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归途

    第三十一章 归途 (第2/3页)

    这一路过来,几人都是吃干粮,带着重宝着急赶路,也没住店,三个女儿家确实有点难受,当下也没多说,青禾拿来木桶,跑到船楼里打水洗澡。

    跑商船的多半都是男人,平时就算要洗澡,也是往江里一跳涮涮就行,小商船上并没有沐浴的器械。

    光天化日的,三个女子也不可能跳进江里洗野澡,只是在船楼的小房间里冲洗,水能通过墙角的开孔流到外面。

    夜惊堂在三个女子开始忙活后,便来到船尾,让鸟鸟掌舵,船跑偏了就提醒一声,他则褪去外袍,一头扎进春江之中,洗澡的同时跟着船游泳,寻找水里的鱼儿。

    夜惊堂出生干旱的梁州,水性谈不上出神入化,但架不住武艺高,如同浪里白条在水里蹿了片刻,就逮住了一条三尺多长的大江鱼,飞身跃出水面,落在了船尾,开始在鸟鸟崇拜的眼神中,杀鱼刮鱼鳞。

    擦擦擦~

    而就在夜惊堂忙活的时候,后面响着水花声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些许话语:

    “妖女,你怎么和没长大的小丫头似得?我和离人都有……是不是你自己剃了?”

    “师尊从小就这样,姐姐也是,我以前还以为自己和人不一样,后来和太后一起洗澡,才发现是她俩和人不一样……”

    “嗯哼~好不好看?”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

    “要不待会我给师尊画点东西?梅花牡丹什么的,点缀在上面肯定好看……”

    “画什么花,给她写两字就行了,‘用力、使劲’什么的……”

    “噗……”

    ……

    打打闹闹的话语传入耳中,虽然刻意压着嗓音说话很轻,但夜惊堂武圣的实力,怎么可能听不见。

    夜惊堂本来还在思考后续局势的,听了两句,就开始心猿意马,把小刀放下洗了洗手,让鸟鸟自己刮鱼鳞,悄悄起身进入了船楼。

    “叽叽叽?”

    夜惊堂缓步来到小房间外,略微推开门扫了眼。

    房间本就不大,此时三个姑娘站在其中,把木桶里的清水往彼此身上倒,互相帮忙擦洗,入眼全是团儿月亮,都不知道先看哪儿。

    夜惊堂刚打开门,三个打闹的女子就有所察觉,同时转头。

    梵青禾连忙停下话语,把妖女当挡箭牌躲在背后;东方离人则是脸色一红,迅速抱住胸口:

    “色胚,谁让你进来的?!”

    而璇玑真人倒是一切如常,回眸道:

    “怎么,想一起洗?”

    夜惊堂肯定想一起洗,但房间实在太小,根本站不下他只是道:

    “我刚洗过,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吩咐罢了,你们要不要毛巾?我给你们拿进来?”

    东方离人可不太敢让夜惊堂进来,不过跑了这么多天,估计这色胚身体也憋坏了,反正坐船也不用到处跑,当下便把师尊往外推:

    “师尊洗好了,你帮她擦擦。”

    璇玑真人很有自知之明,可不敢第一个上场抗输出,行云流水的一扭腰,就把躲在背后的青禾给推了出去。

    “诶?”

    梵青禾措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出房门,直接撞在了男人怀里。

    夜惊堂抬手接住水汪汪的青禾,怕她着凉,用手托住月亮抱起来,走进了隔壁的舱室:

    “来,我帮你擦擦。”

    “诶?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呀……”

    梵青禾都懵了,哪里会信男人帮她擦身子的鬼话,面红耳赤扭动挣扎:

    “我是大夫,你说过不乱来,言而无信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冬冥山……”

    夜惊堂把青禾抱到屋里,取来毛巾帮忙擦身子:

    “我岂会言而无信,又没做什么,帮你擦下罢了,站好……”

    “你还没做什么?我自己来,你别……喔~你擦哪儿了你?……”

    “呵呵……”

    四人如此打打闹闹间,轻舟顺水而下,很快消失在了江道尽头……

    ……

    ——

    数百里开外,旌节城。

    旌节城作为北疆首府,外面就是天门峡,历朝以来都是军事重镇,朝廷在此地囤积的大量主力军。

    而作为南北两朝的门户,太平时期商队来往也相当多,为此城池规模庞大,也就比云安小一圈儿。

    往年的崖州统帅,是镇国公王寅,也就是女帝的亲舅舅,王赤虎亲爹,掌管着崖州一切军政大权。

    不过在女帝莅临崖州后,这些权利自然就交还给了外甥女,王寅亲自披甲到了天门峡监督军队,女帝则入住了城内的行宫,开始忙活起各种巡视军队的事务。

    开春之后,南北两朝局势变得难以琢磨,不光北梁摸不清女帝打不打,连南朝边军都不清楚,此时全部按照战备状态执行命令,夜不闭衙轮班值守,一日三巡清查北梁细作等等。

    因为管的严,夜幕刚刚降临,坐落于群山之间的巍峨城池,街道上便已经鲜有人迹,只剩下大队兵马沿街巡视,而城内的行宫中则灯火通明,可见不少崖州官吏进出,禀报着边防事务。

    城西的一片街市内,因为处于闹市区,街上还有不少人,茶馆酒楼之中,四处可见闲人聚在一起,偷偷低语:

    “左贤王死在夜国公手上,这么大的事情,北梁岂会忍气吞声,我估摸肯定会打起来……”

    “夜国公是天琅王遗孤,杀左贤王报的是家仇,北梁跑去收拾西疆还说得过去,打咱们大魏,怕是有点失心疯了……”

    ……

    集市的一间客栈里,不起眼的小马车,停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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