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吾司天纲(1+1/2)(碎星小左轮加更1/2)
第九百七十章 吾司天纲(1+1/2)(碎星小左轮加更1/2) (第2/3页)
的兵甲杀来,目之所及,一片深红,唯有一中年男子踏火执剑,兵锋直指,身上的金红王袍纹路微微耸动,目光中满是冷意。
赫然杀来!
他虽然一言不发,可灼灼的兵锋几乎要刺入李曦明眼中,叫他心里生出一股寒意来!
“是楼营阁?!”
此人赫然是北方高家的紫府中期真火修士,是楼营阁!
‘发什么疯!’
这众目睽睽之下,众紫府都在等着入洞天,他却等着金羽离去,赫然暴起,剑锋带着凌厉的真火神通,毫不保留、充满杀意的刺来,一时间众紫府皆转头,一个个冷眼看着。
李曦明大骇,下意识眉心的天光就开始亮起,【君衡】凭空浮现,青黄两色的山川之纹不断扩散,可对方的瞳孔中金黄之色旋转,深红色的拱桥已经划开一条道路,破碎山川之纹,让这剑畅通无阻到了他面前!
“轰隆!”
一时间太虚中炸起一片天光,『谒天门』顶着汹涌如瀑布的真火横空出世,顿时将所有目光吸引来,是楼营阁气势汹汹,袖中已经抖落一枚金红色的真火宝印,骤然变得大如山岳,毫不犹豫往他神通上砸去。
是楼营阁乃是紫府中期,这一剑叫李曦明胸口一闷,一时间气笑了,冷眼看着对方盖下来的金印:
‘你神通的确远高过我,可神通再高,你是楼营阁又不是卫悬因,想要几招解决明阳『谒天门』?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可两人对上,一旁的况雨却面色一变,是楼营阁的金印大如山岳,却把她也算在了其中!
“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子两手合在胸前,轻轻一托,便脱去了金印的锁定消失不见,可这轻轻一托,威力却不容小觑,顿时让金印微微一晃。
这么一晃,李曦明很明显的感受到有一瞬仿佛整个金印都暂时被移出太虚,闪电一般抓住时机,神通顿时原地消散,化为天光往他身上涌来。
他借机退出一步,面色阴沉,是楼营阁面色却一点不变,无视遁去的况雨真人,手中的长剑这一刻却蓄满了真火神通,化为纯粹的红色,另外一手两指一并,贴在剑尾。
“着!”
汹涌的真火神通立刻闪烁,悬浮在太虚的金印也在迅速移动,李曦明面对这位高家真人,却冷冷一笑,浑然不惧。
暗处生光,已然有一道天光照澈而来,弯月般的幻彩闪烁,叮当作响,铿锵一声抵在剑上,绞得长剑真火提前暴起,荡漾四方。
“轰隆!”
那双金眸幽幽地倒映在是楼营阁眼中,更加浓厚的真火在他身后飞舞,将他衬托得如同当世火神,却见那长戟在空中一挑,甩去一片真火,自有明光照的戟锋亮堂堂。
金眸青年踏着白光紫焰,身披璀璨天光,神色冷峻,五指稳稳地握在柄上,锐利到如同光明一点的尖锋直指他咽喉:
“是楼家想要急着表忠心,大可在洞天中见分晓,不必到诸家面前来吠。”
是楼营阁面上很恼怒,眼神却冷清,霎时间各方目光凝聚,或是冷笑、或是打量,暗暗不知有多少声音交互:
‘是那明阳麒麟儿…’
…
太虚浩渺,紫气充盈,众人朦朦不见之处,一道巨大的紫金圆弧正在默默浮现,蓝白两色之光交织,倒映出这一片天地之中的种种景象。
这足以使术算不查、神通不现的色彩正在褪去,却有重重迭迭的光芒浮现,一路穿光而下,便能看见道道宫阙。
屋檐之下的长羽微微晃动,大殿之中空悠悠,与安淮天之中的装饰相比,此地的宫阙并不显得高大,反而更精巧,仙气飘飘。
‘毕竟是仙家!’
更与安淮天带着帝王气象的布局不同,此处群峰矗立,山涯高低,每一座山峰相隔甚远,最高处要么放着仙座,要么陈设蒲团,亦有玉案玉桌、莲台道榻,距离远一些的,甚至风格迥异,大有不同。
陆江仙化为白光浮动,已经在此地观察了好一阵了,神识要比灵识厉害得多,如今的仙鉴又有遨游太虚的能力,便在宛陵天中仔细看着。
他在此地随意地游荡,几乎每一座仙峰都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却有不少尸骨、仙蜕,几乎都是重伤不治、寿尽而亡…
‘同样空无一人。’
他一路迈步,在最高处的山峰下现身,这地方显眼得很,其余诸峰哪怕最近的一座也让出此地百里,以至于留下一片广阔的平原。
可穿过大阵,这片平原早已经是遍地废墟,原本精巧的道宫、高高的玄台,通通被粗暴的推倒,遍布凌厉的剑痕,整片平原皆是断壁残垣。
陆江仙驻足凝视,目光复杂。
让他驻足的并非是这片残骸中有什么宝物,而是这一片断壁残垣之中跪满了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的骸骨!
这些骸骨与浊杀陵上分布广泛、形态各异、怨气重重的模样截然不同,一具挨着一具,贴得极为紧密,一个个却都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双膝跪地,双手按在膝上,极为恭敬地躬腰,每一寸白骨都散发着晶莹的光彩,可随着视线不断向上挪,越过一条条分明的肋骨,却能发现这些骸骨通通没有脑袋。
整片平原不知跪着几千万数的骸骨,呈现一圈圈圆形围坐,脑袋尽数朝着同一个方向,似乎正对着中间的山峰低头。
这些骸骨或披着甲衣,或穿着道袍,有的还持着兵器,陆江仙一言不发,从这密密麻麻尸骨之中越过。
越往深处走,渐渐能看见一些穿着灵袍的遗蜕,衣着华丽,披着系三十六枚灵羽的法衣,显然也是嫡系高修的灵蜕,等到了这中间山峰的山脚下,终于见到了唯一站着的人。
此人守着山脚站立,身着深赤色拈绒鹤氅,上绘金色经文,展如鸟翼,身后霞帔,身材高大,静静立在原地。
而他的脖子处有着整整齐齐的剑刃割痕,项上空空无一物。
唯有一旁的地面随意滚落了一颗脑袋,高鼻长眉,眉眼冷俊,可惜双眼紧闭,看不出有多少风采。
这无头尸身手中持着一把长剑,斜指地面,一缕缕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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