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白库(1+1/2)(唯吾有德馨打赏盟主加更)

    第八百四十四章 白库(1+1/2)(唯吾有德馨打赏盟主加更) (第1/3页)

    寒云峰。

    小院之中白雪飘飘,台阶之上厚霜凝结,一众白衣的修士跪在洞府之外,为首的男子略有些敦胖,跪在最前头,面色又惊又喜,额头贴在地面上。

    “恭迎大人出关!”

    面前的风雪微微扬起,青年从院中踱出,身披风雪,缓缓弯了弯,把眼前的中年人扶起来,拍了拍肩膀,笑道:

    “大喜的日子,桐财叔不必客气,南北之争折了我家元气,如今只剩您几个长辈,还要多多担待。”

    费桐财虽然略胖,可看起来也是有几分成熟的魅力的,毕竟费家人从上到下姿容都不差,费清翊修行寒炁,更是多了几分冷凛,这么一说,费桐财连连点头,提醒道:

    “第一时间…要去主家那头…”

    “我明白。”

    费清翊颔首,低声道:

    “这事情耽搁不得,湖上有一百只、一千只眼睛,若非家里祖上与湖上是盟友,一山之地尚不可得…老大人念旧,你取些山上灵物来,和我同去。”

    “当年见过李清虹的,家里只剩下你一个,一同去拜会了湖上,借着这个话题,你能和老大人聊几句…这位大人…算得上是我们家的护身符了。”

    “明白!明白!”

    费桐财急急准备了物什,跟着人向前走,听着费清翊冷声道:

    “总之,费清伊攀了高枝,拜到司家脚底下去,自家事指望不上她了,只有靠我们自己…”

    两人飞了一阵,才出大阵,便见着一位黑衣男子静静地等在阵前,抱手而立,见了费清翊,他稍稍低头,静静地道:

    “费道友,一同去洲上罢!”

    “原来是陈大人。”

    费清翊连忙挤出笑容,点头道:

    “正要去…正要去…”

    陈鸯看他是很不顺眼的,以他、安玄心等人为首的新一派元老,一直将费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度不能容忍北岸这个半自治的家族,可始终没有抓到把柄。

    而他被派去浮南收拾过痕迹,当时与李绛垄共同处理此事,对北边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更明白真君之事,以他的谨慎性格,当时恨不得把整个浮南的草皮都掀起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陈鸯更是对费清翊没有什么好感,按在剑上的手微微握紧,面上却有笑容,有说有笑地一路送过去。

    他跟在陈鸯身后,一路飞入湖中,见着殿里头寂静至极,迈过了殿门,上首的绛衣男子已经等了许久了,带着笑看他们。

    费清翊其实是很怕这笑容的,总觉得不寒而栗,李氏从山越偏鄙之地到统治望月,从那个残酷的局面中杀出来,从上到下都让他觉得敬畏,即使成了筑基也无法缓和,在殿间拜了,恭敬问好。

    李绛迁说了些恭喜的话,费清翊一一答了,只绕着我费家忠厚老实,绝无二心。

    李绛迁却不满意他的回答,心中还是对他的突破有所疑虑,静静地看了一阵,开口道:

    “北边的浮南地界,曾经与费氏纠葛不浅,湖上庇佑了北岸十年,慢慢熬过来了,如今腾出地界给几位紫府办事,费氏的手应该收回来,这事情湖上吩咐过一次,却做得不尽人意。”

    费氏应当是不敢在江北动爪子,可费家又不比李家,根本没有湖上的行动力和效率,李绛迁猜测无意间留有的干系应当不少,李绛迁这么一问,费清翊自己都不知道自家哪里不尽人意,只顾着答道:

    “是属下无能,回去一定好好收拾…”

    李绛迁哪有心思让他自己瞎收拾,费家有筑基和没筑基差别大得很,他特地派陈鸯在阵前截住费清翊,就是怕他出了阵往北去,如今只道:

    “不必了,你先暂住湖上,一切有关北方的消息,通通送到洲上来处理,倘若有一丝隐瞒…”

    费清翊连忙点头,李绛迁的目光却一下锁住了一旁出了一身冷汗的费桐财,他不须多说,一旁的陈鸯立刻向前,抽出剑来,架在这中年人的脖颈上,喝道:

    “说!”

    费桐财连忙去看侄子,却也把费清翊吓得魂不附体,若不是修成『松上雪』不再出汗,他说不准也要汗流浃背,跟着跪下来,使了眼色,答道:

    “属下…属下才出关…不知家里头得了什么消息…”

    李绛迁静静看着两人,费桐财磕起头来,畏畏缩缩地道:

    “禀大人…前些日子得了密信,一位曾经的族人…在白库郡修行,前些日子送了密信回来,是希望能得着资粮帮助…”

    他口中说是曾经的族人,可费清翊明白是老一辈留下的后手血脉,心中惧怕起来,拿着剑的陈鸯收了上首的眼色暗示,面色一下阴郁下来,极为可怕,低声道:

    “早早让你家收手,知情不报,暗自联络…真是一身反骨!”

    “小人早些时候也不晓得啊!”

    费桐财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李绛迁依旧带着笑,心里却阴云密布了,暗忖道:

    “白库郡…真在白库郡,那黑鼠在白库郡,王渠绾、王禾也在白库郡,江北王氏的核心族群就在白库郡一带…”

    可既然费家有人在白库郡,这事情可就截然不同了,李绛迁快步下来,把费清翊扶起来,略有责怪地道:

    “陈护法太苛责了…这事情还未见分晓,也不须急。”

    费清翊这才松了些,费桐财也不磕巴了,陈鸯一问,他便低低地道:

    “那人也是我这一辈的,早年犯了错,被家里驱逐出去,不再与我家里联系,在咸湖修行过,后来去了白库郡,找了份茶馆的营生。”

    “近日来…听说郡里出了动乱,矿脉的大阵自毁,惹得黑鼠护法大怒,他的营生也受影响,又遇上突破练气的关键时期…便求到峰上来了。”

    “家主放心!家主放心!我家再也不与此人联系!”

    李绛迁两手负在身后,听得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一点点离火从掌间泄出,忽明忽暗。

    这事情看上去人畜无害——毕竟人是费家驱逐的,若是这人沾上了真君的光,倒霉的是费家,此人得罪了真君,倒霉的还是费家,可只要稍稍细想,便知道这【驱逐】假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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