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霜即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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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右胜庭费劲心机找上门的时候,右繁霜正在被李月娟辱骂。
右胜庭立刻将右繁霜护在身后,而急匆匆赶回来的右春生看见右胜庭脸的那一刻,就陡然意识到女儿不再会是他一个人的了。
难过与不舍涌上右春生心头。
所幸两个人都不是恶人,说开之后,都明白了双方都是一心向着女儿的。
右繁霜被认回家的时候,一家人和和气气高高兴兴,而因为右繁霜的提前认回,句芒也更早出现在田家视野里,田媛莫名觉得右
繁霜这个朋友和自己年轻时长得过分相似了,去做过DNA,终于确定这不是错觉。
那一天,春生爸爸最最高兴,一连喝了半瓶白酒,醉得晚上说梦话时都在笑。
哪怕和他没有关系,都是他的女儿。
右春生憨厚老实,常常在生意场上被人欺负,有一次,右胜庭直接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过去,吓得威胁右春生的那个合作对象差点裂开。
等到散场的时候,右胜庭像个大哥一样训他:「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真的就要被人欺负都一声不吭?」
右春生手足无措:「胜庭,我错了。」
后面再说了什么,右繁霜听不清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只有某一段已经没有办法再提起的,属于右繁霜的初恋,是离别结尾。
每每想起的时候,她都会闻见香根草那样略带烟味的干燥木香,想起紫衫木的花语是高雅、高傲、想念、相思。
恰如其人,恰如其分。
合在一起,是一个远隔几千公里的味道。
每每想起,总是如此遥远。
梁骞试着联系过她许多次,但是右繁霜对这些对她有好感的异性,一向是敬而远之。
只有她自己知道,明明已经高考完了,那根绷紧的弦可以松了,为什么还死守这个底线。
而尤娜听说右繁霜和念欢的关系之后,一句粗口不由自主地炸了出来:「我去!你和念欢什么关系!」
恰如当初她惊呼「我靠!你怎么是Hoar的千金。」时一样。
用尤娜的话来说就是:「我那朴实无华的豪门千金朋友包养了我这条出身贫寒的咸鱼。」
右繁霜都忍不住笑出来。
听说张尔逸那个上了大学就开咖啡馆,试图独立的表姐,知道张尔逸居然考上国大之后,直接退学复读一年,也上了国大音乐学院,还和尤娜玩在了一起。
尤娜总是打电话说等右繁霜开学了,他们三个人就能带她在国大横行霸道,听得右繁霜忍俊不禁,想着和三个活宝待在一起,一定每天都很开心。
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右繁霜在暑假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和家里人提出想要出国旅行。
家里人几乎都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上大学前出去增长一下见识也好,只要让秘书全程陪着右繁霜,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夏日,右繁霜出发了,飞机越过重洋,指向澳洲。
而苏忧言在她抵达澳洲的第二天返程了。
右繁霜去了黄金海岸,看了大堡礁连绵不绝的多彩珊瑚,在圣玛丽大教堂前拍过照。
可是逛着逛着,这里和国内好像也差不多。
依旧只有她自己,右繁霜决定提前返程。
飞机抵达国内的时候已经太晚,她就近去了两位姑姑的家。
出来的时候遇上路演,她去看了一眼,没想到居然是梁骞的路演。
散场之后,梁骞主动和她搭话,已经没有了当初非她不可的架势。
而身上的淡香水味也已经贴合他的气质,不如当初一般莽撞。
梁骞言语之间对高中时两个人一起玩闹的过去很是怀念,想来是练习生的日子太过枯燥艰难。Z.br>
右繁霜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和他聊起以前的事情。
聊到中途,右繁霜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周晚玉打来的。
那头的周晚玉问了她在那,叮嘱她不要动:「姑姑让人去接你。」
右繁霜不疑有他,答应得干脆。
而
得到消息的苏忧言从市内赶往她的定位,幸好一路上是绿灯再绿灯,他急迫的心情甚至到了已经没有太多耐心等红灯的程度。
而他到达定位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他想看见的场景。
右繁霜笑着,梁骞不知说了什么逗她。
苏忧言看着她和梁骞打闹。
直到右繁霜发现站在路灯下的他。
右繁霜一刹那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而路灯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这么静静站在她眼前。
苏忧言强忍着所有情绪,说的话只有淡淡的一句:「过来。」
右繁霜那一刻整个人都出了神,头重脚轻地走向他。
苏忧言把她带上车,给她系好安全带,但是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两个人之间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夜风不断拂过耳际的声音。
右繁霜不敢看他,怕不敢从口中说出的话,会从眼睛泄露。
到了她家门外,下车之后,苏忧言紧随其后,忽然抓住了右繁霜的手腕,声音像风一样冷:
「你和梁骞在一起了吗?」
右繁霜回头,不解道:「梁骞?」
而他抬眸,对上她不明就里的眼神,他的眸光炙热滚烫,在迷离蛊惑的夜色中似乎要灼伤她,质问一句接着一句:
「你昨天就回国了,我去过你家,你没有回家,昨天晚上你和梁骞待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
右繁霜握紧包带:「我昨天晚上在姑姑那里,梁骞只是在路上偶遇的。」
苏忧言质问的话语瞬间消散,夜风吹拂。
少女的裙摆摇啊摇。
苏忧言忽然上前托住她的后脑,宽大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他指根的银色戒指贴着她的头发,寸寸紧密抚摸下来,右繁霜根本挣脱不得。
时隔一年半的吻滚烫得像是要融化她。
他身上如热浪般的薄香灼热冲击而来,紫衫木和香根草的气息浓郁,他的吻密集又不受控制,几乎把她的呼吸都夺走。
右繁霜用力推开他。
苏忧言被推开,却直勾勾盯着她,眼底都是男人的占有欲:
「这一年里,你想过我吗?」
右繁霜鼻头一酸。
可他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想梁骞的次数是不是都比我多,或者你现在更熟悉他身上的香水味。」
右繁霜打断了他:「我是从澳洲回来的。」
苏忧言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风中,右繁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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