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婚家破
第二十章 离婚家破 (第3/3页)
这样的男人,和他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他根本不是人,他不提贴人、关心人,和他能生活吗?我现在身上的伤痕还有,不信你看——他今天都打我,就连我来例假他都不放过我,还和我那个……!”母亲看着女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都是青紫的肿块淤血……不由眼睛湿润,泪水直流,刘叶梅哭着抱紧了母亲……泪水如雨般洒落……紧紧地咬着自己颤抖的下唇。
“女儿——离了吧!都是妈不好!都是妈把你往火坑里推,都是妈害了你,都是妈的错,离了吧!”母亲哭着说道。紧紧地抱着叶梅说道:“叶梅——你受苦了!都是妈不好……!”她苍老的脸庞老泪纵横。
“妈……不怪你……!”母女俩紧紧地抱着哭成一片……哭声,泪水,哽咽声弥漫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
陈明辉闻声赶到,破门而入,看着刘叶梅,一句话不说上前抱住她,也不顾叶梅母亲在身边,惊艳的场面惊呆了叶梅的母亲,回神观望,可想女儿这一个月是怎么度过的,她站起身,用力地推着陈明辉让他放开叶梅;他哪管丈母娘的感受,理都不理……
继续狂乱……
刘叶梅的母亲拿起门后的木棒向陈明辉打去,却不料被他一躲,握住木棒往地上一扔,使劲向后一推年老的丈母娘,她退后两步倒地,头重重地碰在了铁炉的一角,眼前一黑,浑然间没了声息……刘叶梅看着母亲倒地,大声地喊着:“妈——妈——妈——妈——!”她看着母亲手指在颤抖,却挣扎不出陈明辉有力的怀抱,他哪管丈母娘的死活,自己兴致正旺;摁着刘叶梅在炕沿上,刘叶梅已叫不出声……
他使劲地掐着她的大腿让她叫。
刘叶梅在叫声中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爽——爽———真痛快!”
刘叶梅回神连滚带爬,爬到母亲身边,身上满是血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她拼命地摇着母亲……喊着母亲……
母亲却没有声息……陈明辉走近一看,拉开刘叶梅,用手指在她鼻息试探:“没事,还有呼吸,昏过去了……!”
“赶紧送医院啊……!”刘叶梅乞求的目光看着陈明辉,裸露的身体满是血污轻轻颤抖。
“没事,过一会儿就醒了,她是昏了……!”陈明辉说着破门而出,横扫一眼母女,又向刘叶梅说道:“她醒了,你赶紧回来,不然我打死你……!”陈明辉冷眼望着刘叶梅匆匆离去……“哈哈哈……!”奸笑声弥漫在空气里。
妈——妈——妈——!刘叶梅爬在母亲的身上哭喊着,可就是不行,她迅速穿好衣服,收拾被褥放在架子车内铺好,用尽全身的力气连跑带拉将母亲弄到架子车内,抱起孩子,放在旁边……
暮春的雪沸沸扬扬,空气里的暖意,让她脸上的雪花即触而化,潮湿脸庞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冰冷的留着颈项,流入冰冷的内心,她恐慌地抽泣着,快步、费力地拉着架子车在泥泞的小路上前行,她想起母亲拉着她进医院的情景,那恐慌的泪,心酸的泪夹杂着冰冷的雪水顺着颈项哗哗直流,浸湿她的衣衬,浸湿她心酸的心,悲痛的心,恐慌的心,焦急的心……
凌乱的秀发被雪水淋湿,紧贴在脸颊,她咬着下唇费力地前行……内心的苦、内心的痛、内心的泪,她咬着唇坚持,蹒跚的步子,泥泞的小路,每向前一步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她坚持,坚持着最后的数步……她坚持着终于在县医院大门内放下沉重的架子车,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昏倒冰冷的水泥地上……
“快——快——有病人——!”
等她苏醒,自己却在病床上,不见母亲的身影……孩子已经在自己身边睡熟,睡得如此甜,如此的香,她回神跳下床。
“妈——妈——妈——!”
“小声点——喊什么?这是医院!”一白衣护士推门而入。
“护士——我妈呢?”刘叶梅焦急地、恐慌地问,握着护士的手问道。
“哦——是刚才那个架子上的老太婆?”护士温和地问道,脸色平静。
“嗯——是——是她——!”刘叶梅急切地点着散乱秀发的头。
“她啊——在手术室抢救呢!”
“她怎么样了——?”刘叶梅恐慌急切地摇着护士的身体。
“现在我也不知道,正在抢救……!”
刘叶梅快步跑出门向手术室跑去……
你不能进去,手术室不能进去——!手术室门口的护士拦住她。
“妈——妈——妈——!”她哭喊着,泪水哗哗直流,恐慌的、密切地哭喊着……
“别喊了,等等吧——!”护士示意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刘叶梅流着泪在手术室门前徘徊,她哪有心思去坐,焦急的内心犹如火烤……唇角发白,一层细微的唇皮在唇间抽搐……两手环抱在胸前焦急地徘徊……
“吱呀——!”手术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位戴着眼镜的医生,戴着口罩,目光冰冷散焕……。
刘叶梅上前抱住他急切地问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泪水浸湿双眼;医生脱去口罩:“颅内出血,送晚了……抢救无效……!”医生目光冰冷,语言利落干净。
“医生——救救我妈——救救我妈——!”刘叶梅摇着医生的身体。
“对不起——请节哀——!”医生慢慢推开刘叶梅扬长而去……
刘叶梅连滚带爬般地跑进手术室,趴在母亲身上撕心裂肺地喊着:“妈——妈——妈——!”她泣不成声,疯狂地摇着母亲,可母亲声息全无,眼里的泪水犹如涌泉般流淌……“妈——妈——妈——你不要丢下我——我可怎么活啊——啊——啊——!”她哽咽着,感觉母亲的手渐渐地冰冷,身体也渐渐地冰冷……
她感觉眼前的、怀中抱的母亲稍纵即逝……她紧紧地抱着母亲,抱着母亲冰冷的身体哽咽着……哽咽着……眼里的泪水似乎已流干……干涩的喉咙疼痛难忍,嘶哑的哭不出声……那撕心裂肺的痛,搜肠刮肚的痛顷刻间涌遍全身,进入她平破碎的心、悲痛的心、哀伤的心、冰冷的心、悲泣的心、失去母亲的心……她望着母亲慈祥的脸,摸着母亲冰冷的手,摸着母亲冰冷的脸……哽咽着,抽泣着……
“姑娘……请节哀……!”
她哽咽着,抽泣着……黑暗吞噬她泪眼模糊的双眼……她昏死子母亲冰冷的身体上……昏死在母亲稍纵即逝的身体上……
陈明辉闻声赶到,刘叶梅的母亲已在医院的太平间……他悔恨莫及……可已经太迟了……太迟了……刘叶梅已无泪可流,无言以对……
翌日,刘叶梅和陈明辉安葬了母亲。
数日,刘叶梅和陈明辉离婚。
隔月,陈明辉被警察带走,以虐待妇女罪、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判为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