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雒阳城中人与事(6k)

    第一百四十一章 雒阳城中人与事(6k) (第2/3页)

是表面看重刘备,可其实心中还是戒备更多些。

    他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又是年少成名,名震雒阳的天下楷模。对刘备这个这些日子突然崛起于雒阳的后起之秀自然怀有戒备之心。

    所以如今他虽是面上劝慰两人,可心中却是觉得若是刘备就这样死在了沙场之人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自然即便能活着回返也不碍事,在雒阳城中的年轻一代,无人能与他争锋。

    “本初说的不差,玄德非常之人,定然能平安无事。”今日刚刚送别了韩约的傅燮也在。

    傅燮是凉州名门,如何不知在平原上一旦战败失利,多半难有生机。

    只是作为好友,他自然是希望刘备能平安无事。

    “不说此事了,大军远在塞上,咱们于此谈论也无用处。再说咱们如今在雒阳也未必安稳,听说如今不少朝臣入宫求见陛下都被拦了下来,局势不定,雒阳只怕要有大风雨了。”曹操笑道。

    他看向袁绍,若论此间消息之灵通,自然无人能比的上门生故吏遍天下的袁家。

    而袁术虽也是袁家子,可在政治之上还是要比袁绍差上不少。

    曹操此言也是试探,想要看看袁绍的反应如何,他如今颇为担心一事。

    袁绍举杯而笑道:“你我闲散之人,莫论朝事。只是近来若是无事,还是要少在雒阳城中走动。”

    曹操若有所思,随后与众人一同举杯,笑道:“本初之言有理。”

    …………

    一旁另外一间屋舍之中,段颎也是正在和陈续饮酒。

    当初女儿红价值千金之时,刘备从程家调了不少人手来帮忙。

    人手多了,陈续这个酒舍的主人反倒是清闲了下来。

    他也乐得如此,每日里闲暇之时饮酒散步,倒也是乐在其中。

    “你这个司隶校尉倒是当的清闲,整日里闲来无事到处游荡。”陈续倒上一碗酒,调侃了对面的段颎一句。

    “做官一事,忙碌自有忙碌的做法,清闲自有清闲的做法。清闲之人所做的事情未必要比那些整日看起来忙碌之人所做的事情少,只是各有不同罢了。”

    “可于旁人眼中看来,忙碌之人定然勤于政事,而清闲之人定然疏忽职守。说来倒也是有趣。”段颎笑道。

    “如此说来你是清闲之人?我可不信。司隶校尉可不是个闲职。”陈续笑道。

    段颎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只是躲清闲罢了。谁不知我这个司隶校尉是个虚职,除了能带兵捉贼之外只怕再也无旁的用处。我躲清闲,城中不少人想来也是乐得我躲清闲。若是我有朝一日振奋起来,只怕有许多人便要半夜梦中惊醒喽。”

    陈续知他的处境,倒是也不曾多问,转而问道:“如今北方的消息传来,夏育他们到底是败了,你以为此事如何?”

    “此战之败本就在意料之中,莫说是他们二人,即便是我亲自上阵,只怕也未必能有胜算。如今鲜卑正盛,檀石槐也不是寻常人物。而反观咱们自家内忧不断,内外尚且不同心,此战能胜才是咄咄怪事。”他笑了一声,颇有些嘲讽之意。

    当年张奂也曾应对过鲜卑,可以张奂的本事,也只能守城拒敌而已。不知是何人给了夏育等人的信心,觉的此战能胜。

    陈续点了点头,“此战落败,夏育二人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那些随他们出征的汉家儿郎。也不知那刘家子能否在战阵之上保得性命。”

    “你倒是也无须为他担忧,此子既然出行之前前来寻过我,想来心中早有筹谋。最少保的住性命。说不得还能给咱们个意外之喜。他这种人,本就是最擅长在危局之中找寻有利之机。”

    段颎倒是不担忧刘备的生死。

    于他看来,若是上了战场,此子打仗的本事如何不好说,可若是论逃命的本事,只怕即便是他久经战阵,也未必能比的上此子。

    想想倒是颇有高祖之风。

    “他无事,你又如何?”陈续思量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要知此次出征鲜卑的三路大军之中有两路是段颎昔年的旧将。段颎虽然不曾参与其中,可若是有心之人,难免不会借此大做文章。

    段颎笑道:“还能如何?放到有心之人手中,无非是昔年的凉州三明之一,如今的司隶校尉段颎段纪明不甘在雒阳受到冷落,故而联系昔年旧部,希望能够通过征伐鲜卑来建立功勋,从而重新得到朝廷重用。”

    “如今大军战败,汉家儿郎多有死伤,皆段司隶勾结宦官,蒙蔽陛下,欲求军功之故也。”

    陈续沉默不言,他知段颎虽是笑言,可日后事情多半会如此。

    段颎又饮了口酒,笑道:“也不知这酒水还能喝多久。倒着实有些舍不得了。”

    …………

    缑氏山上,刘备所住的小院里,刘整正在来回踱着步子。

    自从汉军凉山战败的消息传回雒阳,自打上山以来从来都是读书不停的刘整破天荒的放下了学业,整日里在院中乱转。

    “宪和,你说阿备会不会有事?我听说那战场上从来都危险的很,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玄德身边虽然有云长在,可谁也难保万无一失,如今又听说大军战败了,唉,我当日该拦下他的。”

    刘整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询问简雍。

    此时简雍身前的桌上摆着一副象棋,上面是一局残局。

    “阿整放心,玄德做事历来有主张。当初在涿县之时谁能想到他能制服那些乡中游侠?最后还不是被他做到了?他是个做大事的人,做大事如何能不冒风险?他是你的兄长,即便旁人不信,你也该相信他才是。”简雍笑道。

    刘整落坐在简雍对面,闻言叹了口气,“做大事,做大事。你们都想着做大事。整日拿命去赌,全然不顾身边人的担忧,也不知值得不值得。”

    “道理谁都懂,只是有些人生来就是要做大事的。即便不刻意去做,这个世道也总会推着他去做。”简雍也是叹息一声,“而你兄长就是这种人。豪杰造时势,时势造豪杰,本就是相辅相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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