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文武状元一同招呼的福分

    第399章、文武状元一同招呼的福分 (第2/3页)

台是从大漠里绕到阴山西面堵你们的,抚宁侯是从东面堵你们的。”

    “你在黄河南边一有动静,唐督台又改了方略,传令四方。你看,现在本将军就逮住你了。”

    “陛下要北征,本来今年是没打算复套的。但唐督台奏了方略上去,陛下就到了太原,然后放心地去了开平。”

    “你猜为什么?陛下对唐督台之信重,便是因为知道他的本事。区区复套事,唐督台一人主持便够了。”

    “他谋也谋得,杀也杀得。”

    衮必里克呆呆地看着自己麾下那些最勇武的勇士在那边一个个地倒下,心如刀割,面如死灰。

    严春生的话就好像是魔鬼的低语:“都怪老子,生擒了你,现在你的族人太多了,将来只怕容易生乱。你们将来若是不服,唐督台就会像现在这样毫不留情地杀。你们要是乖乖的,唐督台才不用找什么借口,明白吗?唐督台可是文状元出身,治理教化,更不在话下。若是换了俞将军,这一战大概也不会像我一样,这么莽撞地擒住你了事。钝刀割肉,大磨碾散,杀尽青壮,只留妇孺,哪来那么多麻烦?”

    衮必里克只觉得胆寒。

    呆在河套,他自然知道南面那个大明总督是皇帝宠信的年轻臣子,是文状元。

    可他真不知道这个文状元这么能打。

    那不是打赤手空拳的人了,是一百手执趁手弯刀的草原勇士啊。

    他只是浅显地以为这个总督想立威,而严春生告诉他,这家伙是觉得被俘虏的蒙古人太多了,找到借口就杀一点。立威确实是立威,表明的更是以后只会压服他们的态度。

    有那个本事,也有那个能力,还有大明皇帝的信任。

    看破了自己的整个计划,恰到好处的调集各路大军围困住了自己的,就只是那边那个耍枪的年轻人?

    衮必里克还以为严春生才是主将。现在想想也是,真正的主将,怎么会出现在孤立无援的北方?

    严春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在井坪吃过大亏的鸳鸯阵,就是唐督台创制的,唐督台与俞将军,一文一武两状元,亦师亦友。以后唐督台在河套,俞将军在大同,两人一起招呼你们鄂尔多斯的福分,好好思量思量该如何消受吧。”

    话音落下,唐顺之的枪尖从最后一人的喉间拔了出来,冷冷看着衮必里克一步一步靠近。

    枪尖滴血,老迈的衮必里克看着他年轻的面容,想着那个还不曾见过面的年轻大明皇帝,心头冰冷无比。

    难道俺答真的是对的?

    大明究竟又出了怎样一代年轻的君臣?

    黄河畔,明军振臂高呼,套虏面如死灰。

    特战营有些人觉得唐顺之是在强行抢严春生的风头,严春生给了他们一个颜色。

    朱麒听着唐顺之仍旧算是均匀的气息,低下了头再次进入垃圾自省时间:这次的功劳应该够了,陛下眼光卓绝,大明将来的军功舞台是他们的。

    当皇帝让他来太原镇时,朱麒一度以为自己以后将是复套的主力。

    现在他知道了,皇帝是让他来这里抱大腿的,就像当初让郭勋去大同抱俞大猷的大腿一样。

    他也无比感激郭勋当时送到广东的那封信:赶紧跪,帮钦差杀,准备拼命。

    一念之差,今天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或者说一念之差,当时就没有今天了——朱麒还能时时记起张孚敬当时看他的眼神,那家伙是真准备连他一起砍了的。

    皇帝多需要他们这些旧勋臣来打仗吗?

    ……

    严春生也看不懂唐顺之要这么做的第三层。

    捷报到京城,朝野震撼无比。

    河套就这么回来了,衮必里克被生擒,套虏被俘近四万众。从东往西,加上之前的几战,此次杀敌过两万,黄河还不知冲走了多少,留在黄河南面的还有两万多套虏军民,此前严春生又生俘了近三万。

    夏言喃喃自语:“陛下识人之明……”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到京城来做总参谋、唐顺之以区区二十多岁的年龄出任总督时朝野的不信任。

    几年时间一过,外滇归服、交趾事毕、马六甲克复、河套尽归、北虏衰弱已成定局。

    张孚敬长呼一口气:“河套俘获了那么多牛羊,军粮倒是能缓一口气了……”

    杨慎能怎么说?杨慎只能感慨:“靖边伯之才,镇安伯之勇,当真千年一遇。”

    “眼下得赶紧商议如何善后了。御驾在开平,献捷、献俘怎么办?河套既归,如何派官、驻兵、迁民……”

    一大堆的事要处置,这是一个幸福的腊月,也是一个烦恼的腊月。

    毋庸置疑的是大明会多一个省级的边区,甚至两个——还有开平南面的大宁旧地呢。

    多出来的疆土,必须作为实土去管辖。河套太值得好好经营了,大宁的纵深,对北京的安全也至关重要。

    “成国公,余驸马,群牧监、通驿局、转运行、建设局……”张孚敬很快想到了很多事,“须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驿路和驿站的修复、延伸,边境城池寨堡的修筑,马场,物资转运……

    京城这里,要先拿出明确的方略送到开平。

    自然而然,还需要有新边区的划界,以及河套那边的总督人选。

    “……只能是唐督台。”夏言眼神莫名,“当着鄂尔多斯族人的面,亲手暴起杀人,他与套虏是结了仇的。鞑子畏威而不怀德,先用重典是理所应当的,应德要做这恶人。”

    张孚敬不置可否,他清楚夏言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唐顺之太年轻了,现在又立下这种不世之功,他后面的路怎么走?

    把河套的基础重新打下,需要至少一代人的时间。这一代人的时间里,那里既需要一个韬略边事压得下异族环伺、内情复杂的人,又需要一个让河套改天换地、再现塞上江南的人。

    那里已经不再会有多少军功,若只是去那里混一份官途经历,如何能把大事做好?

    唐顺之直接在那里说了他就是将来河套一带的总督,然后又对套虏大开杀戒,就是为了向皇帝和朝堂重臣传递一个信息:他在河套,能把事办好,大家也不用担忧他可能拥兵自重。

    毫无疑问,投降的套虏如此之多,陛下是要想办法直接招抚的,不会让他们也受唐顺之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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