不到几棵树木。

    风一刮,砂石飞起,好似一场小型的沙尘暴。

    金锁关旁的漆河本是一条宽七丈,长上百里的大河,可眼下河流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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