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乱令

    第三百一十九章:乱令 (第2/3页)

 ……

    幽州突骑这次是真的一雪前耻。

    此一战那叫打个顺溜。抛开一开始不小心被贼军袭杀了副帅宗员,这场仗可谓精彩。

    先是射声士远攻吊射贼军,打得对面哀鸿遍野。再是步兵奔冲对线,打崩了对面的坚阵。最后就是他们幽州突骑一锤定音,决赢此战。

    这才对嘛。

    这才是他们幽州突骑打的帐嘛,之前在荥阳,他们之所以败,都怪那副帅宗员外行指挥内行,非拿他们突骑直接去冲什么坚阵,才有了之前的耻辱。

    果然,早听说那宗员是南人,那南人也会打仗?

    而这次不同了,在新的主将崔钧接过指挥权,开始打这仗后,就怎么打怎么对。

    听说崔帅是咱们河北的名门望族,果然父是英雄子是好汉啊。

    此时左军校尉盖彤正带着二十人小队,兜马将一批溃卒撞翻,随后刀槊相交,留下一片断肢残臂。

    穿着盆领铠甲,盖彤越杀越起劲。

    他一箭射翻一个要跑路的,一槊敲碎一个磕头求饶的,至于还有个竟然敢负隅顽抗,都不用盖公出手,他胯下战马直接一个后踢就踢塌了那贼的胸膛。

    这会会的他,哪还有战前的不忿呢。

    战前他不忿为何那五十人的甲骑不给他统领,反要给那个叫公孙越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论武勇,论家世,论资历,公孙越何及他?简直给他盖某人提溺器都不配。

    但偏就公孙越做了那重装突骑的骑将。看看那五十骑的重装,望之就是斩将夺旗,封侯拜相的利器。现在真可谓明珠暗投啊。

    不过现在盖彤释然了。之前他有多愤懑,现在的他就有多庆幸。

    果然还是卢帅爱护自家人啊,知道这职只能给公孙越这样的小年轻,无他,能死,能扛啊!

    哈哈。

    不怪盖彤这么得意,只因为作为此战卢植的重要胜负手,那五十骑的重装可太惨了。

    五十重装突骑的确不凡,一旦冲锋起来,地动山摇,无可匹敌。在对面贼之左阵残破的情况下,直接犁翻了对面大阵。

    贼军刀劈槊搠都不能伤他们分毫,反被这五十骑给碾成了肉泥,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实际上一开始,幽州突骑的军吏们皆对这些重骑不看好。倒不是觉得这种兵种不好,而是觉得,就五十骑能顶的甚用嘛!

    数万人交战,就靠这五十骑,累都累死他们。

    但现在一用,发现这重骑竟然在突击分割敌阵上这么有用。因为所当无有不催,所以贼阵一碰就碎,虽然杀的人不多,但能将贼军仅剩的阵型搅的稀碎。

    不过,后面这五十骑就惨了。

    因为马速降下来,这些铁骑直接被愤怒的济南黄巾给掀翻在地,随后七八个抓一人,用石头砸死了。

    甚至领头的公孙越,不是因为胯下马是公孙瓒资助的神骏,还有余力带着他冲出,不然也要死在阵里。

    这就是,汉军重装突骑的第一次登场,虽然不凡但结局凄惨。

    实际上,这些重骑的死,还是要怪这些幽州突骑的,只因为他们不懂与这些重装突骑的配合。

    一般来说,成熟的重骑战法是各兵种围绕重骑来布置。

    因为重骑的武备能力,无论是轻骑还是轻甲骑都无法与之抗衡。

    弓弩手或许还能靠手中箭矢抵御冲锋的重骑,只要射到骑兵或战马甲衣的薄弱处,重骑也要折马,但这种情况概率太低了。

    因为面对重骑冲锋,没有多少弓手有勇气站立原地,多数人在重骑还没冲到眼前的时候,就要跑路,不然就跑不了了。隔这么远,这些弓手射出的箭矢自然没多大用。

    所以,重骑一出现,就成了战场之王,是主宰战场走势的决定力量。

    但重骑不是没有缺点的,那就是续航能力短,和落马后骑士的救护能力弱。

    因为人马皆披铠,战马的奔冲时间就短。一旦马速停止,就很容易被敌军步兵给拉下马来。

    而一旦披甲骑士落马,他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再站起来,那时候他就是一只有壳的螺肉,轻易就能被人挑杀。

    所以,一般而言,重骑的编制中,一定存在辅助兵种。

    这种辅助兵种可以是同数量的步卒,选全军轻捷之士,能在重骑落马后拉一把骑士。

    但这个过程中,对辅助兵种的要求就高,一方面是能跟上马速,一方面是能和骑士情投意合,有真正的兄弟情。

    因为把命交给自己的战友,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骑士落马,后面的伴当跑路,他就死定了。

    也如此,这些骑士基本都是自己找生死与共的伴当。这些人可能是自己的兄弟,自己的门徒,甚至是家生子。但绝不会找军中的陌生人。

    毕竟,能达成互相信任,到底是过难了。

    但这些,无论是卢植还是幽州突骑的军吏们,甚至是重装突骑们自己都没意识到。

    于是,在他们马速下降,被人落下马后,根本没有人能救他们。那些幽州突骑还在那追亡逐北呢,哪有空管他们。

    就这样,为此战立下赫赫战功的重装突骑们还没能享受到自己的荣耀时刻,就落幕在了混战中。

    但这个能怪谁呢?

    谁也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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