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 六郎何时长进(求月票)

    537 六郎何时长进(求月票) (第1/3页)

    范阳大军拼力撤退的过程中死伤惨重,江都铁骑在后方追击,直到将范阳大军追出三十里外,负责率军追击的白鸿下令不可再继续往前。

    “统领,为什么不让追了?”荠菜身后的一名女兵问:“若能一举诛杀那段士昂,岂不省事得多?”

    荠菜坐在马上,转头向那女兵看去。

    十八九岁的女兵生得比一般女子健硕些,此刻染着血的脸上有着几处醒目的疮疤。

    这女兵名叫苏卓,是岳州人,其父生前是岳州城中一家武馆的馆主,战事和瘟疫夺走了她的家人,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苏卓身上的疫病在沔州被医治后,便向荠菜自荐,想要投入江都军。

    见她性情刚毅,精通骑射,身手也不差,荠菜便将人带回了江都,之后编到了康芷手下。

    此刻康芷见苏卓问出这句话,生怕荠菜误会是她的意思,连忙竖眉道:“苏卓,我等听令行事即可!”

    康芷说话间,拿余光悄悄留意着荠菜的神情,继续道:“天都黑透了,不提此处距离洛阳仅有一百余里,只说前侧方再有不远,便要经过郑州地界!郑州早已归顺范阳王,若他们出兵救援接应段士昂,我等如何应对?”

    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想继续追上去,但如今她懂得想与不想和该与不该之间,后者更为关键。

    “再说了,我军两万人马一路疾驰至汴州,已是人困马乏,大军还在后方未至,哪里又是深入追击的好时机?”

    康芷正色训诫:“身在军中,不可冒进!”

    并不熟知此处地形的苏卓有些惭愧地应声“是”,低下头去。

    “不错。”荠菜笑着点头,调转马头之际,称赞了康芷一句:“捡罢豆子之后,咱们阿妮果然大有长进了!”

    康芷闻言目露喜意得色,又拼命压制掩饰着,她跟着调转马头,冲着苏卓一抬下颌,眼睛晶亮地道:“走,回汴州报捷去!”

    夜色已深浓如墨,但汴州城中亮起的灯火却甚少,大多民居处皆是一片漆黑,无人敢点灯。

    直到有马蹄声和锣声穿过大街小巷,传入虽未点灯却并不曾安眠的百姓耳中,他们摸黑出了屋子,匆匆将耳朵贴在小院的门板后,只听有人大声重复着道——

    “江都常节使率军驰援,范阳乱军已被击退!”

    屏息静听了好几遍,确定不曾听错之后,有人猛地抽出门闩,拉开院门,快步来到邻居家门前,哐哐拍门,声音激动地道:“来得是宁远将军!乱军已被杀退了!”

    邻居打开院门,一名牵着孩童的老妇人喜极而泣:“……宁远将军保佑,宁远将军保佑!”

    那些报捷的声音每经过一处,便将城中一处的灯火点亮。

    汴州刺史府中,灯火一直未熄。

    汴州刺史夫人陈氏带着儿女等在前堂,正焦灼地等着消息。

    一些大致的消息陈氏已经知晓,但四下正值忙乱,那些消息便也太过杂乱,在没见到胡粼身侧的心腹之前,陈氏皆不敢贸然尽信。

    直到一名眼熟的武吏带人返回,陈氏立时带着儿女迎上前。

    那是汴州军中的一名校尉,他快步行入堂中,向陈氏行礼时,手中捧着的正是胡粼的披风。

    见着那件披风,一直紧绷着一口气的陈氏只觉眼前一暗,强自支撑着问:“郎主他……”

    那名校尉甲衣上满是血迹,脸上手上也都是伤痕,此刻咬牙切齿地道:“……夫人有所不知,那范阳段士昂阴狠卑鄙,竟以汴州俘军及百姓作为要挟,逼迫刺史与他单打独斗!”

    陈氏听得惊住,忙问:“郎主他答应了?!”

    “刺史大义,为了汴州百姓,不得不答应……”

    陈氏一颗心好似悬到了天灵盖,她家郎主那点子功夫,哪里经得起段士昂来打!

    不待陈氏再问,那校尉紧接着道:“但夫人放心——”

    陈氏悬着的心刚往下落了落,只听他道:“常节使已经替刺史报仇雪恨了!”

    “……”陈氏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一下仿佛沉到了脚底板,她身形一晃,险些昏过去。

    “母亲!”胡粼的长女胡宝桐赶忙将母亲扶住。

    胡粼十岁出头的儿子已经要哭了:“那我父亲他此时……”

    他刚要问一句“尸身在何处”,只听那校尉紧忙道:“刺史伤势太重,不宜挪动,医士还在为其医治!”

    陈氏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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