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流亡者涅槃重生 015章 谜缭子

    第一卷 流亡者涅槃重生 015章 谜缭子 (第2/3页)

为其父母国,卫缭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魏国的作法认同感颇高,在其为施展抱负而周游列国积累下的人生阅历中,魏卫之好,誓必可称上交——当年公叔痤为魏惠王推荐卫鞅不成,导致后者流失到秦国而成就霸业,如今秦国强大无比,而魏国却很弱小,假借卫国人杰地灵之气,使卫缭随同出使秦国有功,试出嬴政之能,归魏后再由魏稷于王上面前大肆鼓吹,自然能成就名相贤公子,到时再靠彼此间的互相吹捧,迅速凝聚起大批门客,携三晋同仇敌忾,那么魏稷的相邦之位也就能稳定数年了——这一点是卫缭多年思索后才考虑清楚的;

    再三,只有令秦王深信魏国积弱而实力又尚存,具备继续追随强秦出兵、甘为仆从的坚定意愿,才能避免成为秦国主要的进攻对象,将战火引到苛虐过嬴政的赵国身上,令秦王个人对赵国的积怨变成影响秦国国策的最大变量,魏国也就能保全了——三晋的友谊,必然容不得赵、魏两国有任何一方过于强大,赵国每每在灭亡之际都能起死回生,不可谓缺乏神力相助,如今领土西亡东扩,滨于海边,竟然令燕、齐不能为邻国,这是何等的强大?可见,人为制造互相依存的机遇,才能紧紧团结起华夏中州腹地的集体安定,愈是在强秦成势之际,巧妙地周旋其中,魏稷自身的权柄才愈加会被倚重,而从容地享受荣华富贵,所谓魏国乃至三晋、华夏的未来,全系于一人身上难道真的不好吗?无论信陵君还是文信侯,他们活着的时候,都安定了天下苍生,使得万民的命运不至于出现大的变乱,魏稷何尝不能拾级而上?

    末四,如果说魏国衰落的命运要从谁人说起,追溯到魏惠王时期未免太过遥远。可就近世看来,赶走亲兄弟的魏安僖王绝对难辞其咎:当初联军攻破函谷关,若能再进一步,秦国割地不在话下,那么魏国再度强大可望,可怜安僖王听信谗言,前阻晋鄙军北上救赵,间接失去良将与王弟信陵君,其后又放过强秦,致使今日犹受其害,可见魏稷若不自强,尤其要在坐稳相邦宝座后、再顺利依仗功绩挪到魏王大位上,魏国将永无出头之日!

    当时的魏稷明显已将自己代入到魏无忌第二的地位隐隐有些癫狂,不然也不会坐失这张王牌被打出却再也没能收回来,而自己最后竟然呕血而亡。

    那么事态后来又如何开展的呢?

    在卫缭从行的魏国使团中,嬴政并非压根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但绝对有意要冷落他们十余天,迫使对方认清自己地位。而魏国正使亦是位刚猛之士,因非相邦指派,他更是魏景湣王继位前的私人门客上宾出身,亲信无疑,位列正卿,在使团出行前自有对策呈报过魏王。他见无隆重入见之机,并不想甘愿受卑身侍奉上国的骂名,而是相对委婉地留下辞别信,毅然率领众人归国!这对‘加塞’而来试探秦王深浅的卫缭来说如何可行?

    在卫缭的立场上,如果无法与秦王会面,那么自己便无法向相邦交代,有违重托,下场凄凉倒不至于,但一生所学无数,多年等待,自己以后也不过求得外任一县为令长,了却余生的命运了——若是如此,当初求得在县为吏即可,安需游学客食四方?出城在即时,他翻身下车,悄悄回到馆舍,声称有要事相见,碰巧与传达正使遗信后、被嬴政派来问罪侍者阻拦不力的王宫卫士相遇。卫缭当即表示自己身为使者,尚有密事上言秦王,不欲离去,由此才与随同出使的目标人物‘接上头’。

    后来的事情如正史所言,两人相见甚欢,但最初仅仅在郎中令手下充任辅助,衣服饮食也并不能与秦王同,一切都是后来才有的待遇——在秦国驻留月余后,卫缭自认为已经清楚秦廷的最新动向,此时他还是心向魏国的忠臣,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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