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农民,是咱汉家的根~

    第204章 农民,是咱汉家的根~ (第2/3页)

    对于这个群体的成员,能有如此深刻的感悟,刘胜这个农家子弟出身的准储君,实在是有些刮目相看。

    再次点下头,表明自己一定不会忘记天子启这番训诫,刘胜便低下头,细细打量起手中的那杆粟。

    很快,刘胜便稍皱起眉头,正要抬头发问,却见身旁的天子启,已经摆出了‘问吧,我回为你解答疑惑’的架势。

    被天子启这架势弄的一怔,缓了好一会儿,刘胜才稍有些迟疑的抿起嘴唇。

    “父皇,懂农事?”

    “——嘿!”

    刘胜一问,只惹得天子启嘿然一笑,眉宇间,却也随即涌上一抹复杂的神色。

    有自豪,有骄傲;

    也有些许唏嘘,和不堪回首······

    “当年,先帝还是代王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人,也都会跟在先帝身边,在王宫中耕作。”

    “即便是后来,先帝到了长安,坐了皇位,也还是没有丢下这个习惯。”

    “先帝尚且如此,朕这个储君太子,自也是在先帝身边,摆弄过庄稼的~”

    轻松的一语道出口,便见天子启稍一皱眉,而后又有些狐疑的望向刘胜:“朕怎么记得······”

    “嘶~”

    “——先帝种的粮食,你这混账应该吃过才对?”

    被天子启这么一提醒,刘胜才恍然大悟:先帝刘恒亲自种的庄稼,刘胜还真吃过!

    不得不说:先太宗孝文皇帝刘恒,不单做皇帝有一手,就连种粮食,那也绝对是有点东西。

    而且东西不少!

    只是即便如此,刘胜望向天子启的目光中,也仍带着一丝本能的不信任。

    至于原因······

    “皇祖父种的粮食,儿臣当然吃过;”

    “但儿臣依稀记得:那碗米粥刚煮好,儿臣都还没来得及吃,宫门便传来消息;”

    “说父皇又外出晚归,被廷尉张释之逮了?”

    “后来,为了让张廷尉息怒,皇祖父还······”

    “哦;”

    “还对张廷尉,唔,脱帽谢罪来着?”

    ···

    “嘶~~~”

    “emmmmmm!!!”

    ···

    话刚说出口,刘胜便清楚地听见耳边,传来天子启一声极为粗重的呼吸声。

    小心翼翼的稍侧过头,眼角便看见天子启的面色,已经再次涨红成了猪肝色······

    “呃······”

    “那个,儿臣有事要问父皇!”

    “正事儿!”

    赶忙道出一语,见天子启面色仍旧没有丝毫回暖,刘胜又赶紧说道:“那个,儿臣不明白!”

    “父、父皇说,关中粮食歉收,是因为关中的男丁,都去平定叛乱去了。”

    “但只是男丁而已,又不是关中所有人的人?”

    “就算有一部分农户,因为家中男丁出关平叛,而耽误了春耕,也不至于比过去减产三成不止?”

    “——父皇给儿臣讲讲吧!”

    “儿臣想知道!”

    “真的很想知道!!”

    慌乱的语调,并没能让天子启的注意力,从刘胜先前的口嗨中转移开。

    就这么绷着脸,阴恻恻盯着刘胜,看了足足有十息;

    看的刘胜都有些额角冒汗,天子启才面色阴沉的转过头,将目光从刘胜忐忑的面庞上收回。

    眺望向无边阔野,又看了许久,再长呼一口气,天子启,才终于平息了胸中的怒火。

    至于刘胜的‘问题’,天子启,也随即给出的解答

    “农耕,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开春的时候,农民要在正确的时间播种,并在播种之后大量灌溉;”

    “从播种,到作物发芽,灌溉田亩的频率会非常高。”

    “作物发芽之后,也依旧需要农民小心照料,按时除草、灌溉。”

    “就这么一直忙碌到秋天,都还要满怀忐忑,祈祷收获不要太少······”

    ···

    “而今年年初的叛乱,不单只是让关中的部分农户,暂时失去了家中的男丁。”

    “——三月开春,关中已经到了春耕的时候,关东的叛乱都还没结束;”

    “所以,为了不耽误播种,关中的农户,只能乡邻彼此帮助着,将粮种播下去。”

    “但这场叛乱,让关中至少三分之一的男丁,都不能在春耕时待在家里,这就使得各地的水渠、沟壑,也不能想往年那样,被清理、疏通。”

    “三分之一的男丁去了关东,剩下三分之二,则一边要照看自家田亩,一边还要帮助乡邻孤寡老弱,自然不能完全照看好自家的田。”

    “再加上水渠没人清理、疏通,作物无法得到足够的灌溉,也不能得到很好地照料,有这般程度的减产,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以一种莫名惆怅的语调,为刘胜给出解答,天子启也总算是消了气;

    再次侧低下头,只是仅仅看了刘胜手中的粟秆一眼,天子启的目光中,便已是泛起些许哀愁。

    “这,都还算好的······”

    “——太祖高皇帝时,每有异姓诸侯在关东作乱,关中的粮食,都是动辄减产一半、大半,乃至完全绝收!”

    “情况最糟糕的时候,连续三年的歉收、绝收,将关中的粮价,抬高到了八千钱每石;”

    “国库、内帑都空无一物,太祖高皇帝的车驾,都凑不齐八匹同色的马;”

    “平阳侯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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