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疆行 第八十九章 纸条

    第二卷 北疆行 第八十九章 纸条 (第1/3页)

    耳畔的声音不男不女,嘶哑得好像是一个年老羸弱的女人,又好像是个得了痨病的男人。

    难听却字字入耳,惊人但说得极快,快到李月娇天生的笑容僵在脸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糖糕摊子老板识得李月娇,只当大买卖上门,奉承着问道:

    “夫人要几个糖糕?”

    只是他连问了两次,李月娇都没有回答,而是像被什么东西惊着了似的,猛然回头,向街头那边看去。

    糖糕摊老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目光去看。

    李月娇在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眼中的焦急无法掩饰,心底仅剩的一点清明,不过是让她清醒地将那声“是谁”压在了舌底,没有真的当街喊出来而已。

    长长的商队,嬉闹的孩童,匆匆的行人,褴褛的乞儿,叫卖的商贾。

    可哪一个,都不像能发出那等声音,说出那等隐秘要事的人。

    会是那什么山野堂的陈国人吗?

    “夫人真信,凶手是令堂吗?”

    不!

    她不信!

    她从没信过!

    她敢以生命做砝码,正是因为她对母亲的清白深信不疑!

    可为什么,他们会这样问自己?

    如果山野堂的人说他们与母亲有旧,问她母亲留下的手札,甚至说母亲当初是如何策划那等大案的,李月娇都可以轻松应对。

    那些是她这两个多月来,在梦中时,在梦回时,反复设想过太多太多次的场景与对谈。

    她甚至想过,要如何从他们的话里找出漏洞,证明母亲的清白。

    可当那些人真的出现时,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夫人真信,凶手是令堂吗?”

    他们直白地告诉她,母亲是清白的,薛镇冤枉了母亲。

    李月娇认定他们说的是实话。

    他们若真要赚取自己,大可以将母亲与那件大案绑实在了,逼着她不得不为陈国做事就好,又何必如此?

    李月娇的心跳得让她只觉得疼极。

    她明明应该为此感到开心,感到雀跃,却因满心的疑惑,她压根儿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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