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田蚡:盯紧公子胜!

    第206章 田蚡:盯紧公子胜! (第2/3页)

来的某一天,会被廷尉的役卒从睡梦中叫醒?”

    陡然阴冷起来的语调,只惹得无盐忌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待缓过神,又僵笑着望向田蚡:“不、不至于此吧?”

    “过去这些年,关中的商人,哪个不是······”

    话才刚说一半,无盐忌便嗡然止住话音,似是想起什么般,面色陡然一沉。

    见无盐忌终于反应了过来,田蚡才终于咧嘴一笑。

    从座位上站起身,将双手背负于身后,悠然踱出两步。

    “无盐公,其实也能想明白的,对吧?”

    “——刘氏,并不曾对我辈商贾,放松丝毫警惕。”

    “只是因为我们过去这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破坏朝堂大政的事,刘氏才暂时放任了我们······”

    “我辈,但凡是能在关中闯出一番天地的,无不是从关东强迁入关中,居住在历代先帝的陵邑,为历代先帝‘守灵’的人。”

    “换而言之:早在我们迁入关中之前,我们,就已经是刘氏的眼中钉了······”

    说着,田蚡不由又玩味一笑,眉宇间,也尽带上了满满的自嘲。

    “过去这些年,我长陵田氏,一直都在做关中的粮食生意。”

    “但也只是在秋天,以五十钱左右的价格买入,并在次年,以每石六十钱上下的价格卖出。”

    “而且我长陵田氏,只做关中的粮食买卖,从不曾把关中的粮食,卖哪怕一粒米去关东。”

    “——因为我长陵田氏历代先祖遗训:田氏子孙后代,只能在关中做粮食生意,而且每石粮食,最多只能赚取二钱。”

    “也正是凭借这‘每石二钱以内’的微薄利润,我长陵田氏,才能在关中屹立不倒多年;”

    “至今,长安城内的米铺,每十家里有四家姓‘田’;关中各地的粮铺,每十家有三家姓田。”

    “无盐公知道,刘氏为何能容忍我长陵田氏,将粮食买卖,做到如今这般地步吗?”

    听闻此问,无盐忌面色只又是一沉,隐隐有所感悟,却也并没能迅速意识到其中的关键。

    好在田蚡也并不打算卖关子,见无盐忌再次若有所思的低下头,便嘿然一笑,将个中缘由直言不讳的道出。

    “因为我长陵田氏,从来都不曾忘记:我辈之所以被迁入关中,就是刘氏不希望我们在关东,欺负那些个农户。”

    “既然我辈迁入关中,是刘氏为了让我们不再欺负关东的农户,那迁入关中之后,刘氏会允许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欺负关中的农户吗?”

    “——我辈被强行迁入关中,本就是因为‘欺负关东农户’的罪名,如果来了关中,我们又欺负起关中的农户,刘氏,还能容得下我们吗?”

    听到这里,无盐忌面色只愈发严峻,嘴唇都不由轻轻颤抖起来。

    思虑中,目光再次落到身上,那件价值十万钱以上的锦衣华袍,却让无盐忌莫名生出了恐惧!

    无盐忌,恨不能立刻脱下身上的华袍!

    田蚡的话,说的很直白;

    也正是因为足够直白,才让此时的无盐忌,生出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咕噜。

    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将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稍‘咽’回去些,无盐忌便见惊愕的目光,撒向身前不远处的田蚡。

    ——过去这些年,作为关中最大的子钱商人,无盐氏欺负过得‘关中农户’,实在是有些数不胜数······

    无盐忌很担心:自己过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凶神恶煞的刘氏,盯上了自己这块儿肥肉······

    “无盐公倒是不必担心。”

    “虽说这子钱生意,也多多少少要用到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归根结底,也终还是门正当买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只要不强买强卖,无盐公的买卖,便出不了岔子······”

    呼~~~~~~

    有了田蚡这句话,无盐忌,才终是长松了口气······

    要说强买强卖,无盐忌过去这些年,也不是没干过。

    但毕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无盐忌也没做太绝。

    顶天了去,也就是引诱那些个纨绔子弟,从自己手上借笔钱,然后再连本带息的收回来。

    至于寻常农户?

    ——泥腿子能有几个钱?

    不过田蚡今天这番话,也让无盐忌上了心。

    “往后,还是再三注意吧······”

    如是想着,又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无盐忌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而田蚡接下来的一段话,更是让无盐忌,对田蚡这个商户出身的年轻人,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准确的说,是叹为观止······

    “无盐公的子钱生意,基本和农户没什么关系。”

    “——寻常农户急着要用钱,大都是宁愿变卖田产,也绝不借子钱。”

    “但粮食生意,可就大有不同了······”

    ···

    “其一者:民以食为天。”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必须吃饭;而农户,是最担心自己吃不上饭的。”

    “粮价的波动,哪怕是三五钱的涨跌,都会让这些个农户忐忑不安。”

    “农户不安,朝堂就要头疼;”

    “只要朝堂,尤其是只要陛下头疼,那我们,就要担心自己的脑袋了······”

    ···

    “其二,自是这些农户,本就靠种地为生。”

    “自己种的粮食,自己却吃不起——只要这样的事发生,那关中,就得有很多人掉脑袋。”

    “要么,是农户被饿死,要么,是官员被处死;”

    “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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