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田蚡:我有上中下三策!

    第170章 田蚡:我有上中下三策! (第1/3页)

    田蚡盛情难却,韩安国又恰好处于人生的低谷,在长安举目无亲,四下无朋。

    便是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二人,竟也奇妙的聚在了一起。

    乘上田蚡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缓缓行驶到戚里的田府大门外;

    刚走下马车,韩安国便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到来,似乎给田蚡的豪宅,带来了一些显著的变化。

    ——田府内外,包括大门外的街道,都已被仆人洒扫的一尘不染!

    至于那些负责洒扫的仆人,也各自换上了崭新的衣裳,双手持着扫帚,满面春风的站在大门外,对韩安国深深鞠躬行礼。

    扫帚在这个时代,被称为:慧;

    仆人双手持‘慧’,在门外迎接客人,也被称之为:拥慧礼,或是‘拥慧迎门’。

    其含义,大致是向客人表明:我们是因为您的到来,才专门洒扫了内外,并已在此恭候多时······

    “田公如此大礼,实在是让我,感到受宠若惊啊~”

    看着眼前的一切,韩安国略有些忐忑的道出自谦之语,却只引得身旁的田蚡谦逊一笑,再对韩安国微一拱手。

    “作为将军的晚辈,实在不敢当将军,以‘公’作为称呼。”

    “——我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根本不懂什么待客礼仪;”

    “用自己不入流的见识,让下人准备了这些不入流的礼数,还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安排,会让将军耻笑呢······”

    “如果有怠慢的地方,还请将军,千万要多多担待才是啊······”

    滴水不漏的答复,顿时让韩安国眼前一亮!

    表明上,却也没忘做出一副‘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的神态,互相客套着,被田蚡请入了府内。

    主宾分而落座,田蚡又是熏香,又是请茶;

    先茶后饭再美酒,歌舞美姬宴客曲——该有的礼数,田蚡可谓是应有尽有,一个不落。

    品过茶,吃过饭,再和田蚡对饮几尊,时不时再抬起头,欣赏一下舞姬们曼妙的躯体;

    顿觉人生再度闪耀起光亮,韩安国便也毫不别扭的自嘲着,拿自己窘迫的现状,打开了话匣。

    “既然田公已经知道,我已不再是梁王的门客;”

    “——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在这长安到处游荡,却连一场蹴鞠赛都看不起的人,如此重视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敬佩我,在睢阳抵御刘濞贼子的事吗?”

    邀请韩安国,在客堂首席的位置落座,自己又在对席坐下身;

    品着酒,赏着舞,耳边突然传来的韩安国询问声,田蚡也不由稍一愣。

    只眨眼的功夫,田蚡便装作一副‘你问到我了’的呆愣模样,实则,却赶紧在暗下思虑片刻;

    措好词,才见田蚡呵笑着侧过身,悠然一抬手。

    随着田蚡抬起手,环绕于客堂的瑟笙之声悠然散去;

    舞姬们也自然的停下舞姿,正对向韩安国,倒行着退出了客堂。

    将下人尽皆遣退,田蚡才似是感怀般,长出一口气,便对韩安国再咧嘴一笑。

    “鄙人一向不喜欢虚伪的人,也不希望自己,成为虚伪的人。”

    “——尤其是在尊敬的人面前,鄙人,从来都不愿意做任何虚伪的事、说任何虚伪的话。”

    “将军既然问起,那鄙人,也只能如实作答。”

    云淡风轻的道出此语,田蚡不由又是一笑,对韩安国稍拱起手。

    “一者:我对将军的敬佩,没有掺杂任何的虚假。”

    “别说将军如今,不再是梁王的门客了;”

    “——就算将军现在,已经因罪被罚为了囚徒,我对将军的敬佩,也绝对不会减弱分毫!”

    “因为我知道:将军韩安国,是在睢阳血战死拼,击退刘濞贼子数十万叛军,对宗庙、社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

    “这样的人,无论沦落到怎样的下场,都不应该被任何人轻视。”

    “无论这样的人,沦落到了怎样的下场,我这个因为姐姐,而得以显贵的幸佞小人,都愿意倾其所有;”

    “为的,也只是向忠臣义士,表达自己的尊敬之情而已······”

    田蚡情真意切的话语声传入耳中,韩安国一时间,也不由有些动容。

    回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还在睢阳城头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再想想现在,本该得到朝堂封赏、梁王重用,并成为梁国内史的自己,却如一条丧家之犬般,在长安到处‘流浪’。

    本该重用自己的梁王,正和小人为伍;

    曾经被自己鄙视的暴发户外戚,却反而对自己礼待有加,又满怀崇敬······

    “嘿······”

    “嘿嘿;”

    “世事无常······”

    “世事无常啊~”

    满是惆怅的一阵摇头唏嘘,韩安国面上分明是一抹笑意,眼眶中,却不知何时,涌上了一层浓雾。

    那恨不能溢出目光的苦涩,纵是田蚡,也不由有些同情了起来。

    良久,韩安国才长叹一口气,再嘿笑两声;

    低下头,大咧咧擦去眼角的泪水,便带着自嘲的笑容,再次抬头望向田蚡。

    “田公如此坦然,如果我再说些虚伪的话,那就是对不起田公的尊敬了。”

    “——不敢瞒田公;”

    “在过去,我自诩有学问,一直都瞧不起骤然贵幸的外戚。”

    “因为在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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