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谁在拨弄

    第七百八十三章 谁在拨弄 (第1/3页)

    东西两线的战斗虽不是一触即溃,但也都没有打成僵持大半日的持久胶着,两线都只是略有僵持了小半时辰的样子,崩溃就突然开始。

    东线战局小,先崩得更早得多,皇甫情放弃追逐博额,前来协助快要顶不住的赵长河等人围攻长生天神。

    之所以长生天神实在无力眷顾越打越难看的西线主战场,皇甫情这个生力军给予的压力不容小觑。

    倒不纯粹是她的修行比赵长河岳红翎都强一线,最关键的是这三个人能形成一种阵法——此前杀道尊所用的阵法,日月星天地人三才合一,强势互补,连带着把赵岳两人的战力都拉升了一截。

    皇甫情的分路,每一个项目都是经过充分衡量计划的,绝对不是为了把死乌龟踢出局,嗯。

    有趣的是连其余协助的阵容都一样的,一个厉神通,一個玉虚的太极图。

    实际上比原版阵容更强,因为当时的玉虚所有能力被道尊克制,全程除了以血让道尊聚形之外就像个拖油瓶,发挥不了战力,还拖得厉神通花费大量心思护持他。而这个太极图是上古至宝,道尊曾经寄身之所在、化天地阴阳于其中,奥妙无穷,在这一战中发挥出的价值比玉虚当时有用多了……

    道尊应对不了这个阵容,此时长生天神也好不到哪去。他在自己地盘上聚气脉与信仰之力确实要更强,然而他被夏龙渊锤出来的伤势一直就没复原,两相抵消,也就是个稍强一线的道尊而已。

    最憋气的是,别人有神器辅助,自己却没有了,不但没有,大招还被自家神斧吸收克制,没能发挥出应有的雷霆之威。

    战局越打越不利,甚至他已经开始察觉到自己变得虚弱了。

    随着兵败,气脉动摇;随着他“没有眷顾”,信仰也开始在草原民众心中崩塌……他的所谓“主场之利”已经开始消减。一旦西线崩溃、皇甫永先直捣王庭,漠北尽是汉军纵横驱策,各部各为己谋,这里还是不是他长生天的“主场”?

    不是了……

    当初他预言夏龙渊的那几句话,似乎风水轮流转,今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

    当这种气脉的护持消尽,他只不过是一个伤势未愈的伤者,或许还不如道尊呢……

    比道尊好的一点在于,他没有被瞎子的空间约束,想走就走。

    在自己的神殿里,才是他最强之地,历经整个纪元积累的气脉之力护持、加上自己打造的防御体系……只要躲在神殿秘境内部,连当初最巅峰时的夏龙渊都不敢打进来,这群人连一个突破御境二重的都没有,怕是连秘境之门都攻不破。

    此前当然不愿意龟缩神殿,要把敌军灭于荒野,现在都打成这副糜烂的模样了,还有什么矜持可言?

    “轰!”战斧猛挥,狂暴的气劲震开厉神通,长生天神猛烈一脚把太极虚影震散,离开了难受至极的阴阳磨,继而化作流光,眨眼不见。

    虚空之中留下了他怨毒的诅咒:“赵长河,你有种就来神殿……否则本座复原之日,便是中原尽灭之时!”

    赵长河敢来攻神殿吗!

    长生天神几乎可以断定赵长河不会强来。

    他可以复原、赵长河也可以提升,此时赵长河的北伐战果已经基本达成了,何必再死磕?再等一年半载赌自己的修行会更快才是赵长河这种惯常飞速升级的人第一选择。

    长生天神转瞬消失,赵长河没有追,却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岳红翎飞速搀住他,急切问:“怎样了?”

    赵长河给自己塞了颗药,略微调息片刻,低声道:“还行,死不了。”

    神斧终究没有认主只凭那点雷电亲和就硬用神斧来挡御境二重的大招,那反噬之力可想而知,赵长河的伤远比别人面上看着的重得多。其实长生天神如果不走,继续硬刚下去,说不定赵长河先藏不住伤情,要先崩。

    整个战局最薄弱的环节其实就在他们这一战里,拖不住长生天神万事皆休。

    还好……暂时缓口气。

    皇甫情道:“现在怎么打算?”

    “直入神殿,破进去,毕其功于一役,还能怎么打算?”赵长河有些辛苦地站直身子,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们不能去赌我们的修行超过他的复原速度……因为现在他已经是光脚的了,随时随刻可以出来肆虐,我们无法千日防贼。而且只要他还在,这万里草原随时都可能啸聚出全新的汗国,再度与我们拉扯百年。不能把这天大的后患留给后人,我们都打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半途而废。”

    他顿了顿,转向厉神通:“厉宗主伤势如何?”

    厉神通显然也是带着伤的,此时也是吃药调养了片刻,摇头道:“没有大碍……持斧硬扛他天威神雷的是你,又不是我。”

    赵长河道:“但接下来的战局会比这一战更凶险得多。这一战我们终究只是为了缠住他,而不是在决死。”

    厉神通呵呵一笑:“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问,倒关心起我来了?”

    “……”赵长河道:“我与她们一体同心,压根不需要问。”

    厉神通笑笑:“我也不需要问。如果要我说的话,倒有一件事想说。”

    赵长河愣了愣:“厉宗主请说。”

    厉神通淡淡道:“巴蜀均田亩开教育的事,我做不了,你有那心,自己去做。”

    巴蜀可没归附呢,自己去做?怎么做?

    赵长河细细品味了一下这话含着的意思,没有细说,只是拱手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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