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表叔,哪来的脸呢?

    第260章 表叔,哪来的脸呢? (第1/3页)

    “表叔此来······”

    “是为了大哥的事?”

    长安城,太子宫。

    端坐于上首,和身旁的兄长刘彭祖稍一对视,刘胜便带着僵笑,将目光撒向了已经落座于殿侧的表叔窦婴。

    在窦婴身侧,南皮侯窦彭祖也默然跪坐,虽是一副‘我就来看看,不说话’的架势,但那略带试探的目光,也时不时落在上首的刘胜身上。

    而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为刘胜的太子宫,带来这尴尬至极的氛围的,显然就是刚来到长安,便‘住’进中尉府的皇长子:临江王刘荣······

    “臣听说,临江王在中尉府,遭受了非常严苛的责讯。”

    “中尉郅都,不知是受到了谁人得蛊惑,居然连一张布、一支笔,都不愿意提供给临江王······”

    “——咳!”

    “——咳咳咳咳······”

    见刘胜毫不拐弯抹角,窦婴自也是直入正题;

    不料刚开口道出一语,端坐于上首的刘胜,便莫名一阵轻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呼~”

    “晚秋的风啊······”

    极为刻意的再发出几声轻咳,又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一下自己这阵轻咳缘何而来,刘胜才僵笑着再度抬起头。

    只望向表叔窦婴的目光中,瞬间便带上了些讳莫如深。

    “表叔······”

    “咳咳咳咳咳咳······”

    “慎言,慎言呐······”

    ···

    “中尉郅都,自先帝时起,便一直以铁面无私、清正廉洁闻名于朝野。”

    “因其为人勇敢,有气力,才被先帝所看重,任命为郎官。”

    “以郎官的身份服事先帝,时至今日,郅都便一直都是公正廉洁,从不翻开私人求情的信。”

    “——有人送礼,他不接受;”

    “私人的请托,他也从来不听。”

    “先帝之时,有人曾问郅都:为什么要如此大公无私呢?”

    “郅都则答道:已经背离父母而来当官,我就应当在官位上奉公尽职,保持节操而死,终究不能顾念妻子儿女······”

    如是说着,刘胜面上的僵硬笑容,也总算是逐渐趋于自然;

    便稍咧嘴一笑,又意有所指的对窦婴稍一昂头。

    “郅都的所作所为,历来都是以父皇的嘱托、吩咐为准;”

    “表叔不明所以,便说郅都是因为‘受人蛊惑’,才那样对大哥······”

    “恐怕,还是有些不妥的······”

    刘胜此言一出,窦婴面色只应声一滞;

    几乎是在刘胜开口的瞬间,窦婴便敏锐的感知到:对于刘荣的事,刘胜,应该是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比如:天子启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如此突然地召刘荣‘戴罪入朝’;

    又比如,刘荣莫名奇妙的‘坐侵庙堧垣为宫’,又是因为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窦婴的第一反应,便是就此向刘胜追问下去。

    但在短暂的思虑之后——尤其是在刘胜那一番有意无意的‘提醒’之后,窦婴赶到嘴边的话,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太子······”

    “臣记得,临江王尚未被封王之时,曾允诺殿下,以及鲁王、江都王在内的众皇子:会竭尽所能,保护众皇子的母亲;”

    “但在临江王封王就藩之后,短短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临江王、河间王、常山王兄弟三人的母亲——栗姬,便在宫中‘病重暴毙’······”

    ···

    “曾几何时,临江王以兄长的身份,在深宫中保护着殿下在内的诸位公子;”

    “而现在,曾居住在凤凰殿的母子四人中,栗姬、常山王都已经死去;”

    “仅剩临江王、河间王兄弟二人,如今却连临江王,都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罪名,而被陛下召回长安······”

    ···

    “臣记得,殿下曾答应过臣: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尽量庇护临江王,以及临江王的母亲、弟弟。”

    “现在,临江王的母亲已经死去,两个弟弟,也已经死去一人。”

    “连临江王都身陷囵圄,不知还能否从中尉府走出,再重见天日······”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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