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比死更可怕

    第二百三十八章 比死更可怕 (第1/3页)

    许敬宗站在门口迎接,「张侍郎要不要进来坐坐,这才新建好没多久,木屑味还是很重。」

    俩人靠着墙站着,正好可以嗮到阳光。

    学着张阳的模样,许敬宗也把手揣在袖子里,他的心情很好,至少办成了一件大事。

    在别人眼里张侍郎或许整日游手好闲,但只有真正跟在张侍郎办事才能明白,张阳是一个心中有沟壑,有野心的人。

    这些野心张阳不会轻易向别人表露出来。

    「鞠文泰的事情怎么样了?朝中打算怎么处置他?」

    听到张阳的话语,许敬宗回了回神:「按照中书省说法,这一次是鞠文泰诬告,而且也不会处置张侍郎。」

    「诬告?」

    「没错。」许敬宗点头道:「再怎么说鞠文泰也是西域国主,天可汗不想处置这个西域国主,陛下想要西域的人心,总归是高昌自己的事情,要让高昌自己来解决。」

    张阳皱眉道:「送回高昌吗?」

    「是呀。」许敬宗叹道:「派人押到高昌,让高昌的子民来处置他。」

    张阳感慨道:「还不如在长安杀了他来得干脆。」

    许敬宗非常认同地点头,「等鞠文泰父子押到了高昌,他们要面对的是数万人怒火,这比杀了他还要可怕,这俩父子一旦被押回了高昌,说不定就会被西域人给活吃了。」

    张阳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好狠毒的手段。」

    许敬宗又朝着太极殿行礼,「此举可以收获西域人心,又能服众,高昌王犯下的过错,让高昌子民来处置他,也是身为天可汗向天下人作出表率,天可汗英明!」

    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这老小子迟早也是一个祸患。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皇城,张阳仔细看了一眼,「那人是李百药吗?」

    许敬宗定睛一看,「咦?还真是他。」

    张阳把身体靠在墙上,揣着手小声道:「这人不是被高履赶出礼部了?」

    许敬宗解释道:「高履行确实是把他赶出了礼部,可吏部的官册中他的名字,高履行又没有革除官吏之权,他当然还是我们礼部的人。」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眴兮杳杳……」

    李百药双手负背朗声念道。

    想起当初在国子监看过的书籍,这个李百药念的就是屈原的九章中的怀沙一篇。

    许敬宗又道:「张侍郎,何必兄弟有事瞒着我们。」

    村子里的何必一直都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张阳倒吸一口凉气,「他能有什么事?」

    许敬宗放低自己的声音,「那日下官的眼线看到何必与一个寡妇争吵,仔细打听了一番。」

    「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

    李百药走到礼部门前念的声音更大。

    瞧了他一眼,张阳当即把眼神收了回来,小声道:「那寡妇什么来头?」

    ….

    许敬宗想了片刻,回话道:「那寡妇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十岁左右,这寡妇的丈夫原本是与何必一起在军中混迹,俩人是过命的好兄弟,只可惜在河东道的一场战事上,何必的兄弟战死了。」

    「何必答应了他兄弟,照顾他的遗霜,也就是这位寡妇,与张侍郎做生意挣来的钱他都给了这个寡妇,那寡妇也是明事理的人,说什么都不要,宁可整日帮人洗衣服,赚一点湖口的钱,也不要何必一文钱。」

    「后来怎么样了?」

    八卦心给勾起来,张阳追问着,以前也好奇。

    丁熘挣钱娶了一

    个媳妇,建了一个大房子,钱都花在了家庭里,倒是好奇这个何必把钱都花在了何处。

    以前就知道何必心里藏着事,他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没想到其中如此曲折,难怪这么一个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人,一直留在长安城,是为了战死的兄弟,照顾兄弟的家人。

    「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怀瑾握瑜兮……」李百药继续念着。

    许敬宗小声道:「听说那寡妇的丈夫,是替何必去死的,他替何必挡下了要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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