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遂大营

    第六章 武遂大营 (第1/3页)

    武遂,兵家战地,曾经属于属于han国,在秦昭王时期,割地赔给了秦,自此就一直属于秦的领地。

    李玉一行人刚到武遂地界,就被秦军的黑甲斥候给拦了下来,顺便是将众人包围了起来,询问身份来历目的等等!

    这个时候就轮到李斯出场了。

    手执使者节杖的李斯下了马车,顿时惊到了在场的秦兵,毕竟能当斥候的人都是极为激灵的人。

    秦国的使者节杖他岂能不知。

    “见过大人!”

    秦兵拱手行礼,说道。

    李斯并不答话,微微侧身,露出了马车,与此同时,执剑充当的盖聂露脸了,一双锐利的眼眸气势十足的扫视在场的众人,令所有人不敢小觑眼前这个英俊清秀的青年。

    而当盖聂露出手中令牌的时候。

    为首的斥候队长更是瞳孔一缩,看向了马车内,随着盖聂掀开车帘,一张年轻俊朗,气度非凡的面容进入了视线之中。

    秦兵斥候队长一个激灵,连忙拱手行礼,语气都微微轻颤,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和震惊,迟疑了片刻,连忙道:“这……属下参见大王!”

    语气都多了些许颤音。

    大王怎么会来此。“让王齮来见寡人!”

    嬴政面色平淡,不怒自威,目光平静的看着在场的斥候,缓缓的说道。

    “是!”

    为首的斥候队沉声的应道,不敢有任何的违背。

    旋即留下几人护卫车队前往军营,自己则是带着其余人迅速返回军营之中通禀。

    马车内,李玉看着窗外的一言不发的秦兵,突然想到了什么~

    直接下车,跑上了嬴政马车,一屁股坐下对着嬴政笑道:“王上觉得这些士卒如何?”

    “……”

    嬴政微微一愣,不解李玉此言何意。

    “当兵的永远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群人,他们远比权贵要简单,有些人只是单纯的为了吃饱饭,而有的人则是为了出人头地,用命拼一个富贵,对于他们而言,公平最为关键。”

    李玉轻声的说道。

    “公平?先生觉得这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嬴政微微皱眉,沉声的询问道。

    “公平分两种,一种是理想化的绝对公平,还有一种是相对公平

    有些人出生就王侯世家,而有些人一出生却草寇之家,而想要出身平等,那就是理想化的公平,不切实际。

    而相对公平的意思就要说到我上次提及的依法治国理念:王侯犯了错,得有法可治,而草寇立了功也得有依据可赏,至少王上可以保证这一点。

    而王作为权利的代表,法律就是王治理天下的手段,而想要拥有这治国利器,作为王,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手握军权,获得这些士卒的拥戴。所谓的权力游戏,权和力是相辅相成的。

    乱世当用强权。

    秦国睥睨天下,靠的便是武力。

    我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深以为然。

    手上没剑和手上有剑不用是两码事!”

    李玉看着嬴政,缓缓的说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偶像的身影。

    未来的华夏可以屹立于世界之巅,靠的便是那代人无私的奉献,他们那一代的人当真做了数代人的事情。

    只为赶超列强。

    只为华夏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只为华夏儿女重新竖起了脊梁,再无人敢欺。

    “寡人明白先生的意思。”

    嬴政目光微亮,看着李玉,颔首应道。

    他现在最缺乏的确实就是一柄剑,一柄足以威慑整个朝野的剑,单靠王位不够,那就再加一柄锋利的剑。

    镇压一切不服!

    等待总是漫长,李玉有跟嬴政胡扯了一通越聊扯的越远,甚至聊到了日后统一六国之后该如何处理去六国的问题,比如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等等,而聊到这些话题的时候,车外候着的李斯都是全程沉默,听着李玉吹。

    同时心里也是犹如无数草ni马奔腾而过,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李斯是完全没料到李玉竟然会想的这么多。

    “七国的文字确实繁琐,一个字有十几种写法,寡人当年学习时也是不厌其烦!”

    嬴政也是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缓缓的说道。

    说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不过先生考虑的实在太过长远了,这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未来会有机会的!”

    嬴政的语气极为坚定。

    “等待也是无聊,随口说说~”

    李玉轻笑道。

    嬴政颔首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有些话现在聊为时过早了,不过李玉这些话却让他越发觉得能得此人之幸运。

    李斯看着这两人默契的样子,心中有些沉重,他看得出来,嬴政对李玉越来越欣赏了。

    刚出咸阳宫时,李玉对嬴政还恭恭敬敬,这才一天多的时间,两人关系明显拉近了不少

    旅游,原来不只是可以恋爱

    并未等太久。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后,先前去通知的斥候便是再次赶了回来。

    不过回来的只有他一人。

    那位老将军王齮并未一同到来,甚至所谓的接待也没有。

    “王齮呢?”

    嬴政通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弯腰行礼的士卒,沉声的询问道。

    “将军吩咐,王上此行机密,不能泄露,我等必须保密,以防万一,特请王上恕罪,请王上移架前往军帐,军营内将军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务必保证王上的安全。”

    斥候弯着腰,极为恭敬的说道。

    嬴政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李玉,他嗅到了一些不对劲。

    李玉对着嬴政微微点头。

    “那便依他所言,前方带路。”

    嬴政淡漠的说道,语气之中听不出什么感情。

    “呼~”

    斥候微微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开始安排了起来。

    “王齮如先生刚刚所言并未来接驾,甚至特意将寡人的身份隐瞒了,这是心里有鬼还是真的小心谨慎?”

    嬴政目光一沉,不怒自威,看着李玉和李斯,冷漠的说道。

    “见到便知道了。”

    李玉面色平静,缓缓的说道。

    王齮要做什么他岂能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入局。

    “也罢,那便见一见,寡人也想看看这位老将军究竟想做什么?”

    嬴政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

    对于这个为了秦国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将军,嬴政还是不愿相信他会背叛,因为他想不出对方背叛的理由。

    一路无话,向着军帐走去。

    为了隐瞒行踪,这些斥候甚至特意的饶了一点路,将嬴政等人的车队从军营的另一边带了进去,而这四周已经极为空阔了,除了一部分亲卫之外,其余的士卒都不见了。

    当嬴政等人下马车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处空旷旷的主帅营帐,四周空荡的有些诡异。

    似乎是被特意安排的。

    盖聂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靠近了嬴政身边。

    “王上,请!”

    斥候低垂着脑袋,压低着声音,恭敬的为嬴政带路。

    嬴政没有再说什么,已经到了这里了,他只能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李玉让焱妃等人在外面等着,防止出了意外好接应,自己和盖聂则是陪着嬴政走入了军帐之中。

    他们这阵容,只要不是大军围剿,想走还是走得掉的。

    何况~李玉也有点其他的想法。

    若是没记错,原著中这位老将军刺杀嬴政完全是为了帮武安君白起报仇,而武安君白起却是被农家的刺杀的。

    这一点与历史上完全不一样。

    李玉也很想搞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

    “你们到啦,快进快进。”

    众人还未踏入营帐,营帐内便传来了一道颇为沉稳的声音,声音低沉有力,从声音的上不难判断出发音之人年岁已高,可声音依旧中气十足,显然对方身体很不错,至少不像寻常老年人那般气血衰败。

    至于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能在此刻出现在这里,并且开口招待的,除了那位左庶长王齮之外就不会有其他人。

    随着营帐的帘布拉开,在几名士卒的带领下,众人也是踏入了其中。

    入眼的便是一名身穿厚重盔甲的魁伟身影。

    从那一头花发上不难看出,对方已经算是一个老将了,不过气势依旧十足,霸道威猛,哪怕是一个背影也有着一股强势的压迫感,充斥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气场,令人侧目。

    “一把年纪保养的可以啊。”

    李玉看着对方的身影,心中不由得评价了一声。

    军中的将士大多修炼外功,增强气血。

    他们修炼为的便是战场杀敌,所以他们会打熬身体,让自己身体的持久力更强,力量更大,耐操性更佳,毕竟一场战争下来,从白天厮杀到深夜都是极为寻常的事情,所以身体的持久力是极为关键的。

    这是保命的基础。

    比持久力,修炼外功的人无疑要比修炼内功的人更强,更猛。

    王齮也不起身,缓缓的倒酒,仿佛一点也不急着给嬴政行礼,这让嬴政神色微凝,紧紧的盯着对方,似乎有些不满。

    因为这老将军似乎忘了尊卑!

    “咕噜噜~”

    王齮不急不缓的将酒水倒入酒爵之中,缓缓的说道:“你们几个干得不错,多亏了你们,王上才能安全且隐蔽的来到这里。”

    伴随着话音落下,王齮缓缓转身看向了众人。

    同时面容也是进入了李玉的视线之中,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面容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下巴上的山羊胡颇有几分儒将的味道,可那双虎目却是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精芒,踏着虎步来到了斥候队长的面前,将手中的酒爵递了过去。

    “来,这是奖赏你们的。”

    王齮将手中的酒爵递了过去,声音难得的温和了几分,缓缓的说道。

    “这…属下不敢!”

    斥候身子微微一颤,连忙低下脑袋,拱手应道。

    “拿着。”

    王齮不满的哼了一声,将酒爵强行放在了对方行礼的双手上,同时眼神冷了下来,幽幽的说道:“这可是送你们上路的酒。”

    话语落下的瞬间,一股冲天杀意瞬间爆发开来,那股久经沙场的杀气极为恐怖,同时一柄散发着寒芒的长剑从其腰间出窍,瞬间斩断了斥候握着的酒爵,平整的缺口从酒爵上延伸开来,酒水散开,同时裂开的还有这名斥候的脖颈。

    鲜血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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