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九、杀人灭口,朴实无华【求月票!】
四百六十九、杀人灭口,朴实无华【求月票!】 (第2/3页)
阳戎不答,平静问二人:
“请问,私通天南江湖反贼,暗中媾和,危及浔阳城与东林大佛安危,是何罪罚?”
易千秋冷声:“当然是死罪,罪该万死,曲通敌寇,罪不可赦。”
宋嬷嬷与段全武也纷纷点头:“没错。”
“好。”
欧阳戎淡然问出:“干这事的,若是当朝郡主,以及亲王呢?”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高举口供的年轻刺史,其中的聪明人已经反应过来,隐隐联想到了什么。
段全武摆摆手:
“欧阳刺史莫开玩笑了,末将是个大老粗都知道,我大周朝君圣臣贤,臣主一心,政事堂内,上和下睦,岂会有亲王郡主私通敌寇之可能,属实荒谬。”
宋嬷嬷脸沉下来:
“小学士,你什么意思,今日是怎么了,一直胡言乱语的,你知不知道,有些话一旦被有心人送上了秤,刺史和学士的乌纱帽都保不住,劝你慎言,刚刚那些话,我们就当作没听到。”
易千秋莫名望向一言不发的容真。
容真正微微转头,注视欧阳戎义正言辞的侧颜,小脸有些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千秋忽而开口:
“欧阳刺史,眼下的正事是防卫大佛,诱歼天南江湖反贼,不是听你破获什么案子,这些案子或许挺重要,但是凡事都讲个轻重缓急,当下最重要的事是前者。”
她走上前,要去把欧阳戎拉下台:
“您先下来吧,有什么事后面再讲,你、你可以先和容真女史商量一下再说,现在先别误了大伙办正事。”
“这就是正事!天大的正事,绕不过去的正事!”
欧阳戎大手一挥,正气凌然拒绝了易千秋的建议,他高举并示意手中的染血口供,言之凿凿道:
“易指挥使,此案涉及到了东林大佛安危,你说是不是正事?必须公之于众,也好洞破国贼的阴谋诡计,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很有帮助,至少让大伙明白背后是谁在捣鬼,该提防谁。”
这时,刚刚领命退下的亲信女官去而复返,带回来了老杨头一行人。
老杨头走在最前面,手里抓着一方手帕,低着脑袋擦拭掌心沾满血迹的竹条子,后面跟着四位随从,架着一位奄奄一息的血污汉子。
后者低头垂发,难以看清面目,身上的血水滴滴答答落了一路,似乎正在有气无力的啜泣呜咽。
宋嬷嬷、易千秋等人面面相觑。
老杨头带队登上高台。
四位随从汉子,拖着奄奄一息的钱晨,将他丢在众人面前。
钱晨勉强翻过身,似是被‘竹君子’留有了心理阴影,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满脸恐惧的朝老杨头和欧阳戎跪地求饶。
欧阳戎置若罔闻,朝其中一位随从轻轻点头。
后者立马从包袱中取出一套衣服,示意众人。
只见,是一件紧束背甲与一件短衫裤,样式特殊。
宋嬷嬷有些惊疑问:“这是?”
欧阳戎举起口供,朗声:
“这是人证!物证!”
他转过头,平静的问段全武:
“这套装束,段将军在湖口县缴匪这么久,想必不会陌生吧?”
主持湖口县剿匪的段全武对它当然不陌生。
在众目睽睽下,阴沉武夫沉默了会儿,深呼吸一口气,承认道:
“认识,那批水贼穿的。”
“认识就好,若不认识,反而奇了怪了。”
欧阳戎轻笑一声,手指钱晨,朝众人徐徐说:
“此人名叫钱晨,模样是邋遢了点,没事,大伙可以走近瞧瞧,可能你们之中有人还见过呢,他是安惠郡主府上的人,郡主常来浔阳石窟,他也来过,是随行保护郡主的侍卫身份……这些,刺史府已经确认过了。”
寂静下来的空气中,年轻刺史继续开口,高台上下只有他的清朗嗓音回荡,吸引所有目光,内容也同样令场上不少人渐渐胆颤心惊起来:
“几日前,他从安惠郡主府上离开,前去湖口县凤凰岭的观音禅寺办事,名义上是为安惠郡主今日的礼佛事项铺路,但是昨日子夜时分,在观音禅寺后山私会贼人,被我刺史府的人抓捕,这些水贼衣饰就是从这批贼人身上搜到的,其中还有兵家炼气士,修炼的是正宗的北地边军炼气术……”
宋嬷嬷忍不住打断:“小学士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欧阳戎眯了下眼,冷声指出:“今早,湖口县就是被这批水贼攻破的,他们夺了官船南下,眼下正直逼浔阳,朝咱们来,宋副监正问什么意思,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
白眼老妪盯着年轻刺史,一字一句的说:“安惠郡主生性良善,老身十分确认,她不会干这种事情,其中必有误会。”
欧阳戎脸色淡然的点点头:
“嗯,此事或许真不是郡主干的,但奇了怪了,这些人出自郡主府上,不是听她的,那是听谁的?哦,想起来了,她是卫氏郡主,岂不是说,此人是受了上面梁王府、魏王府的吩咐?有道理啊,很有道理,果然,还是宋副监正聪明机敏,逻辑清晰,一言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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