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会逃(两章合一)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会逃(两章合一) (第1/3页)

    李月娇隔着帘帐看着薛镇,心中琢磨了一下这个消息的意思,忽得想到了一种可能,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好半天才喃喃问道:

    「是……难道是世子……」

    杀了梦童吗?

    但按理说不应该的啊,一则是没有证据,薛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二则是梦童活着,才可能抓出他背后的人——无论是杜昼,还是别的什么人——而他死了,可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啊。

    难不成事情到了杜昼身上,薛镇反而想要……杀人灭口?

    薛镇为着她的欲言又怔了一下,待明白过来后,他顿感哭笑不得,微微蹙起眉头,问道:

    「夫人将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如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语气中,带着些委屈。

    李月娇抚着胸口,低声道:「那就好。」

    她不该有那样的怀疑的,薛镇心思灵透,亦不是个暴虐无谋的人,即便当年是对自己,他虽然无视、冷待,但也没有对自己下手,还想着要找出证据。

    如今有嫌疑的人是杜昼,是他的长辈亲戚,二人私交甚笃,因此薛镇更会谨慎地寻找证据,更不会杀人灭口,替杜昼开脱。

    毕竟此事涉及的,是他的父兄。

    如此想着,李月娇因着方才的怀疑,而对薛镇多了一丝不好意思,语气软和了下来,柔声问他: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死的?」

    说罢,见他还在外面站着,吩咐云团道:「世子坐下说话吧,云团,给世子倒茶。」

    声音更显温柔了。

    云团撇撇嘴,不大乐意地去端了茶来,薛镇道了声谢,自己搬了椅子坐下。

    只是隔着帘帐的李月娇,没有看见薛镇嘴角勾起的,仿佛计策得逞的轻浅笑意。

    李姑娘,终归是心软的,他想,自己略委屈一下,她便这样了。

    「他是被匕首抹了脖子,没有挣扎的痕迹,死得很干脆。」薛镇接过了云团递过来的茶水时,如是解释道。

    云团被他风淡云轻的描述,吓得脸色苍白。

    李月娇听着,亦觉得脖颈一阵发凉,不由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可是」,她疑惑道,「我听六哥哥的意思,那梦童该是有本事的人……难道是自杀?」

    薛镇喝了半杯茶,摇头道:「不是,是他杀,从他背后出手。」

    「……那难道是表叔?」李月娇猜测问道,「再或者,是另一个小厮?」

    「不会是表叔,一则是他的确手无缚鸡之力,姑娘有所不知,用刀杀人也是个气力活,」薛镇淡淡地说,「再则,他也中了刀,在胸口处,若是偏个三分,人就没了。」

    李月娇低呼一声,云团在一旁更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打嗝儿。

    薛镇看向云团,建议道:「李姑娘,你的丫头既然害怕听这些事情,不如让她出去吧,免得吓坏了。」

    这话是薛镇说的,云团立刻不高兴起来,强忍着不停的嗝儿,顶撞道:「奴不怕的,小姐,」

    李月娇却着实担心云团,她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受惊吓,之前她刚回安化郡的时候,晚上睡觉时云团还会忽然惊醒,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李月娇让郑小西给云团开过安神的药,吃了段日子,终于好了些,不过这次自己晕倒,怕是她又要反复了。

    「云团,你先下去吧,」她安抚云团道,「我想吃你做的蝴蝶酥和云片糕了,去做来吧。」

    云团无奈,警惕地瞪了薛镇一眼,只能道:

    「是,那小姐,奴让翠喜在外面听吩咐。」

    「好。」

    *

    待云团退了出去,李月娇又问薛镇道:「表叔如何也会受伤?那另一个小厮,那个梦染呢?」

    薛镇答道:「他因着去醉云楼买酒,定吃食,因此躲过了一劫。我派人去问过了,他去醉云楼的路上,瞧见的人很多,在醉云楼里买东西时,就在大厅等了很久,因此不会是他。」

    李月娇听见没有更多的伤亡,略放了心,懊恼道:

    「那想必,是我想多了吧?或者是六哥哥听错了?再或者六哥哥没听错,但表叔的确是无辜的。」

    薛镇听着她歉然的语气,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姑娘到底,还是天真心善的。」

    「嗯?」李月娇糊涂了,透过床帐看着薛镇那看不清表情的脸,「表叔不是差点儿被人害死了吗?」

    「可是,表叔他还活着啊。」薛镇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吃饭喝水那样的寻常。

    「……」李月娇更听不懂了,「世子这话从何说起?我不懂。」

    薛镇起身,亲自给自己倒了茶,重新坐下,方才淡然道:

    「姑娘,若你我猜测不错,那表叔,还有我的祖父,做的便是谋国之举,天下凡成大事者,不但能舍出别人的命,更能舍出自己的命去,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要能暂时稳住我,他哪里会不舍得那一刀?

    「再者,自古以来大女干似忠,大伪似真,有君子心的人,最容易受这种骗,瞧瞧,如今不过一刀,如姑娘这样好心性的人,不就觉得他无辜了吗?」

    李月娇听他说的,好像颇有几分道理,沉吟片刻才不敢确定地问:「所以世子怀疑他是用命在做戏?」

    「是。」

    「那……梦染真的没有嫌疑?」

    「至少梦染不是郑哥儿说的那二人之一,」薛镇道,「否则,两个都杀了也就罢了,何必还留一个呢?不怕再让郑哥儿听见吗?」

    李月娇了然,再想杜昼的心狠手辣,只觉得脊背发麻,关切地对薛镇道:

    「他,他这么凶,都不在意杀自己了,世子,世子可要小心啊。」

    薛镇沉默之后,没忍住,问道:「姑娘,在担心我吗?」

    话出口,床帐之外的他,耳朵因为希冀而红了;床帐之内的李月娇,心漏跳了一拍。

    她没有答这个问题,而是呆坐在那儿,手指胡乱摸索着多子多福被子上的绣花。

    心更乱了。

    屋内,一阵很是尴尬的安静后,还是薛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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