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窦氏外戚(1/2)

    第098章 窦氏外戚(1/2) (第2/3页)

    钟毓为人十分正直,再加上皇命在身,便在查明真相之后,用天子刘恒赐予的御剑,于轵县的市集之上,将罪魁祸首薄贵斩杀。

    事态发展到这里,其实,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因为在这时,薄昭已经贵为车骑将军,又是太后薄氏的亲弟弟、天子刘恒的亲舅舅。

    ——太原发生暴乱,罪魁祸首薄贵已死;

    只要薄昭在事后,摆出一副‘我和薄贵不熟,他那些事儿都是背着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姿态,就可以把自己从这件事当中摘出来。

    但官至车骑将军,有当朝太后薄氏撑腰,自诩有‘潜邸从龙之功’的薄昭,却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钟毓平定太原的暴乱之后,率平叛大军回到长安;

    天子刘恒也派出了朝中老臣,到长安城外,替自己迎接一下功成归来的钟毓。

    怎料钟毓刚回到长安,薄昭便当着几十位老臣的面,下令家丁将钟毓绑走!

    将钟毓绑到家里,薄昭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先是严刑逼供,逼迫钟毓承认自己杀薄贵,是想把天子刘恒交代的使命敷衍过去,好早日回到长安!

    之后,又是逼迫钟毓,为自己死去的侄子薄贵披麻戴孝······

    而钟毓能得到天子刘恒的赏识,本就是因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所以对于薄昭的逼迫,钟毓自是誓死不从。

    钟毓告诉薄昭:这场暴乱,是因为你薄昭的错误而爆发,最终,却是我钟毓所平定。

    现在,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过失,到陛下面前,承认自己‘识人不明’的错误,恳求陛下原谅;

    而不是把我这个平定暴乱的功臣,绑在自己的家中,逼迫我为薄贵那个乱臣贼子洗清罪责。

    到这里,事态,也依~旧还有转圜的余地。

    面对太后的亲弟弟、天子的亲舅舅,钟毓可谓是给薄昭、薄太后留足了颜面!

    非但如此,钟毓甚至还给薄昭,指明了正确的道路;

    ——避重就轻,只承认自己看错了薄贵,以洗清自己‘指使薄贵搜刮民财,最终导致暴乱’的罪责。

    但薄昭,却又一次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对于钟毓的好意,薄昭却是恼羞成怒,直接将不愿意‘认罪’的钟毓,斩杀于轵侯府内!

    随后,薄昭更是恬不知耻的跑去未央宫,向天子刘恒汇报:陛下!钟毓狗贼拒不认罪,臣已经帮陛下,把钟毓狗贼斩了······

    消息传出,长安朝堂无不为之骇然!

    就连太后薄氏,都为弟弟薄昭的作为,而感到震惊!

    待事态发酵的顶峰,薄昭,也终是走上了无可救药的死路。

    ——得知丈夫被薄昭斩杀,钟毓的妻子哀痛欲绝,留下一封指责薄昭的遗书,随即在家中自尽!

    而钟毓夫人留下的那封遗书,也在丞相张苍的保驾护航之下,最终送到了天子刘恒的面前。

    到这时,天子刘恒终于明白过来:太原的暴乱,恐怕正是舅舅薄昭的手笔;

    正当刘恒纠结于,要不要找母亲薄太后汇报此事时,宫外再次传来消息:得知钟毓夫人这封遗书的事,薄昭再次恼羞成怒,派人在私下,将钟毓唯一的儿子杀害······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薄昭,已是非死不可。

    ——薄昭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薄昭不死,不足以安天下!!!

    带着这样的决心,以及‘给舅舅留最后一丝颜面’的温情,天子刘恒派丞相张苍、廷尉周兴,携带御赐鸩酒前往轵侯府,劝薄昭自留体面。

    怎料薄昭仍旧不知悔改,非但不喝下那爵保全家族的鸩酒,反而派人找来了姐姐薄太后,想要借助太后的权力,来使自己逃脱罪责;

    随后,得知薄昭‘拒绝给自己留体面’的朝臣百官,就开始日夜在轵侯府外唱挽歌,以吊唁仍旧在世的轵侯薄昭。

    最终,依旧没有被朝臣百官的挽歌、唁词‘说服’的薄昭,被天子刘恒召入了宫中。

    待走入宫中,发现天子刘恒给自己设下的‘活人祭’,薄昭才终于死了心,在自己的灵堂前,拔剑自刎······

    “从轵侯薄昭那件事之后,薄太后,便再也没有过问朝政;”

    “即便是在太宗皇帝驾崩,陛下即皇帝位后,成为太皇太后的薄太后,也把长乐宫所有的权力,都交到了太后的手中。”

    “也正是从薄昭那件事开始,薄皇后,便再不曾被陛下所宠爱······”

    满是唏嘘的语调,将窦广国、窦婴的思绪拉回眼前,窦长君耸拉着的眼皮间,也不由闪过一丝精光。

    “薄氏的衰败,就是从薄昭那件事开始;”

    “也是因为在当时,薄太后没有劝阻薄昭,反而试图赦免薄昭的死罪,才让薄氏愈发势微。”

    “——到今天,曾经显赫于朝堂之上的薄氏外戚,已经只剩下轵侯薄戎奴一人苦苦支撑;”

    “但薄皇后,却又至今没有生下子嗣······”

    “等椒房换了人,薄氏外戚,也将正式消失在朝堂之上·········”

    摇头叹息的道出这番话,窦长君又侧过身,伸出那如枯树般苍老的手,轻轻拍在了身边的弟弟窦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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