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男人的脊梁

    第7章 男人的脊梁 (第2/3页)

是如何走出鉴定中心的了,他当时只感觉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便靠在路边一棵有着硕大树冠的梧桐树干上。在他的记忆里,自己是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那一刻却泪如泉涌。全身瘫软得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似的慢慢弯曲了下去。他似乎全身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脚完全麻木了,好像那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半天都不能动弹,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在无知无觉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汪自民向东方思义述说这段经历的时候,脸上仍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悔的表情。这种痛悔中夹杂着无奈和无助,也夹杂着失去自尊后的羞愧。汪自民解释说:“在去做亲子鉴定之前,我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完全被这个鉴定结论搞懵了,不知道如何才好。”

    汪自民在述说完这件事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他告诉东方思义:“说来你可能不信,当我冷静下来以后,在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了小雪并非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候,开始想到的却不是黎玉萍欺骗了自己,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为难之处没有和我说清楚,我并不恨她。我只是为小雪将要面临的各种问题而感到不安,要是不能为小雪解决户口问题,我不知道以后如何来面对这个孩子,如何向这个孩子解释这些事情。她还只是个孩子,还不能理解大人们之间的这些感情纠葛。”

    汪自民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我和黎玉萍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对也罢,错也罢,并不是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的。后来,我再想这件事的时候,觉得有些事还是糊涂一点好。但是,小雪是个无辜的孩子,她以后怎么办呢?她要是没有户口,就成了黑户了。黎玉萍丢下了她,我肯定不能再丢下她,她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肯定是黎玉萍的孩子啊。”

    汪自民的心里对黎玉萍显然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有一天黎玉萍回来了,黎玉萍来找我要孩子,我如何向她交代呢?我们毕竟曾经在一起,不是夫妻也是夫妻了,我和黎玉萍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我要是不管这个孩子,哪个来管呢?尽管孩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出生后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爸爸。我又如何能忍心丢下她不管呢?她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那天汪自民从鉴定中心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后,就莫名其妙地发起了高烧。汪自民的姐姐汪大苹发现他倒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怎么喊也喊不醒他,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心里就慌了,赶紧跑到村卫生所请来了医生。医生给汪自民检查后,也没有发现太多的异常,就判断没有太大的危险,可以先输液治疗观察几天。之后,汪自民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才苏醒了过来。

    汪自民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像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汪自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伏在他身边眼泪汪汪的小雪,听见她胆怯而无力地哭喊着“爸爸,爸爸”,他终于清醒了。汪自民望着小雪喃喃地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雪儿,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不怕,有爸爸在呢。不怕啊,不哭了,雪儿。”

    直到这时候,在屋子里守候的几个亲戚才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告诉他,这几天村医小刘天天来给他输液,量体温,测血压。他有时候发烧,有时候体温又恢复了正常,却一直沉睡不醒。大家说着话,村医小刘又按时来看他,见他已醒了过来,便笑着安慰他:“没事了。你这是属于急火攻心,气血受到阻滞,导致出现了神疲乏力,血压升高,头晕昏厥的情况。是不是感觉头晕乎乎的?浑身也没有力气?这就对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小刘给他测量了血压后,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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