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漱珠桥畔,再忆红尘叹五更
第102章 漱珠桥畔,再忆红尘叹五更 (第2/3页)
当时的意大利旅行家鄂多立克就说过,“咩城是一个比威尼斯大三倍的城市,整个意大利都没有这个城的船只多”。
数不尽的大船小艇泛在珠水上,使得珠水上“桅樯如林”,也成就了一个生机勃勃的水上商业世界。
对文人墨客来说,古城的河涌本就充满了诗情画意,而河南的漱珠涌直通珠水,又紧靠咩城闹市中心,沿岸酒肆鳞次栉比,画艇有如过江之鲫,是清代显贵富商寻欢作乐之所,也是骚人墨客吟咏消闲之地。
《白云粤秀二山合志》记道:“桥畔酒楼临江,红窗四照,花船近泊,珍错杂陈,鲜薨并进。携酒以往,无日无之。初夏则三鯬、比目、马鲛、鲟龙;当秋则石榴、米蟹、禾花、海鲤。泛瓜皮小艇,与二三情好薄醉而回,即秦淮水榭未为专美矣。”
直接对标秦淮水榭,甚至隐隐的还有要压它一头的意思,就是这么的嚣张,而当日漱珠涌之繁华由此可见一斑。
漱珠涌的地标建筑则是漱珠桥,它是漱珠涌连接珠江的第一桥,在清乾隆年间,由当时的世界首富十三行行商潘家出资修建而成。
漱珠桥的东面有海幢寺,寺北有海珠岛,岛上有海珠寺,它就宛若珠链中的一颗夜明珠,那更是骚人墨客打卡吟咏的必备词。
梁九图《十二石山斋丛录》记道:“漱珠桥当珠海之南,酒幔茶樯,往来不绝,桥旁楼二,烹鲜买醉,韵人妙伎,镇日勾留……半夜渡江齐打桨,一船明月一船人。
道光六年进士陈其锟的《忆江南》写道:“珠江好,最好漱珠桥。紫蟹红虾兼白鳝,蜀姜越桂与秦椒。柔橹一枝摇。”
道光诗人何仁镜的《城西泛春词》则描写道:“家家亲教小红箫,争荡烟波放画桡。佳绝名虾鲜绝蟹,夕阳齐泊漱珠桥。”
竹枝词更是数不胜数:
“傍柳衣香横水渡,担花人影漱珠桥。江天一角云霞曙,烤出楼台似六朝。”
“依依人隔漱珠桥,桥短情长恨那消。消恨拟栽红豆树,相思红豆种千条。”
“郎从桥外打鱼虾,妾出桥头去采茶。来往不离桥上下,漱珠桥畔是侬家。”
“斫脍烹鲜说漱珠,风流裙屐日无虚,消寒最是围炉好,买尽桥边百尾鱼”
“......”
无数的清代名流争相赋诗吟诵漱珠桥,留下了数不尽的美丽诗篇,甚至都有种没来过漱珠桥寻欢,都不意思说自己是才子一样的感觉,顺带还把大吃货省人的本性全都暴露了出来......
只不过那些都是过往了,如果不是再看回老照片,谁能想得到如今的海珠区当年是田园水乡?
而昔日的漱珠桥,也早在1920年代末开辟南华路时就已基本被毁了,1960年代更把漱珠涌改为暗渠,一条拥有如此美丽名字的河涌,从此成了排污的臭沟渠。
漱珠桥原石额则藏于海珠博物馆,原桥洞已被封死,漱珠涌则成为了内街,街口有石碑写着“漱珠涌”三字,从内街通往漱珠桥原址的石阶仍保留着,石阶尽头有一株老榕,盘根错节,华冠苍郁,陪伴着残存的漱珠桥桥基。
众人沿着漱珠桥旁的小路走进溪峡街,里面藏着很多养在深闺的小洋房,纵然电线杆像蜘蛛网一样无情地尘封了过往的岁月,但是破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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