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分忧

    第三百五十二章 分忧 (第2/3页)

战,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殿下服软,入主京城称帝。”

    “这么一来、不仅不会动乱,对五军都督府的武将们,也是最好的一种结果。”

    李若琏的分析让人心慌,但毕自严很快摇头说道:

    “万岁若真的能伪装八年的兄友弟恭,那以这样的心计,必然不会将金铉下狱,而是喝退后,安抚齐王和五军都督府诸位都督的情绪。”

    “万岁若是真能做到如此……”

    毕自严扫视了一眼众人,没说什么话,但众人却也心知肚明。

    如果朱由校真的能隐忍八年,然后做出这些安排,那其心计不比汉朝文、景二帝差。

    朱由校有这样的手段和心计?别说笑了……

    金铉的直谏里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善用齐王”。

    诚然朱由校手段还可以,但如果放在五千年泱泱华夏中,也不过是中庸之主罢了。

    将泰昌元年的烂摊子收拾到如今这种“治世”地步的,不是他皇帝朱由校,而是齐王朱由检。

    也就是朱由检一直宣传皇帝如何如何,不断地推功,百姓们才会觉得皇帝是圣君。

    但凡百姓们和京官们一样,知道了朱由校的真实面目后,恐怕只会对其讥讽。

    或许在朱由检和燕山官员、学子们看来,朱由校喜欢做木工并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事情。

    但是在思想还停留在万历年间的朝臣和百姓们来说,这就是贪图享乐的庸主。

    明代很奇怪,对君主的道德要求水平极高,对自己反而十分放纵。

    按照明代文臣的要求,哪个朝代的君王都会被诟病出一堆问题,除非这个皇帝给了文官好处。

    可问题来了,朱由校给了文官好处吗?

    《官吏定禄》和按时发放俸禄算个什么好处,他们要的是陋规收入!

    要不是庙堂之上隐隐有齐王党一家独大的局面,就凭朝廷改革的这些政策,被损害到利益的文官们早就把朱由校骂的狗屁不是了。

    朱由校的心计和手段在帝王之中只能算得上一般般,这是会厅内所有人的共识。

    既然一般般,那么不确定的因素就变多了。

    要是朱由校真的热血上头,然后下令把金铉砍了,那大明才真的有亡国之兆。

    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如果朱由校对朱由检的态度不是装出来的话,那么金铉大概率是被关入诏狱,然后等一段时间外面消停了一点后,朱由校再默认朱由检将他放出来。

    这是会厅内大部分人的猜想,而这点一旦达到,那金铉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说白了、金铉的想法和目的很纯粹。

    第一,如果朱由校真的是装的,并且杀了金铉,那五军都督府和朱由检也可以看清朱由校的面目了,该反的赶紧反,支持齐王称帝后,齐王好好治理国家,改革大明。

    第二,如果朱由校不是装的,没有杀金铉,那他就赶紧为朱由检分忧,而不是躲在内廷里自己享福,让朱由检劳累不说,大明的改革还会受到掣肘。

    这两条,实际上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目标,那就是推动改革,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他金铉个人,死就死了,要是死了能换来一个“天启盛世”,那也值得了。

    这便是金铉对朱由校所说“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的真正含义。

    他完全就是用个人的性命来赌朱由校的真实面目,不管赌输了还是赌赢了,他个人的获利实际上都不大。

    赌输了他就身首异处,赌赢了他也不可能再继续教导朱慈燃,成不了未来的帝师了。

    对于金铉这种执拗的人,说实话顾秉谦等人还是很钦佩的,不过这不代表他们支持金铉的做法。

    作为齐王党,实际上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希望维持现状,因为他们看出了一点,那就是朱由检个人是容不得贪腐存在的。

    眼下的容忍是一种妥协,可一旦有了别的机会,那他绝不会妥协下去。

    淮北大饥朱由检就妥协了,可后果是什么?

    齐楚浙宣昆东林……

    这么多党派如果不是需要他们维持平衡,朱由检早就把他们杀的人头滚滚了。

    朱由检如果当上皇帝,没有了别人的掣肘,那顾秉谦他们或许不会遭殃,但下面的人一定会遭殃。

    没看到朱由检在陕西大案里,连燕山官员都杀了这么多吗……

    朱由检当上皇帝,那就是第二个朱元璋,可谓臣子的噩梦。

    好在他没有这个心思,不然顾秉谦他们也不可能舒服到现在。

    真正想让朱由检当上皇帝的,只有北方三府和海军都督府,以及燕山官员。

    说白了,就是守旧派和革新派的碰撞。

    顾秉谦他们是把这件事情研究的透彻了,并且也觉得金铉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诏狱,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一些不该知道这些消息的人却知道了……

    “人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可即便是父子兄弟,那也先要自己人争气!”

    “上疏!一起去乾清宫门上疏!”

    “慎言……”

    北京东城的官吏坊的一所酒肆内,当有人讽刺皇帝的时候,人群中的成德只能好声劝阻了起来。

    这时在酒肆二楼的一名青年官员忍不住开口道:

    “先静一静,事情才刚刚发生,先看看殿下怎么处理才是正理。”

    “不要冲动!”成德也在人群中劝阻。

    官吏坊酒肆只有五所,因此每所都建立极大,高二层,占地十余亩,因此这里围簇了上千名燕山派,和三千多恩科过后还没有分配官职的今岁恩科本土官员。

    “皕亨,上面喊着静一静的那个好像是天启五年恩科进士的颜胤绍,他应该是眼下官吏坊内官职最大的人,从五品的兵部员外郎,听闻他是颜府这一脉的旁系子弟。”

    人群之中,当燕山派官员还在争吵怎么让皇帝放出金铉的时候,还没有授予官职的士子中,阎应元旁边的刘寿正在为他介绍着正在劝事的人。

    阎应元闻言,看了一眼在二楼不断劝阻的颜胤绍。

    “按照字辈,他应该是七十二贤中颜回的六十五世孙,验证的二十六世孙吧……”

    “应该是……”

    二人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但主要还是在看酒肆里的燕山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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