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戴罪羔羊?

    第八百零五章 戴罪羔羊? (第2/3页)

又低声道:“你要知道一点,这事不是哪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如果要做这个决定,那定会有无数只手拉着他。而借此事出头的,也必然是会成为替罪羔羊。赵相公铁面无私,但他在此事上面,也是选择明哲保身。”

    这也不是一回两回,时至今日,他也摸清楚张斐的套路,此事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但是他认为,这事就连皇帝都无法一个人做主,因为这涉及到太多太多方面,一旦出错,那谁也保不住你。

    张斐听他语气真挚,心中稍稍有些感动,到底这话一般是不能说的。神色一变,自信地笑道:“其实我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

    司马光稍稍皱眉,道:“所以你还是决定这么做。”

    张斐笑道:“我只是决定保留这一个选项,至于用不用,那不是我要考虑的。”

    户部。

    “哟!是大庭长来了,稀客,真是稀客啊!”

    王安石站起身来,拱手笑道。

    “王学士可真是折煞我也。”

    张斐赶紧拱手回得一礼,旋即又苦笑道:“王学士,你还是叫我张三吧,我听着也顺耳一些。”

    “不敢。”

    王安石道:“倒不是说惧怕你大庭长的权威,而是如今要是叫得太亲近,这会惹祸上身的。”

    张斐撇了下嘴道:“人家司马学士还去关心过我,哪像王学士你,对我是敬而远之,可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王安石哼道:“他去找你,那是因为他只是看透你将那些百姓送到京城来告状,而未有看透你下一步。”

    张斐问道:“王学士看透了?”

    王安石道:“你不是与我说过么,要开始激发百姓对辽国的愤怒,庭审无疑最好的宣传,你肯定是看着局势去的。”

    张斐当即尬笑几声。

    王安石又正色道:“但此中危险还是有的呀。”

    张斐点点头道:“所以我才来这里问问,准备的这么样,这要是打输了,对每个人都是有危险的。”

    王安石道:“但我认为这不是最佳的时机,至少也得等到我们消灭西夏,获得河套马场,才有能力与辽国一决雌雄。”

    他是有自己的战略路线,就是集中主力先灭西夏,对辽国是尽量拖延,中间吃点亏也无妨,因为双线作战的成本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胜算不高。

    如今这情况在他看来,可能会演变成两头不着岸。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

    张斐点点头道:“但是这事,王学士知道,我知道,辽国也知道,所以现在不是我们在挑衅,也不是我们想打,而是辽国在行动,我们必须要确保,自己不被打。”

    王安石不禁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所以现在吉甫是天天在外面跑,只能是我来帮他看着这户部。”

    张斐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安石道:“目前还算是比较顺利,河北各重镇的粮仓都已经存满,而且火器也加紧生产。到底之前内藏库存下不少钱,暂时还不觉吃力。而且根据三司那边的统计,朝廷这钱主要是花在粮食和煤铁上面,更多是用于粮食购买和运输。

    大量的税币流入到地主手里,而地主不同于商人,在三大解库铺提高存储利息后,他们便税币又存入解库铺,亦或者直接购买国家债务,暂时税币价格并未受到影响。

    但问题依旧存在,就是辽军占尽地理优势,从幽州出兵,便是一马平川,同时他们拥有大量的骑兵,光凭火器也不一定防得住,真打起来,还得看河北禁军的战斗力。”

    为什么他渴望等到消灭西夏,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大宋最能打的军队全在西北,包括骑兵精锐,他对河北禁军还是没有太多信心,虽然早就开始整顿,但到底这么多年没有打过仗,谁知道能不能打得赢。

    而河北平原一马平川,非常有利于骑兵作战,火器也弥补不了这一点,必须得依靠士兵的战斗,得依靠战马。

    这也是为什么他想兴马政,以及他坚持东流的原因,河北本就没有什么天险,还将河道改了,那简直是为辽国创造进攻环境。

    而这就是大宋战略困境。

    张斐却是乐观道:“我大宋已经是脱胎换骨,而辽国也不是萧太后时期的辽国,我不能将自己想得太弱,更没有必要将对方想得太强。”

    王安石道:“但你似乎对此过于乐观。”

    张斐道:“不是我过于乐观,而是我认为此战不可避免,就不如去乐观面对,做足准备。”

    王安石微微一笑,道:“对了,你来户部有什么事?”

    张斐道:“哦,我来拿河东地界的税目账本,顺便再问问,准备的怎么样。”

    然而,事实也正如张斐所料的那般,由于韩维没有提到岁币,这让辽国看破宋朝只是虚张声势,反手就是一个超级加倍,指责宋朝违背澶渊之盟。

    其理由就在于,宋朝在雄州、涿州正在加紧修建防御工事,要求宋朝立刻拆除。

    这更是韩维无言以对。

    他又不能指责对方违背澶渊之盟,因为他是有皇命在身,而事实上宋朝确实是修了,尤其是最近修了很多,这也的确违反了澶渊之盟。

    其实这条例对宋朝非常不利,因为辽国主要是骑兵,而宋朝是步兵,沿边城市不修堡垒,当然是宋朝吃亏。

    韩维在这事上面非常谨慎,皇帝不让说,他就坚决不说,他知道这种事最容易背锅,于是他赶紧写信给送皇帝。

    这要我怎么说?

    这一封信,无疑大宋官员们的脸上,正反抽了两耳光,你们要求不拿澶渊之盟说事,可如今辽国拿出来说,那怎么办?

    从外交上看,宋朝是愈发被动,现在再指责辽国违反澶渊之盟,万一辽国真答应以从河东地界退兵,换取你拆掉那些堡垒,你是拆还是不拆?

    那河东地界,辽国轻易就能够占领,根本就防不住,占与不占,只是一个名义上的问题,可你要拆掉堡垒,那就是将性命都交出去。

    史书上总是记载着宋朝外交使臣多么厉害,但其实在外交方面,辽国是要胜于大宋的,不然的话,辽国也不可能每回都能通过外交占到便宜。

    虽然武力是一方面,但战略目光同样也重要。

    尤其是最后宋徽宗时期,辽国的外交策略是非常正确的,就是联宋抗金,其实宋朝当时要给辽国支持,自己是可以躲在后面遥控的,但是宋朝的外交战略,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这回也不例外。

    原本是去指责辽国的,但结果弄得自己这么被动。

    早知道,就还不如不去。

    面对辽国给予的压力,朝堂上是回归沉默。

    其实沉默就代表着妥协,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而已。

    最终还是富弼想到一个办法,也就是说,让辽国遵循证据,承认那些领土是属于大宋的,以此来换取宋朝拆掉雄州的那些防御工事。

    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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