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第314章 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第2/3页)

。”

    “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旁人或许不清楚;”

    “但作为绛武侯周勃的儿子,条侯,当是再清楚不过了······”

    刘胜侃侃而谈,甚至颇有些同故友,亦或是乡间老者闲谈的随和、随性,却让周亚夫一时语钝,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周亚夫心里非常清楚:刘胜方才这一番话,别说是‘假话’了,根本就连一个‘假字’都挑不出来!

    这廷尉大牢,刘胜是不是非来不可?

    周亚夫不明白刘胜的意图,虽暂时还不大能确定,但周亚夫能想明白的是:就算今天不来这廷尉大牢,甚至就算周亚夫因此死在了这里,对于刘胜而言,也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至于刘胜口中,所言的‘不忍心看到兄长受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周亚夫好歹也是个老臣——至不济也好歹是个‘老者’,同样不至于听不出言外之意。

    虽然话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刘胜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赵王要去长乐宫挨骂,我不大方便插手,不插手又容易落人口实,说太子‘坐实兄长受苦而视若无睹’;

    所以,刘胜才需要随便给自己找点事做,也好在将来,当有人问起‘赵王挨骂的时候,太子怎么不帮着说说情’时,刘胜能毫不心虚的表示:啊,那天啊,那天我有事儿,忙着呢,顾不上啊······

    至于刘胜先后列举的几个选择,周亚夫也根本无从反驳。

    ——作为少府量价管控工作的主要负责人、少府官营关中粮食的始作俑者,刘胜当然可以在长安附近转悠转悠,美其名曰:考察粮价涨跌。

    同理:作为币值统一一事的直接负责人,刘胜也同样可以到处转转,看看朝堂‘专行四铢钱’的政策,地方到底有没有贯彻下去。

    至于窝在太子宫,当然也同样是刘胜的权利——一句‘太子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以歇养’就能圆过去。

    而刘胜最后提到的微服出宫、出长安,甚至在整个关中大地撒丫狂欢,听上去确实有些骇人听闻;

    但正如刘胜所言:旁人或许不清楚老刘家的尿性,但作为绛侯周勃的儿子,条侯周亚夫,不可能不知道······

    都不用说旁的,就只例举一个往年正实发生,且大概率会名垂青史的往事,就可以看出老刘家的皇帝老子,对类似的事是什么态度。

    ——世人皆知,当今天子启在尚为太子储君之时,曾因为‘外出游玩晚归,误了宫禁,并试图乘车入宫’的举动,而被当时的廷尉张释之逮住一顿勐喷。

    到最后,就连先帝都不得不出面,当着张释之的面脱帽谢罪,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儿子不懂事儿,是我这个老子没教育好,卿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儿上,就不要再为难我儿子了······

    让皇帝老子脱帽谢罪,当时的太子启事后,当然少不了挨一顿毒打;

    日后继承皇位,天子启也非常‘顺理成章’的秋后算账,将张释之一脚踢去了淮南国做王相,好眼不见、心不烦。

    ——甚至就连这,都还是在张释之自觉‘寿命余额不足’,抢先向天子启服软低头、道歉谢罪的前提之下!

    而当年,天子启之所以会‘外出游玩误了宫禁’,甚至急的要乘车疾驰入宫,当然不是因为去了巴掌大的长安城内的某处。

    那一次,天子启也和过往每一次,以及之后每一次一样:是带着情同手足的好弟弟刘武,跑去渭北撒丫狂欢去了······

    “殿下既然自诩是个爽快人,那就有话直说吧。”

    “何必扯这些陈年往事?”

    “难道在殿下看来,我如今的处境,还能同旁人闲谈、叙旧吗?”

    漫长的思虑之后,始终没能找到反击点的周亚夫,也只得瓮声瓮气的将话题强行岔开;

    对此,刘胜倒也并没有感到不愉,只顺着周亚夫的话头往下接道:“我刚才说了:这廷尉大牢,我不是非来不可。”

    “与其说,我是专门来廷尉大牢,倒不如说是实在闲来无事,听说条侯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才顺路来看上一眼。”

    “又看到廷尉对条侯的举措,我才从无到有,生出了三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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