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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不拿出来……”
妙思干脆跳进篮中,小脸埋在儒衫袖口处布料上,细细嗅闻,发出碎碎念:
“没错,就是这个味,嗅起来隐隐熟悉,到底哪来的呢……唔!有点像是几百年前那个老赖酒鬼的文气,难怪这么熟悉,不过他的文气也不多,若隐若现的,还掺杂着一道很陌生的文气味道……难怪前几次本仙姑没闻出来,原来是混杂了,这次总算搞明白了……奇怪,东西呢,他藏哪了,不是吧本仙姑也防?笑死,鬼才要那老赖酒鬼的臭文气……”
妙思捏着鼻子,脸色嫌弃的翻找了会儿,倒腾的小手突然翻出一物。
待瞧清楚后,她小脸露出些意外之色:
“这是……香囊?”
小墨精一边打开有她体型一半大小的香囊,一边嘀咕:
“这小子的香囊怎么这么多,最渣,没有之一,这香囊还挺新的,唔,长毋相忘?呕,真肉麻,咦……”
妙思突然“咦”了一声,小鼻子凑近,嗅起了……纸上的墨。
……
清晨。
浔阳石窟。
容真与宋嬷嬷站在大佛脚下,安静不语,仰头望佛。
“姓俞的他剑诀你还没领悟?”
“嗯。”
“你速度快点。”
“知道。”
“不是催你,而是姓俞的老家伙很不着调,到时候你不行,让他来,指不定消极怠工,或者又出什么篓子,也只有陛下能管住他了,但是陛下在千里之外……”
宋嬷嬷叹息一声,少顷,继续叮嘱:
“这种事,还是掌握在咱们司天监的人手里最好,这也是陛下给你的机会,大司命对你也是寄予厚望。”
“晚辈知道。”
宋嬷嬷转头看了眼垂目的宫装少女,问道:
“这佛像的事,真要让他知道?”
容真像是没听到。
白眼老妪脸色寂然,继续说:
“欧阳刺史只是负责营造罢了,知道这么多作何,而且现在临近大佛落地,多一人知道,多一分风险,这个道理不用老身说吧。”
容真终于开口:
“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今日等他来,会与他商量下咱们定下的日期,还有对外的障眼法,有些事是避不开的,咱们就按照流程来,再排查一次,今日就告诉他大佛布防。”
“你能说到做到最好,别心软放水,有了疏忽,最后惹了祸事。”
“你是说陛下钦定的造像能臣、修文馆学士通敌?”
“老身可没这意思。”
这一老一小的两位司天监女官,一问一答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赶来一位中年女官,在不远处呼喊了声:
“女史大人……”
容真蹙眉:“什么事?”
中年女官似是容真亲信,看了眼旁边的宋嬷嬷,闭上了嘴。
宋嬷嬷见状,轻笑了下,转身走远,让出位置。
白眼老妪走远了些,某刻回头时,瞧见中年女官凑到宫装少女耳边,似是说了句什么。
宫装少女脸上露出一些诧异困惑的神色。
宋嬷嬷收回目光,走向远处正被易千秋带人严密守卫的黄金佛首……
容真在中年女官的带路下,来到了一处亭子前。
她抬眸看了眼。
亭中有一位正在等待的信使,是一位十分陌生的瘦脸汉子。
容真入亭,头不回说:
“你退下。”
“是。”
中年女官后退几步,迅速消失。
亭内只剩下容真和瘦脸信使。
瘦脸信使抱拳行礼,恭敬递上一封信。
容真蹙眉收下。
瘦脸信使抱拳告退,全程一言不发。
容真没拦,两指捻信,垂目打量了下熟悉的蜡封,才缓缓拆开。
她展开信纸,浏览了会儿,原本淡漠的表情渐渐收敛。
某刻,修为驻颜的宫装少女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法令纹肌肉隐隐跳动了下。
容真蓦然转头,望向远处的浔阳城方向。
下一秒,宫装少女的身影消失亭中。
原地只剩下一片信纸的碎屑。
被一只紧攥到五指失血青白的玉手捏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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