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五、师姐来了【求月票!】
四百三十五、师姐来了【求月票!】 (第2/3页)
故里,光耀师门,老夫一个走歪了路的不成器弟子,还回去干嘛,落他骂吗?哈哈。”
笑眯眯老头子摆摆手,捉起笔来,说道:
“都是一些老黄历了,老夫现在不过是寥落一人而已。”
说罢,他手中画笔伸去蘸墨,挥毫而出,又给墙壁上那一副画匠偷懒未完工的“三大士图”添了一笔。
笔势圆转,所画衣带如被风吹拂。
这种技艺,当世称之为“吴带当风”,独属于一人。
元怀民仰望,语气钦佩:“不管如何,吴先生画佛屠,画着画着,已经画出了当世第一等的画艺,无人争锋,亦是光耀师门,只是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而已。”
“虽知道你是哄老夫,但也有说对的地方,是啊,真是画着画着就成了。”
吴道子像是被勾起了回忆,呢喃自语了几句:
“那年那日那夜那时辰,很是口渴,描摹完一副平常无奇佛画过后,老夫回头捞取水囊,仰饮之际,看了眼门外夜幕,也不知为何,一点灵犀乍起,蓦然知晓在此道上自己已是当世无敌了。
“老夫抬头再瞧了瞧无奇壁画上的佛陀真身,不曾想竟已是距离佛祖最近的凡人,你问为什么?无它,菩萨本无相,老夫能画出它来,以有相绘无相,不是那个离门最近、往里面瞧的最清楚的一人是什么?”
楼梯上,精瘦老头子爽朗大笑,捂住肚子,乐不可支。
“佛本无相吗……”
元怀民似懂非懂,嘀咕了句。
吴道子突然用笔尖点了点面前殿壁上的未完工佛画,问道:
“你可知为何老夫只喜欢描摹佛像,而不去画什么道门神像与儒门圣贤?”
元怀民顺势问:“为何?不是因为先生的个人喜恶吗?”
吴道子笑眯眯说:
“因为道祖太高太冷,不可名状,非道门嫡脉,不容直视,否则偷瞧一眼,轻则挖眼,重则丢命;
“而至圣先师太严太正,尊卑守礼,像个古板先生,虽说有教无类,却爱讲道理,你偷瞧衪,衪也瞧你,往后若不听衪的道理,不守天地君亲师,就会挨戒尺板子。
“只有佛祖,虽然佛法很远,远到在彼岸,却允许你瞧,还宣扬众生皆有慧根,皆可成佛,管它是否虚伪,能瞧就行。
“咱们不是道门嫡贵,不是圣人门生,但一定是普罗众生,对于咱们而言,去描摹佛画,最是稳妥,不过也别被衪的慈眉善目骗了,往门里瞧归瞧,但脚得离远一点,谁知道是不是骗咱们进去的,哈哈哈哈……”
吴道子自顾自讲着,越往后,元怀民越是困惑难懂。
老人也不解释,说完笑了一会儿,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执笔,安静挥墨起来。
梯子下面,用身子抵住梯子的元怀民,深呼吸一口气。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小怀民不用憋着。”
吴道子一边垂目蘸墨,一边平淡道。
元怀民鼓起勇气说:
“先生,你傍晚在院子里说,东林大佛是好东西,还说什么可以取来,说有这大佛和新卷轴能得天命……”
他疑惑问:
“这东林大佛到底是何宝贝,怎么听起来,是和伱这副新卷轴一样?”
“是一样,但又不一样。”
“什么意思。”
“比之你怀中的新画卷,它要差上一点,或者说,它是快了一步,走过头了。”
元怀民听的愈发迷糊。
吴道子却笑说:
“这样说吧,单论威力,对于个人而言,你怀里的新画卷更厉害一些,那大佛稍微差上一点,不过胜在可以多立几座,分布东南西北,拱卫她伪周的天下,一座大佛可抵上千军万马,可却没你怀中画卷这么方便,能带去天南海北,如鼎剑在世,但却无鼎剑锋利,更没有鼎剑的无坚不摧,与执剑人一样,易被摧之。
“不过,说起来,曾经这副画轴,只能在长江以南用,现在嘛,本就遗北了三百年,被老夫重新画出,已经是南北皆可用了。”
元怀民指着怀中的新卷轴,奇问:
“威力?此物能有多厉害?”
“你听说过鼎剑吗?”
“有耳闻,听秋娘讲过一点。”
吴道子平静道:“某种意义上,它其实就是鼎剑,以鼎剑视之,具备其神通,但其缺点,刚刚也说了,可优处,却是很多,设计它的两个读书人,手笔巧夺天工。”
元怀民诧异,忍不住问:
“那大佛呢?”
“这样吧,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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