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叫皇帝,快回长安来···

    第197章 叫皇帝,快回长安来··· (第2/3页)

一番低语之后,面带羞愧的低下头去。

    而在御榻前,窦太后对郅都的责问,却显然还没有结束。

    “做了中郎将,就让野彘抵近皇帝的圣驾;”

    “如今做了中尉,又让长安城内,出现了上百个来路不明的刺客?”

    “——就连当朝九卿,都在长安城外遇刺,一辆马车上,居然插了三百多支弓羽?”

    “卿,就是这么做中尉的吗?”

    “皇帝,就是因为卿有这样的本领,才任命卿为中尉吗?”

    “那将来,还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在长安?”

    “——难道说,等皇帝将中尉提拔为太尉,长安街头,就可以看见匈奴胡骑了吗?”

    明明是极尽淡然,听不出丝毫怒意的话语声,却让跪地匍匐于殿中央的郅都,止不住的身形颤抖起来;

    尤其是在最后,听到窦太后那句‘提拔为太尉’之后,郅都本还算镇定的面容,也终是带上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惊骇。

    “臣、臣知罪······”

    “恳请太后责罚······”

    诚惶诚恐的道出这句话,郅都,终也还是镇定了下来。

    因为郅都知道:这次的事,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天子启,绝对不会因为这次的事,而对郅都有任何不满······

    “责罚?”

    “哼······”

    “——我可不敢责罚皇帝的鹰犬;”

    “卿,还是好好想想,要如何和皇帝做交代吧?”

    直到这时,窦太后淡漠的语调中,才终于带上了些许恼怒;

    最后丢下一句‘想想怎么和皇帝做交代’,窦太后便颤巍巍转过身,望向身侧,仍啼哭不止的袁盎。

    “奉常认为,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呢?”

    “平日里,奉常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结过什么仇家?”

    温声一语,却惹得殿内众人齐齐一皱眉,望向窦太后的目光中,更是隐约带上了些许古怪。

    而在窦太后身前,听闻这一声温和的询问,袁盎则稍止住了哭声;

    稍思虑片刻,又纠结的看了窦太后一眼,终,还是再次哭嚎起来······

    “臣······”

    “臣不敢说啊~”

    “臣,不敢说啊~~~~~啊~啊~啊~~~”

    “他们说、他们说······”

    “——他们说那人,即便是杀了臣,也不用抵命啊太后······”

    “太后~~~~~”

    “太后·········”

    悲痛欲绝的哭嚎声,让窦太后面上只再添一分不忍;

    而袁盎口中道出的‘不敢’二字,却让殿中众人望向窦太后的目光,愈发意味深长了起来。

    ——袁盎,可是奉常啊······

    当朝九卿······

    派人刺杀当朝九卿,还不用抵命的人,窦太后,真的猜不到是谁吗······

    窦太后,是真的想不到袁盎,得罪了什么人吗······

    “唉······”

    “先生,受惊了······”

    良久,不知窦太后是不是隐约明白了什么,又或是单纯对袁盎的遭遇感到愧疚;

    伸出手,拉着袁盎的手臂起身,便颤巍巍的侧过身,对身旁的宫人交代道:“去,把奉常安置在钟室,稍住几日。”

    待那宫人躬身领命,窦太后又正过身,满目哀沉的对袁盎稍一弓腰。

    “奉常有这样的遭遇,都是我这个瞎老婆子,没替皇帝看好长安的缘故······”

    “还请奉常,不要怪罪我······”

    “在宫中住上几日,等宫外安定了,再回家去······”

    听出窦太后语调中的愧疚,袁盎也只当窦太后,是已经猜到了幕后黑手;

    含泪对窦太后一拱手,再推辞几句‘不敢留宿长乐’之类,袁盎便在宫人的陪同下,朝着宫门外走去。

    ——袁盎,当然很害怕,当然想待在长乐宫;

    但稍镇定下来之后,袁盎自也能想到:如今的长安城,只怕是连只苍蝇,都得有中尉府放行,才能从这个农院,飞到隔壁的另一个农院。

    再者:长乐宫,是太后的居所;

    无论如何,袁盎都不便留宿于此······

    “中尉留下;”

    “其余诸位,便且退去吧。”

    “——都各自做好该做的事;”

    “明早,长安的宵禁,必须正常解除······”

    袁盎前脚刚一离开,自榻上起身的窦太后,便也对除郅都之外的人,无一例外的下了逐客令。

    待陶青、晁错、直不疑等人也离开长乐宫,重新坐回榻上的窦太后,才终是毫无顾忌的带上了一抹怒容!

    “中尉认为,这件事,是谁在幕后指使?!”

    “——上百来路不明的刺客,就这么堂而皇之进了长安,中尉,难道就没有丝毫警觉吗!!!”

    一声冷斥,只惹得郅都下意识低下头;

    待回想起先前,天子启在甘泉宫,对自己当面做下的交代,郅都才终是再次镇定了下来。

    无比‘羞愧’的低头沉吟片刻,郅都才将早就打好的腹稿,次序摆在了窦太后的面前。

    “城内涌入如此多的亡命之徒,是臣的失职;”

    “太后要责备,臣,也绝对不敢辩解。”

    “——但也希望太后知道:最近,实在是秋收将近,年末大计也已不远,进出长安的人,以及从天下各地前来的官员,变得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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