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收获的季节

    第512章、收获的季节 (第2/3页)

盼着你能更强大一些。”

    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厚熜说道:“你爹虽是特例,但给你带来的压力也确实大了些。走,团聚的日子越来越少,再陪爹去打打球。你也要好好锻炼身体,可不能将来因为身体的问题让爹的心血落空。”

    话是说得很透、很明白。

    但是比如说,健康状况和寿命也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

    不到二十就有了儿子,现在皇帝的身体也还很好。虽然确实是态度鲜明地把他当做储君培养,从不动摇他的地位,可万一太子走在皇帝前面呢?

    这种局面会随着皇帝和太子的年纪更大而越发明显。

    想当年,大明太子朱标早逝,朱元璋的一番心血落了空,到晚年时大明朝野又是怎样腥风血雨?

    人人都会思量那种可能,人人都预测着将来可能的腥风血雨。

    长寿皇帝给儿子们、给朝臣们带来的这方面压力,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朱厚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一切,毕竟皇权仍在。虽然他创立了许多新制度,但因为他本人的不同,如今的皇权实则更加稳固、强大。

    就算他来一个虚君尝试,陡然巨大的变故之下,不仅他的儿子、勋臣们会不答应,文臣之间都将立时因此陷入不可避免的内斗而耽误大明进步的势头。

    慢慢来,慢慢来……

    ……

    到了皇帝已经在位这么多年,文治武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接着指导大明官民去做哪些事的就只用看皇帝日常言行了。

    皇帝如今的喜好就三样:发明,杂书,问案。

    发明那一项就不用说了,当初蒸汽机之功多了个新世侯,早就让人震撼于皇帝对科学研究、发明创造的重视。

    杂书这一点也有端倪,毕竟之前就有御批三国,如今更是热衷于让许多院士包括新进医养院的新科进士李时珍去编撰各种书籍。

    这些、天文地理、医书……各种各样的书籍,在几十年前自然都是非主流的杂书,上不得士林台面。

    而问案,并不是说皇帝喜欢亲自审案了,而是开始喜欢抽调各种案件卷宗来看。

    从朝廷的大案要案,到地方府县的民间小案,似乎都很喜欢。

    配合皇帝满足他这个新喜好的,是都察院的海瑞。

    懂事的重臣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皇帝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们,宪条、党纲、律例,是天子在吏治上最看重的事。

    你们尽管施展才干,朕就盯着你们记不记得这些。

    搭配着虽然更低调了但根系、实力更庞大的厂卫体系,谁也不敢低估皇帝掌握的信息量。

    皇帝就这么准备着迎接他的四十实岁万寿大典,而各藩国的国主、王储、重臣陆续踏上大明的国土。

    朱载墀是和严世蕃一起经朝鲜回来的,辽王朱宪焮与沈炼、李等人与他们汇合后一同出发。

    草原那边,朵颜汗国、兀良哈汗国、喀尔喀汗国……赶着羊马、带着皮毛,也都到了大明的北境。

    广州港外船队频至,南洋诸国已经见识或听闻了南洋海师在缅甸、交趾战事中的所向披靡,他们北上的心情无比忐忑。

    大明也该打够了吧?

    而吐蕃那边,红帽黄帽、世俗权贵,都因大明的态度必须做出抉择。

    时间所剩不多了,大明表明了态度不会插手高原上的内部事,若得承认,就能名正言顺彻底压下其他人。

    大明内部,诸省都由总督出面,带着贺礼进京。

    皇帝已经过了大明天子四十岁的这个槛,后面当真就是要祝寿了。

    大明已经被皇帝治理成了这个模样,到了“中老年”,也许那些猜忌儿子、臣下的戏码又会上演,当然要有底线思维。

    勋戚权贵们同样如此:一场大战之后,功劳如暴雨。今年论功大赏,不知又将多出多少公侯伯。而皇帝回京后开始拉住缰绳,只让有限的一个往西的方向仍旧前进,那就是要刀柄入库、马放南山了?

    接下来就该轮到功高难赏的那些人时常觉得脖子凉了。

    这便是朱厚熜意识到的思想太难改变:史书上血淋淋的故事在那,深信时代真的不一样了、这个皇帝不一样的人,还是太少。

    没办法,太多人没有笃信不移的资本。

    若有万一,便是人头滚滚的下场,谁敢梭哈大赌?

    朱载垺更早从昆明回到了京城,随同的还有沐绍勋的儿子、黔国公世子沐朝辅。

    缅甸那边,沐绍勋和杨博得在那边继续控制局势。

    而交趾那边,过来的同样是灵璧侯、平湖侯的儿子,他们本人,依旧驻扎越北、越南,等候大明的处置。

    乾清宫里,在万寿大典开始之前,先是宗室、勋戚的赐宴。

    多年以来,朱厚熜面前又是儿孙满堂。

    皇长孙还在昆明,但太子大婚之后,皇太孙倒是已经出生,生于皇帝北征凯旋后的腊月底,赐名朱翊镋。

    既是兵器,又有个党字。朱载墌将去越北,朱厚熜给他的另一个定心丸就是仍旧把太孙留在京城好生教导。

    只是不免让人想起若太子有个万一,难道要重演叔侄旧事?

    不能纯照青史旧事来猜度,别过于阴暗,皇帝如是坦白对太子说,让太子倍感尴尬:爹,我已经是个为了大位会想得那么极端的人了吗?

    现在宗室勋戚面前,朱厚熜的心情倒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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