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黄龙万里归何处,只有青山似旧时

    第三十八章 黄龙万里归何处,只有青山似旧时 (第2/3页)

    等敬完后,太后娘娘人都懵了,慌慌张张回到位置,低着头都不敢看众人的表情。

    而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了坐在正上方的钰虎身上。

    女帝显然不会怯场,当下便慢条斯理起身,拿着酒壶准备继续敬酒。

    但东方离人为了收拾乱拱火的师尊,此时开口道:

    「夜惊堂是为大魏效力,南征北战至今不求封赏,姐姐作为一国之君,这犒劳总不能和我等一样吧?」

    ???

    女帝脚步唯顿,难以置信回头,望向自己的亲妹妹:

    「我倒是想加彩头,但这还能怎么喂?」

    东方离人是半点没留情面,回应道:

    「以前夜惊堂讲过‘负荆请罪的典故,就是犯错道歉,得***衣裳背着荆条去道歉,以示诚意。姐姐是犒赏,自然不用背着荆条,不过为了表示诚意,衣服是不是得……」

    「……」

    女帝微微颔首,看在是自己妹妹的份儿上,并未揍离人,把酒壶放在了桌上,拉开红裙系带。

    哗啦~

    红纱落地,金帐中顿时亮堂了几分,凝儿和青禾都不太好意思看。

    女帝本想过去敬酒,结果发现离人又眼神示意,只得把腰侧的蝴蝶结拉开,又把

    金色胖头龙解下,而后才在夜惊堂面前跪坐,双手端起酒壶:

    「夜爱卿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朕……」

    「咳咳……」

    夜惊堂也不是神仙,瞧见虎妞妞如此有诚意,哪里扛得住,都快岔气了,抬手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喝便是,别着凉了。」

    女帝其实也脸色通红,不过气态维持的很好,挺身凑到面前,认真给夜惊堂敬酒。

    等敬完后,女帝才把红裙穿上,回到原位坐下。

    也在此时,金帐中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罪魁祸首陆大仙子。

    璇玑真人也没料到局势演变到这种地步,当下总不能认怂,便准备起身。

    但在场这么多姑娘吃亏,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青禾开口道:

    「你刚才说了自己是长辈,长辈奖励晚辈,能和我们一样随便意思下?」

    裴湘君也是颔首:「是啊。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你怕是得戴着‘旗开得胜敬酒。」

    「哈?!」

    璇玑真人一愣,她心理素质再强,也不是什么场面都招架的住,这种场合让她来个‘旗开得胜玉萝卜,那还不如让夜惊堂直接把她弄死。

    眼见所有人都准备收拾她,璇玑真人便把目光望向身边的夜惊堂:

    「惊堂,为师给你敬酒,怎么来自然是你说的算,你说怎么敬?」

    夜惊堂上次都把水儿欺负的不搭理他了,这次也不敢太过分,见好就收道:

    「要不敬完酒跳个舞助兴?」

    璇玑真人如释重负,解开了如雪白裙,来到夜惊堂跟前认真敬酒。

    梵青禾感觉还是便宜了妖女,当下又转眼望向三娘:

    「酒杯有点小哈?」

    「噗……」

    「哈哈哈……」

    金帐内顿时哄笑声一片。

    璇玑真人微微眯眼,先把禾禾的仇记下,等敬完酒后,便穿上了裙子,来到中心的地毯上,开始跳起了宫廷舞助兴。

    梵青禾和东方离人都通乐理,当下便拿来了琵琶长琴,帮忙奏起乐来。

    铛~铛铛~……

    ……

    金帐灯火通明,时而传来欢笑声和婉转乐曲,数名宫女则在外面等待的差遣。

    而平夷城外也是热火朝天,大魏将领和各部将士在一起推杯换盏,庆贺着首战功成。

    而后方的一间帐篷里,华青芷在摆满佳肴的小案上就坐,回忆着方才敬酒的场面,到现在还面红耳赤,暗暗琢磨着:

    我走后,骆姐姐、陆姐姐、太后娘娘怕也敬酒了……

    还有女皇帝……

    夜公子如此君子的人,怎么会……

    <divcss=&ot;ntentadv&ot;>估摸是迫于压力,被女帝一家看上了,又不好拒绝,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

    与默默发呆的华青芷相比,对面的大鸟鸟,则要欢快的多,摇头晃脑吃着烤羊腿,不时还伸出翅膀「叽叽~」两声,示意瘸子姐姐快吃。

    华青芷都不敢听金帐的动静,只是在鸟鸟头上摸了摸,而后便又琢磨起烂七八糟的关系。

    好像不止女帝一家,薛白锦和骆姑娘是‘夫妻,云璃是徒弟,这一家三口……

    啧啧啧……

    ——

    翌日。

    清晨时分,在城外驻扎的大军,陆陆续

    续拔营,穿过了平夷城的关口,北上朝着西海都护府方向进发。

    金帐的彻夜欢闹,已经停了下来,后方寝室中,钰虎和离人睡在床榻之上,把太后娘娘护在中间。

    三娘躺在贵妃榻上,怀里抱着凝儿,两个人酣睡正香。

    水儿和青禾最特别,因为较劲儿了半晚上,最后才脱战,此时直接打地铺睡在了地毯上,身上盖着薄被。

    夜惊堂悄然起身走出金帐,看向天边升起的朝阳,连日来的疲倦,也在宁静的气氛中逐渐消减。

    不过脑子依旧不太清醒,到现在还在回想着昨夜七进七出的恶战。

    虽然战斗细节很多,但夜惊堂被敬了不少酒又一晚上没闲着,细说倒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满脑子都是白花花。

    夜惊堂回头看了眼,见媳妇们还在睡觉,也没再过多打扰,开始围着金帐转圈散步,让自己的脑子重新正经起来。

    不过一圈儿尚未转完,夜惊堂便看到一个宫女,用托盘端着药碗,往金帐后方走去。

    夜惊堂只是闻到药味儿,就知道是送给谁的,当下来到跟前,把托盘接过来,让宫女先去休息,而后自己弯身进入了帐篷。

    帐篷本是给水儿青芷两人安排,内部空间并不小。

    此时华青芷已经起床,穿着小姐裙,在水儿的床铺上侧坐,望着纹丝不动的鸟鸟,看模样在判断是睡着了,还是撑死了。

    发现门帘掀开,华青芷回过头来,见进来的是夜惊堂,神色微微一僵:

    「夜公子,你……你醒了?」

    「是啊。」

    夜惊堂来到跟前把托盘放下:

    「不用管它,待会吃饭自己就醒了。」

    「叽?」

    鸟鸟听到‘吃饭,晃晃悠悠翻起来,看向端来的碗,发现不是鸟吃的东西,又栽倒下去,没了反应。

    华青芷把薄被拉起来,帮鸟鸟盖上,表情有些古怪,想说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夜惊堂知道华青芷肯定在瞎想,把药端起来:

    「昨晚陆仙子她们都喝多了,在金帐休息,我也喝了不少,刚清醒过来。来喝药吧。」

    华青芷半信半疑,小声询问:

    「昨晚我敬酒,是因为圣上已经开口,君无戏言,公子别当真。」

    「那是自然。」

    华青芷本来还想问问,她走后,太后和陆姐姐敬酒没有,但这话显然不好启齿,最终还是当做眼不见为净,接住药碗:

    「我自己喝就行了,公子要不去外面巡视一圈儿?」

    「我又不会排兵布阵,抛头露面下面将领肯定得请示我,要是指挥错了那不得丢人。怎么,嫌我在这里碍事?」

    「怎么会。」

    华青芷只是紧张罢了,捧着药碗准备喝一口,但略微琢磨又想起了什么,把药碗递给夜惊堂:

    「公子不是说同甘共苦吗?那。」

    ?!

    夜惊堂关切的表情一僵,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当下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来灌了一口:

    「咳……那什么,看吧,一点都不苦。」

    华青芷见夜惊堂脸都绿了,可不觉得不苦,但有人陪着,心里压力总是要小些,把药碗接过来,深深吸了口气,开始:

    「吨吨吨~」

    「诶?」

    夜惊堂暗暗抽了口凉气,连忙取出手绢,等青芷一口闷了,便帮忙擦嘴。

    华青芷喝完之后,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好久,才自己接过手绢:

    「我……我没事,挺好的。」

    夜

    惊堂摇头一叹,扶着华青芷起身:

    「我陪你出去走走,光喝药不运动,腿好了也走不动路。」

    华青芷怕被人看见,但她哪里拗得过夜惊堂,最终还是被扶着起身,慢悠悠走出了帐篷,开始围着在金帐附近转圈儿。

    金帐是女帝的寝居之所,日常起居由宫女和暗卫负责,周围倒是没有外人。

    但两人如此走了一截后,夜惊堂忽然发现,大表哥王赤虎,在外面和一名暗卫沟通:

    「传个信儿都不行?」

    「圣上发话,琅王殿下需要静养,谁敢过这条线,无论官职皆以军法处置……」

    「那有紧急军情怎么办?

    「有紧急军情自然另当别论,但王将军这消息也不紧急……」

    ……

    夜惊堂遥遥听到这对话,心头自然疑惑,扶着华青芷来到外围,询问道:

    「王兄,怎么了?」

    王赤虎转眼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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