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一战四国公

    第409章、一战四国公 (第2/3页)

臣,而王守仁获封侯爵、此刻登御驾叙话。

    在大赛场南面那座被定为“靶山”的山包旁,几面将旗之后,是几支肃杀之气满满的劲卒。

    一面将旗曰镇安严,其后两百人,坐在马上神情放松。

    一面将旗曰抚宁朱,其后五百人,人马合一、默不作声。

    一面将旗曰瀚海俞,其后三百人,盔甲鲜亮、兵器不一。

    一面将旗曰武定郭,其后千人,各分数团,有马有车,炮兵为主。

    一面将旗曰襄城李,其后八百,人人手执鸟铳。

    眼下那些参演兵卒虽然静静候着,但他们的主帅则在前面闲聊。

    唐顺之、俞大猷都来了。

    边区事虽然多,但不差这来回的两三个月。

    一去数年的唐顺之,得出现在这里。

    他的功劳应该被宣扬,他的能力配上他的年轻,对域外藩国将是极大的震慑。

    “虽是假把式,唐督台,你还是要指挥妥当啊。”郭勋调侃的笑声中,也多是结交之意。

    “岂敢岂敢,夏总参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我等演好便是了。”

    “你们倒还好哦,我这边就难演了。”严春生摇着头,“郭侯爷,待会定要让兄弟们轰准一点,要是伤到我们了,那就难看了。”

    郭勋咧嘴笑道:“特战营来无影去无踪,岂能没这点本事?”

    然后便只是闲聊,顺便也侃一侃将来的北虏会怎么样、有什么用的机会能彻底打掉他们。

    此刻,观礼的宾客大多已经就位了,只是御驾还没到。

    在他们的视线里,演武那座山包的北面立了不少木假人,看起来怪怪的。

    而那山包之上,有些假模假样的营寨和敌骑。衮必里克看得分明,那是他被缴获的大纛。

    远处总共两三千人,也不知随后将如何来演武。

    太阳升到半空之后,终于有礼部的大嗓门开始唱诵:“天子驾到!跪礼!”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那些参演将卒的响动最整齐、最大:“恭迎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金祺、李这些藩国使臣的眼中,大明天子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今日的朱厚熜并没有着衮服,而是盔甲。

    虽然今日是阅兵,这很合理。

    但在这么多外国使臣面前,皇帝身上盔甲鲜明,那毕竟也是让人心悸的信号。

    而皇帝在四面八方的跪迎当中,登上行殿走到了御座前面坐下后,等到主持礼仪的人传令各方让他们落座,便只是又干脆地站了起来。

    陆炳将弓箭递给他,朱厚熜走上前几步到了行殿前的栏杆边缘,张弓撘箭。

    是鸣镝。

    别人不知道那张弓有多强,但反正皇帝是拉满了。箭矢被抛高之后发出尖锐的呼啸,然后坠落在面前的空地上。

    “开始吧。”

    朱厚熜轻声说道,于是演武很干脆地就开始了。

    “众将士听令,演武开始!”

    唐顺之早已就位,在行殿前面的一个小台子上挥了一下小小的旗帜,两旁的鼓手开始擂鼓。

    “咚!咚!咚!”

    刚刚从河套、宣宁战场上回来的精兵们顿时启动,开始集结。

    他们集结的方向,就是皇帝射出去的箭所处的区域。

    是什么样的象征不必言说,从那山包东侧转进到那里,过程之中是不见乱象的,只有整齐的步伐和身上盔甲抖动的声响。

    “传我军令!瀚海伯鸳鸯阵在前,襄城侯鸟铳营在后,武定侯炮兵营列阵,抚宁侯骑兵侧翼袭扰,镇安伯特战营深入敌营乱其中枢!”

    “靖边伯有令……”

    这声音向外国使臣和观礼宾客们传达着他们的身份,三侧观礼台的都有些激动了。

    二十多岁督抚一方的文状元、制科魁首,屡立奇功的严春生,武状元俞大猷……

    这些就是京城里今年以来不知议论了多久的人名。

    现在他们都来了,这一场演武,可以说是大明如今在面对最强劲敌时的最强阵容。

    革兰台瞥了瞥衮必里克,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

    但想必心里不是滋味吧。

    其他尚未见识过大明军力的外国使臣,眼下只见那边令旗挥舞,呼喝不断。

    “鸳鸯营听令!结阵,前出两百步!”

    一圈一圈的鸳鸯阵兵向前卷出,衮必里克终于被惨痛的记忆所攻击,眼角不禁抖了抖。

    “鸟铳营听令,列队散开,装弹!”

    “炮兵营,架炮,校准!”

    让外国使臣最感到心惊胆颤的,是那些被马拉动着,到了特定位置之后才卸下了马辔,开始紧张组装其他物件的四门神威炮,还有六门次一级巨炮。

    而不仅仅是这四门,那人数最多的炮兵营,一个个刚才过来之时背着的木筒或木匣里,原来都是炮或者弹丸。

    忙碌之间,千人的炮兵营在最外围的后方竟组建起了大大小小百门炮。

    这个时候,一多一少两支骑兵已经启动。

    多的那一支,一开始比较慢,还没进入最后百余步的冲锋过程。

    少的那一支,却被更多的人盯着。

    因为前面那镇安严的将旗在那飘着,那是神箭将军严春生的麾下,大明最神秘又最强的特战营。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全速,现在全员所展现的是骑术。

    从其中一侧的视角看过去,仿佛只有两百匹马在奔驰,看不到马上坐着的人。

    鄂尔多斯和朵颜三部的人都看得脸色凝重。

    过了一阵之后,却只见领头的那匹马在接近山包之后,身侧响起更尖锐的刺响。鸣镝去哪,从远处看不分明。但片刻之后,山包之上那面大纛缓缓坠落。

    鸣镝不断,山包上更多的旗帜被射落。出箭的,显然不只严春生一个人。

    “好!”

    明明不是真的恶战,那小山包上实则也空无一人,但大家只为见识到了严春生的箭术而叫好。

    不仅仅是他,恐怕特战营里个个都是神射手。

    而后,则是特战营的马匹在他们的视线里稍微拐了一个弯降低了马速,而两百个人影在马还没有完全停之前,就有许多人跃到了地上。

    寥寥数人带着那些马离开,下马的人影则个个形同猿猴,哪怕是上坡奔行也毫无滞涩。

    当此之时,山包北面的鸳鸯阵也已经在往前推进。

    他们推进的距离并不远,也只是演示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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