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诤你别笑了(6)

    林诤你别笑了(6) (第3/3页)

滞。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永远不会背叛的信徒。

    另一头,昨晚林诤没有给回复,兰汀始终放不下,因为大概还记得他在国内的地址,就试着上门来找,结果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林诤和席嘉下楼。

    林诤没怎么,表情一直冷淡,不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着的。

    兰汀当然不会想到是林诤知道席嘉喜欢他没表情的样子,故意板着脸,兰汀只自作多情地认为林诤怎么看都像不喜欢这个席小姐,说不定只是家里安排的联姻。

    可是这也代表着很可能会修成正果,那个时候,林诤真的就完全不属于她了。

    危机感来临,于是在席嘉离开之后,兰汀一直跟着她,企图干点什么。

    结果没多久就被国安的人抓了。

    兰汀不知道,席嘉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席嘉的父亲是外交官,本身身边就跟着一群人,最近因为正在处理重大外交事宜,连席嘉身边都跟着人,生怕走漏半点风声。

    她想对席嘉动手脚,哪怕只是跟踪,都只有死路一条。

    尽管很快被放了,但兰汀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现在林诤身边的女人,真的是她惹不起的人。

    她忽然就觉得林诤一下子离她如此遥不可及。

    明明原来是一醒来就能见到的人,但现在中间却是层层隔阂。

    最让她煎熬的不是没得到过,而是明明她什么都想得到,偏偏让她知道自己错过了直接到达顶峰的机会。

    这种懊恼与煎熬对于一个费尽心机向上爬的人,是种天大的折磨,几乎能把兰汀逼疯。

    就像是考上好大学却被人冒名顶替一样。

    可惜兰汀只知道可惜错过林诤,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雪藏。

    不知道她倚靠的女大佬拿到了她做小三,走偏门,靠睡上位的证据。

    这些都是林诤给的。

    他折磨自己一年,都没能忍心下手。

    却在见到那枚假戒指之后分崩离析。

    是的,那枚戒指是假的。

    不是钻石是假的。

    而是它不是六年前他送的那枚,这只是兰汀为了演深情特意让人照着以前那枚重新打的。

    林诤是个对感情极负责任的人,因为兰汀的事情,分手之后六年他都没再谈过恋爱,不敢再轻易开始。因为他是开始就没想过要结束的人。

    而且天生心软又炙热,只要是认定过,都不忍心做绝,但凡她有一点真正的悔恨,他都不会下死手。

    但看到戒指那一刻,一切都死在了那个瞬间。

    现在,兰汀对他来说只是垃圾。再如何跳脚都已经和他无关,那天晚上哪怕她说要被债主逼死恐怕他都不会去。

    —

    席嘉狂热地追了林诤三个月,林诤装矜持装了三个月,明明喜欢有小跟屁虫但表现得很冷淡,不敢轻易表露出自己的喜欢。

    可小狐狸太让人动摇,他做什么作品,不需要解释,席嘉都能懂,他各种行为艺术让一直严于家教的席家长辈觉得出格,席嘉毫不犹豫地偏袒,一直和家里人撒娇,直到席嘉那个最古板的父亲都认可他确实有点本事。

    乖乖女爱上浪子,好像是既定的排列组合,但林诤却和浪子有些区别,席嘉也和乖乖女不同。

    浪子不滥情,乖乖女不胆怯。

    反而一个容易被感情伤害,一个会直球出击,一下就敢说前二十几年没有说过的话,做没有做过的事,热情到吓人。

    矜持三个月,林诤才点头同意一起去法国。

    一路上都是林诤和别人交流,席嘉闭口不言,乖乖听着。

    回到酒店,林诤有些意外她之前在欧洲待过,居然完全不会法语。怕伤害她,他假装语气随意地问起:“你不会法语?”

    席嘉认真摇摇头,还天真道:“你的名字用法语怎么说?”

    林诤漫不经心地胡说八道:“mon chéri.”(亲爱的,女性称呼男性时使用)

    席嘉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发音:“mon chéri。”

    林诤纠正道:“第一个词不是很标准,mon相当于汉语mong带点鼻音。”

    她又努力试着发了一遍:“mon chéri.”

    太傻太天真的样子,让本来没怎么的林诤忍不住了,清俊的面庞浮上笑意,他垂眸笑道:“对,很标准。”

    他提起之前:“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比利时。”

    席嘉应声:“对。”

    林诤耐心道:“欧洲那边很多国家都说法语,没学两句吗?”

    席嘉歪头:“每次都是走马观花。”

    林诤随手叠起她乱扔的外套:“说的人那么多,没耳濡目染?”

    席嘉看着他叠:“没有,有时候会用翻译器翻,就会几句,我感觉够了。”

    林诤懒懒笑了一声:“够了?你都不知道mon chéri是什么意思。”

    此刻,从小跟着外交官父亲游遍多国,会八国语言的席嘉意味深长地一笑:“亲爱的,真的够了哦。”

    林诤诧异:“你知道?”

    席嘉仰脸笑:“是啊。”

    林诤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像是想看穿她。

    席嘉忽然道:“林诤,我好想要你。”

    她又说这种话,林诤没在意。

    但晚上她从隔壁房间过来,穿着吊带跑过来跨坐在他腿上。

    林诤就知道她认真了。

    他没想轻易碰她,他小心翼翼把她搬下来,尽量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不留情面道:“去睡觉。“

    席嘉死活不走。

    林诤站在床边,脸上没有一点笑,很认真严肃地提醒她:“想好了,如果你不走我就会认真了。”

    席嘉依旧看着他。

    林诤提醒道:“我认真是要结婚的,以后就是死也要和我在一起。”

    席嘉抱住他的枕头,猖狂道:“结啊!”

    但很快她就为她的话付出了代价。

    一个小时后,她还在看着天花板发懵:“刚刚我都累了你说才热身完。”

    林诤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轻嗤道:“不是要吗?”

    席嘉舒服到脑缺氧,大脑一片空白:“妈的,这婚必须明天就结。”

    林诤笑了。

    虚弱无力的席嘉扑到他身上,哼哼道:“你别笑了,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林诤反而笑得更高兴了。

    而他手臂上,只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刺青早已去除,一如兰汀在他心里的痕迹。

    他们离开法国的时候,当地最大的广告牌被刷上一幅涂鸦。

    一只粉色的小狐狸倚靠着一棵大树,身旁是堆成小土堆的果子,它一口也不吃,却表情餍足地靠着大树睡觉。

    旁边附上一则短童话:“大树笑不出来,是因为他今天的果子也被小狐狸摘光了,小狐狸摘得手都酸了,却超级开心,因为她觉得大树不笑的时候最帅。”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