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未来几年,怕是有我受的了···
第327章 未来几年,怕是有我受的了··· (第1/3页)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陛下的病情,恐怕真的已经很严重了。”
太子宫,侧殿‘讲武堂’。
说是讲武堂,其实也就是从原先的侧殿割出一部分,再用屏风一挡便是。
而这好似从天而降的讲武堂,显然就是刘胜为了迎接同样好似从天而降的周亚夫。
“此话怎讲?”
见周亚夫不假思索的做出推断,刘胜也自然地接过话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高频词交流,刘胜和周亚夫之间,也算是了解了彼此的脾性。
——周亚夫有原则、有底线,很固执,却也是个难得的爽快人;
而刘胜喜正大、恶阴谋,嘴虽损了些,倒也还算是个坦荡的人。
再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刘胜和周亚夫之间,自也就养成了一套颇有些怪异的交流方式;
对于周亚夫这动不动冒出来一句,又随便哪一句都能让人大惊失色的大白话,刘胜也早已习以为常。
“若臣没记错的话,家上,当是生于太宗孝文皇帝前元十四年;”
“先帝驾崩时,家上已经九岁,陛下太子监国时,家上也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
面色澹然的一问,换得刘胜微一点头,便见周亚夫将上半身稍往后一仰。
“既然是这样,那当年的那些事,家上即便不全知,当也有些残存的记忆了······”
···
“——太宗孝文皇帝后元二年,廷尉张释之最后一次弹劾当朝储君:误宫禁、御入司马门、疾驰宫中等罪。”
“太宗孝文皇帝再三求情,张廷尉却仍旧不愿宽恕,先帝无奈之下,便只得再次脱帽谢罪,并以‘奉公秉正’为由,赐张廷尉御剑一柄。”
“同年夏,储君表奏天子:安丘侯张欧治刑名学,颇有所成,请进以为廷尉监。”
“先帝复曰:可······”
听周亚夫说起这段陈年往事,刘胜自若有所思的点下头。
对于当年的这件事,刘胜当然没印象。
——当时刘胜才六岁!
最主要的是:当时的刘胜,还满脑子想着将来封王会封去哪里,压根就没关注,也不愿关注、不敢关注这些朝野内外的事。
至于刘胜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还得从大约半年前,淮南国相张释之病死于任上时,刘胜向天子启问起张释之的事。
那一次的交谈,刘胜知道了很多东西。
比如早年,张释之做了很多年的刀笔吏,却始终没有熬出头;
做官没做出名堂,反而让长安的开销压得喘不过气,最后还说出了那句名垂青史的‘久宦减仲产’。
——做了这么久的官,让哥哥的资产减少了很多。
什么意思呢?
这就要说到张释之,这个西汉历史上第一个混出名堂的‘赀郎’了。
最开始,张释之其实是个生活非常富足的公子哥,凭着哥哥的万贯家财,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
至于到底有多滋润?
——滋润到张释之的哥哥有闲钱,而且是一百万钱的闲钱,给张释之捐了个赀郎中最高规格的骑郎!
这什么概念?
要知道如今汉室‘中产之家’的概念,仅仅只是家财十万钱!
张释之捐官花掉的钱,等于花掉了十户中产之家的全部财产!
要说张释之的哥哥,能为了弟弟随手掏出一百万钱的闲钱,怎么说,也得是个身家上千万的巨富。
但也正是这样的巨富,因为张释之为官十年而不得升迁,而被张释之在长安的巨额开销,弄的资产大幅度缩减。
能让张释之说出‘久宦减仲产’,乃兄的千万家财就算没有花掉一半,想来也去了十之二三;
而张释之说出这句‘久宦减仲产’时,其实是在向身边人抱怨长安开销大、做官没前途,自己不想再继续做官、继续‘减仲产’了。
好在张释之这句‘久宦减仲产’,传到了当时正春风得意,开始逐渐受到如今的窦太后、当时的窦皇后宠爱的中郎将袁盎耳中。
得知张释之十年未得升迁,已经萌生了辞官之意,一贯以‘和全天下的人交朋友’为原则的袁盎,自不出意外的出手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