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好月圆

    第九章 花好月圆 (第2/3页)

那武道就死了,已经没了探索的意义。”

    女帝眨了眨眼睛,对于夜惊堂这句话,倒是非常赞同——所谓武学,说白了就是克敌致胜的方法,就和兵法一样,拿十倍兵力横推谁不会?能把自身优势发挥到极致,达成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才是正儿八经的好功夫,就比如八步狂刀、风池逆血、躬背弹刀等等。

    一力降十会确实是江湖至理,但如果练到最后,武学只有‘一力降十会’的话,那武学一道确实死了。

    江湖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轩辕朝幼年离家投身军旅悟出屠龙令,从而名扬天下,回到了看不起他的君山台。

    在于蒋札虎被逐出师门流落江湖,自己悟出白猿通臂,打败柳千笙报了当年的血仇大恨。

    在于她绝境之时,强行推演出六张鸣龙图,压住了守城无敌的曹公公,获得了如今的无上地位。

    在于夜惊堂年纪轻轻,却靠非人悟性和义父打下的底子,三十年后重登君山台了结昔日恩怨,又一路横扫南北打成了现在的天下第二……

    江湖上不乏裴远峰、陆截云、官玉甲这些抱憾终身的失路人,但这些人至死都没放弃武道,因为他们都知道没能如愿,是自己能力不行,而不是武道没给他们留路。

    如果武道走到最后,变成了人人都只能闷头练功,谁年纪大谁就无敌,苦心钻研技法再无意义,也没法再出现一朝顿悟逆袭登顶的新秀,那这江湖还有什么意思?

    女帝沉默片刻后,询问道:

    “你意思是,你的一成胜算,就是境界比他再高半筹?”

    夜惊堂摇头一笑:“这话说太大了。以我当前的境界,再往上走就是开荒,世上只有奉官城算是先行者。我心里有想法,总得去讨教一下,无论胜败,都比在家里闭门造车要强。”

    女帝微微颔首,没有再制止夜惊堂去天南的想法,只是道:

    “奉官城已经无敌了一百年,你虽然没输过,但他也没输过,此行机会渺茫,要量力,不行就回来继续练。其实太早无敌于世,在我看来也挺无趣,就和当皇帝一样,真把北梁灭了,四海再无强敌,我都不知道往后该作甚。”

    夜惊堂抬手搂住钰虎肩膀:“四海一统,你就从打天下变成了守天下;我拿到天下第一,那就是从打擂变成了守擂。只要世上还有江湖,就永远不会缺挑战者,哪有无趣的说法。就算真没有对手了,我也知道该干啥。”

    女帝感觉夜惊堂话里有话,转头询问:

    “真无敌了,就可以放开手来大被同眠,从早睡到晚?”

    夜惊堂是这么想的,但显然不能这么说:

    “是赏花赏月谈情说爱,那种事只是附带。”

    “呵~”

    女帝半点不信,略微琢磨,见街上也没什么可逛的,便在河岸停步,双手搭在了夜惊堂肩膀上,四目相对:

    “那你谈吧。”

    夜惊堂站在河畔柳树下,望着天生妩媚的艳丽容颜,手自然而然放在了腰上,想往嘴上凑。

    但女帝却少有的后仰躲开了:

    “让你谈情说爱,你上来就动手动嘴,还好意思说那种事是附带?”

    夜惊堂见钰虎不主动了,倒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哄,想了想道:

    “嗯……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台水接天……”

    ?

    女帝一愣,继而眸子就亮了几分:

    “你刚才不是说肚子里的墨水用干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

    夜惊堂微微耸肩:“确实夜郎才尽,就只能想起这两句,后面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女帝岂会不明白套路,眼神稍显恼火,但被夜惊堂用断章的方式拿捏,她还真没太多办法,只能往前凑了几分,酥软胖头龙压在夜惊堂胸口:

    “说吗~”

    夜惊堂对此自然是得寸进尺,做出苦恼模样:

    “确实忘了,我仔细想想……”

    女帝无可奈何,只能凑到近前,含住了夜惊堂的双唇,还把搂着腰的手,往下移了些,放到了曲线完美的臀儿上。

    夜惊堂手握了握,五指直接陷入软绵之中,心头颇为满意,就这么抱着钰虎在河边摇摇晃晃。

    如此晃了片刻后,女帝显然有点招架不住了,见夜惊堂还不说,便凑到耳边:

    “要不我再奖励你一次。你还行不行?”

    ?

    夜惊堂虽然从早睡到晚上,但天下第二的体魄,哪里容得下‘不行’两个字,对此也不多说,抱起钰虎便飞身而起,往天水桥行去。

    女帝抱着夜惊堂的脖子,因为夜惊堂身法惊人又是晚上,倒也不怕被人瞧见,继续双唇相合,不过片刻后,就顺着河岸来到了天水桥的新宅旁。

    夜惊堂气氛都哄到位了,本来是想把钰虎直接抱回屋里,结果跃过河畔围墙的时候,却发现梅花院中传来琵琶哼唱:

    “铛铛~”

    “天上月华万里~水边柳色千重~此时相对有谁同……”

    ……

    夜惊堂在围墙停下,抬眼望向梅花院,可见院子里灯火通明,中间摆着小榻案几,水儿、三娘坐在,正在喝酒,青禾抱着琵琶,给唱词的青芷配乐,脸上都带着三分酒意。

    而云璃则直接喝倒了,枕在水儿腿上休息,鸟鸟则在屋顶上蹦跶,不知道在开心啥。

    女帝瞧见此景,自然收了单挑的心思,飞身来到院内,夸赞道:

    “华姑娘唱的真不错。”

    华青芷瞧见女帝来了,眼神颇为意外,发现后面的夜惊堂后,眼神微喜,脸儿又红了起来:

    “圣上过奖。圣上怎么来了?”

    而稍显无趣的璇玑真人,见钰虎和夜惊堂来了,明显精神了几分,坐起身来:

    “惊堂,过来,玩素的没意思,咱们玩点荤的。”

    夜惊堂感觉这生活确实有些堕落,不过也让人欲罢不能,便在跟在坐下,因为云璃也在,先开口呼唤了声:

    “云璃?”

    “嗯?”

    枕在腿上的云璃,闻声猛地一下弹起来,眼神还有点茫然:

    “惊堂哥你怎么来了?”

    说罢又晕乎乎靠在了水儿身上。

    裴湘君酒意也醒了几分,见此起身抱起云璃:

    “你们先喝,我送云璃回屋休息。”

    梵青禾感觉情况不对,放下琵琶想跑,但是被三娘给摁了回去,当下只能道:

    “又玩摇签那种呀?”

    华青芷上次都被弄得不好意思见人了,有些羞怯道:

    “我也喝多了,要不我先回房休息吧。”

    女帝在跟前坐下,拿起青禾的琵琶把玩:

    “一起喝酒罢了你们跑了像什么话?胖妃,你去宫里叫离人过来。”

    “叽!”

    璇玑真人因为带着几分醉意,待鸟鸟飞出去后,就靠在了夜惊堂怀里:

    “青禾,上次咱们说好了,一起贴符奖励惊堂,你这次该兑现了吧?”

    梵青禾听见妖女又乱来,顿时恼火:

    “这么多人,你别乱出馊主意。”

    女帝拨着琵琶弦,有点疑惑:

    “贴什么符?”

    璇玑真人见周边也没外人,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符箓:

    “来青禾,你演示下。”

    夜惊堂余光打量,可见符箓画的很正式,还有个‘封’字,眼神不由怪异起来。

    梵青禾见妖女来真的,自然急了:

    “你自己怎么不贴?你弄这种鬼东西,就不怕道祖老爷用雷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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