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塞北

    第五百四十八章 塞北 (第2/3页)

忠诚和对老朱家的责任,然而,朱元璋的怒意并未因此消解,这些辩解在朱元璋的怒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步步逼近向朱棣,而朱棣则只能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撑着步步后退。

    朱棣退到了一处悬崖边缘,他已经无路可退,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仿佛自己正站在生死的边缘。

    而朱棣看着愤怒的朱元璋,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触怒了父皇的逆鳞,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对抗朱元璋的怒火,就连他也不行,他无法求得原谅。

    朱棣马上就要被朱元璋逼到坠崖了,就在这时候,朱棣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比他做得好!让儿臣当皇帝!”

    朱元璋听到他的话,沉默了,随后不再向他逼近,反而是出乎意料地往悬崖走去,一步踏出,就纵坠入了悬崖,消失在白雾之中。

    朱棣下意识地起身想要拉住,却什么都没拉到。

    朱棣大声呼喊,希望朱元璋能够听到他的忏悔和悔意,但朱元璋的身影却在白雾中根本见不到了。

    朱棣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父皇,别离开儿臣,儿臣不当皇帝了,儿臣不当皇帝了!”

    朱棣孤独的自语着。

    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爹,你要不当给俺当吧。”

    突然,朱棣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汗水浸透了他的内衬,从帐篷缝隙中窜进来的塞外冷风的吹拂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朱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依然快速而有力,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和摇曳的帐篷布料告诉他自己仍身处北征的军营之中。

    外面的风雪声依稀传入耳中,让他逐渐分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然而那梦境中的一切却如此真实,让他心有余悸。

    但所有的心有余悸,在面对自己那人高马大的二儿子时,都化成了愤怒。

    朱棣一巴掌抽在了朱高煦的胳膊上。

    “伱要当皇帝是吧?”

    “不是。”

    朱高煦挠了挠头,道:“爹你自己说的啊,刚才说你让爷爷别离开你,你不当皇帝了,我寻思爹你要不当皇帝了,这皇位也没人要啊,就给我坐呗。”

    朱棣强忍着揉手掌的冲动,刚才他一巴掌下去,朱高煦没啥事,自己反倒被打疼了。

    “好啊,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了,我让你想当皇帝,我让你想当皇帝!”

    朱棣跳下床来,一手拔出刀来就要砍朱高煦,朱高煦吓得连忙一个大跳躲到床的另一面:“别,儿臣开玩笑的,父皇息怒!”

    开玩笑的时候喊爹,不开玩笑了马上无缝切换成父皇,朱高煦还是挺自觉的。

    这时候看着眼圈有点黑的朱高煦,朱棣其实有点心疼二儿子,哪怕是铁打的,这么半宿就在外面的小床上囫囵着给他守夜,人也熬不住。

    只是就如玄武门之后的李世民一样,要是没有最信任的人给他守夜,给他一种心理暗示,以朱棣这种心病,是很难安睡的。

    “滚出去睡觉!”

    父爱如山体滑坡,本来想要表达疼爱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剩这个了。

    朱棣挥着刀,朝着朱高煦咆哮道:“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胡话,小心朕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遵旨!”

    朱高煦麻溜地跑出了大帐,长舒了一口气,他擦掉额头的汗珠,抬起头,发现外面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了,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说来也怪,朱棣在南京的时候,住着朱元璋住过的地方,总是做这种噩梦,甚至需要朱高煦守门才能睡着,而北征路上明明基本不做这种噩梦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候,见两个年轻小火者正守着大帐有些打瞌睡,朱高煦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俩小火者立刻清醒了起来,吓得魂都飞了,值守的时候打盹往大了说那就是死罪。

    见是朱高煦,这才放松了下来,恭敬地叫道:“殿下。”

    朱高煦从腰间摸了几颗金豆子出来,塞到他们的手心里,悄声问道:“昨天有什么情况?”

    俩小火者犹豫了刹那,内侍沟通外臣是死罪不假,但想起干爹的嘱咐,再加上二皇子不仅给他们叫醒了免得出事还给了金豆子,于是还是如实说了:“有个南边送来的小箱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朱高煦点了点头,拍了拍两个小火者就走了。

    结合刚才朱棣的梦话内容,其实朱高煦已经猜到了。

    ——送过来的,八成是朱允炆的脑袋。

    大帐里,朱棣坐在床边,没有立即躺下,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回想起梦中的场景,父皇朱元璋的愤怒面容和严厉的质问仍历历在目,他知道那个梦或许是父皇在天之灵的谴责,是对他夺位之争和叔侄相残的愤怒与不满。

    可事已至此,哪还有回头路可走呢?

    朱棣没了睡意,弯腰从床下掏出了一个箱子,打开箱子,正是朱允炆用盐腌好的头颅。

    看着这颗头颅,朱棣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大侄子,刚跑去跟你爷爷告状了啊?”

    这时候的朱棣,已经完全从梦境的短暂脆弱中缓了过来。

    “无妨,你告吧。”

    朱棣慈祥地拍了拍大侄子的脑袋,说:“你还没来过北边,这次朕就带你好好看看,朕是怎么打败鞑靼部,肃清北境的.这是你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朕当皇帝才能做到,知道吗?”

    朱棣扣上箱子,一脚将其踢进床下。

    这是朱棣残忍的一面,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己残忍,对别人也残忍。

    如果不是这种性格,朱棣不可能当年爬冰卧雪在漠北取得大捷,也不可能装疯卖傻给自己的造反计划拖延了足够的时间。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朱棣才能热爱杀戮与战争,才能做出给人诛十族的决定。

    经过短暂的沉思和自省,朱棣逐渐恢复了冷静和坚定,他知道无论那个梦是怎么样的,他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行,完成北征的使命,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随着朱棣走出帐篷,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然而,当他抬头望去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东方的天空上鱼肚白逐渐扩大,随后一抹红霞慢慢升起,将整个世界染成了暖色调,这是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它洒在朱棣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甲胄,给予他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朱棣眺望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北征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古来名将出塞都面临过这些问题,他为了这次出征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险阻,他都将像是年少时第一次北征那样勇往直前,直至胜利归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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