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先帝的名声,不用白不用!

    第256章 先帝的名声,不用白不用! (第2/3页)

事,也并非全然改变了儿臣的想法。”

    “在之前,儿臣是在铸新钱五铢,和行太宗四铢之前摇摆不定。”

    “太宗四铢的优势,儿臣方才已经禀明父皇;”

    “而新钱五铢的优势,主要有两点。”

    “——其一:朝堂铸新钱,可以更大限度的避免民间私铸、盗铸。”

    “因为新钱,就意味着新的钱范——行新钱之后,民间若还想私铸、盗铸,就需要制作新的钱范。”

    “但在父皇明令禁止民间私铸钱之后,民间制作新的钱范,会变得非常困难。”

    “与之相比,专行四铢钱,则很难避免民间私铸、盗铸。”

    “毕竟在过去,民间就一直在私铸太宗四铢钱,以及秦半两、吕太后八铢;”

    “就算父皇如今,已经明令禁止民间私铸,民间过去用来铸四铢钱的钱范,也肯定被某些不甘心放弃铸钱之利的人留存······”

    ···

    “除了新的钱范,可以更有效的限制民间私铸、盗铸之外,新钱五铢的另一个优势,则是利润。”

    “——比起四铢钱和吕太后八铢、秦半两之间的‘两倍’‘三倍’的兑换比,新钱五铢和四铢、八铢、半两钱之间,并没有很方便的兑换比。”

    “不是整数的兑换比,就意味着少府铸新钱,是有利可图的。”

    “比如父皇可以下令:一枚五铢钱,可以直接换到两枚四铢钱,或是两枚五铢钱,换三枚四铢钱;”

    “再比如,四枚五铢钱,就可以换三枚八铢钱、两枚五铢钱,就可以换一枚秦半两钱之类。”

    说到这里,刘胜不忘稍止住话头,小心查探了一下天子启的面上神容。

    果不其然——在道出‘有利可图’四个字时,刘胜从天子启的面上,清楚地看见了一丝心动!

    但很快,那转瞬即逝的心动,便又与天子启眉宇间的戏谑融为一体;

    天子启望向刘胜的目光,却是愈发玩味了起来。

    “既然铸新钱,可以限制民间私铸、盗铸,又有利可图,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难道比起这两点优势,专行太宗皇帝四铢钱,依旧是更好的选择吗?”

    听出天子启语调中的考校之意,刘胜自是照例坐直了身。

    稍一思虑,终也还是坚定地点下头。

    “儿臣,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新钱五铢的优势,是可以限制民间私铸、盗铸,而且有利可图;”

    “但比起这两个优势,专行太宗四铢的好处更多,也更重要。”

    ···

    “新钱五铢,需要新的钱范,这自然可以限制民间私铸、盗铸;”

    “但反过来说,少府也同样需要制作新的钱范,才能熔铸新钱。”

    “这就意味着新钱,不单是提高了民间私铸的难度,也给少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至于有利可图,就更没什么需要重视的了。”

    “——朝堂统一币制,本就不是为了牟利,也并非是为了借此搜刮民财;”

    “甚至就连少府的存在,也并非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稳定市场,保护天下百姓。”

    “所以,新钱五铢的两个优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倒是四铢钱的优势,对我汉家而言更为重要。”

    “——信誉更好、更省事,也更容易为百姓所接受、能最大限度维持稳定。”

    “儿臣认为,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优势。”

    ···

    “在先前,儿臣还在这二者之间摇摆不定,不知道是铸新钱更好,还是专行四铢更好。”

    “但在刚才,听那几位老者说起地方层层摊派的事,又从父皇口中,得知我汉家‘无为而治’的真正用意之后,儿臣才终于下定决心。”

    “——地方郡县层层摊派、雁过拔毛,确实如父皇所说:即是将来必须要改变的事,也是暂时只能维持现状的事。”

    “而在儿臣看来,地方官府层层摊派、雁过拔毛,是源于朝堂将权力外放,给了地方郡县摊派的机会、借口。”

    “换而言之:朝堂将某件事安排的越复杂,地方郡县就会有越多动手脚的机会;”

    “反之,朝堂将某件事安排的越简单,地方就越会找不到层层摊派的借口。”

    “就好比钱的事——如果行新钱,地方郡县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试图从中牟利,以搜刮民财。”

    “但若是专行四铢,百姓本就知道四铢钱和吕太后八铢、秦半两之间的兑换比,地方郡县就算想动手脚,也会无从下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以稳为重。”

    “——相较于新钱可能带来的混乱,专行四铢,能更平稳、更自然的完成币制统一。”

    “对于百姓而言,这个‘稳’字,恐怕才是真正弥足珍贵的东西······”

    ···

    在刘胜这满是严肃、庄严,又时刻带着自信的话语之后,行宫之内,便陷入了一阵极为漫长的寂静之中。

    御榻之上,天子启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御榻一侧,刘胜神容严肃依旧,正静静等候着天子启的拍板。

    至于殿内的宫人,则早在父子二人谈起正事时,便自然的退到了殿外。

    唯一留在殿内的宦者令春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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