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零章 请太子试刀

    四六零章 请太子试刀 (第2/3页)

本事改造煤窑的,他只懂土法子以及一些原理,可搞不了高科技。

    从古至今,下煤窑都是最苦最苦的差事,风险极高,要不然也不会流传:走投无路下煤窑。

    杨铭继续吩咐道:“眼下正在往闻喜筹运的煤,不用停,但是要尽快在各个煤窑加设水洗场。”

    “臣领命,”县令薛魁提笔再记录。

    杨铭突然转身,皱眉道:“既然听到了,现在就去做,你是觉得孤的时间很宽裕?”

    嗯?不敢不敢,薛魁赶忙道:“臣这就去办。”

    接下来,杨铭吩咐徐德言,提高炼场民夫的饭食供给,肉食要给够,还要从各县城当中购置酒水果蔬,适当让民夫们解解馋。

    大隋的酒,度数不高,一般喝一斤,也就跟喝三五瓶啤酒差不多,醉不了,极少像杨铭这样一斤就不行的。

    他是太子,眼下他坐镇这里,自然要区别于他人,给民夫提供更好的待遇。

    因为所有的民夫脑子里都在想着,给太子干活,肯定能吃饱吃好,杨铭不能让他们失望,这与他的身份有关。

    就像一个人去酒楼,总要打赏小厮吧?不太富裕的,少赏几个,富裕的多赏几个,巨富自然要赏的更多。

    如果给太子干活的待遇还不如别人,那么民夫们脑子里就会将太子和这些别人画上等号,那么太子就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了。

    老百姓嘛,正常情况下能见到县令,都算长见识了,能见到太守,那都属于可以炫耀一辈子的谈资,至于更高的皇家,在老百姓眼里,跟神仙差不多。

    杨铭不但给民夫提供更好的伙食,还赏赐钱和布,这个跟出力多少无关,人人有份。

    这点赏赐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但是民夫们会很高兴,会心满意足,一口吃的,几匹布,外加一些赏钱,人家就肯给你卖命了。

    有时候杨铭想想,觉得挺心酸的,人命如草芥啊,真是半点不值钱。

    几天后,一个简易的洗煤池做好了,用了一天晒洗精煤,然后堆积在一起覆土点燃,任由其自然燃烧。

    十天后,等到煤堆的温度降下来,就可以获得焦煤了。

    而杨铭在河东闹出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洛阳。

    朝会上有人提起了这件事,杨广理都没有理,那么自然也就没人敢再提了。

    下了朝会之后,杨广将裴矩叫来,大发雷霆。

    “朕让他监国,他可倒好,跑河东炼铁去了,这是他该做的事情吗?”

    裴矩赶忙道:“太子做事一向谨慎,此番进驻闻喜,大设炼场,恐有缘故,臣以为,应该是与陛下严令太府寺供应军需所致。”

    杨广冷哼一声:“朕是让太府寺去做,又没让他去做,身为太子,国事繁重怎可偏劳一处?我大隋只有炼铁是大事要事吗?”

    裴矩眼帘一垂,随即又抬头道:

    “百万大军之兵械,就眼下太府寺的能力,一年半之期,万万交付不了,太子也是为陛下分忧,才亲往河东督造,今天朝会上,御史台的人也说了,太子改造后的高炉,材质极佳,为突破之工艺,精炼之技术,臣以为,陛下何妨耐心一些,看看太子究竟会做出一番怎样的动静。”

    听到这里,杨广怒气稍微消了一些,皱眉摇头道:

    “朕就怕他是去添乱去了,他懂什么冶炼啊,改高炉的法子又是谁教给他的?”

    裴矩搓手琢磨道:“据臣所知,太子极少接触冶炼,此番虽颇为兴师动众,但成效显著,一座高炉,让那些自负技艺的工匠们,都是赞口不绝,可见这项工艺,有些超前了,难道还是从秘书省看来的?”

    杨广一愣,疑惑道:“秘书省关于冶炼的藏书,太府寺那边都有腾本,眼下太府寺的工匠都没见过这种技艺,怎么可能是出自秘书省?”

    “确实如此,”裴矩点头道:“据闻太子与工匠之间交流频繁,或许是从这些人口中琢磨出一些什么出来,但太子各项布置条理清晰,安排缜密,又好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杨广道:“他脑子这么灵光,窥一斑而见全豹?”

    “应该不单单是聪慧,”裴矩道:“臣女裴氏还未上嫁之前,就曾对臣说过,太子视《考工记》与《齐民要术》为至宝,可见太子对这方面的兴趣,是早就有的,去年的时候,臣女还曾说过,太子总是念叨着曾经看过一本叫做《天工开物》的书籍,说是其中对手工生产有着详细记载,想来太子就是从这本书里,学到了官员冶炼的学问。”

    杨广顿时扶额苦笑:“身为皇嗣,偏爱手工,也真是罕见了,这么说朕让他做太子,是耽误他了?”

    “不对啊?”杨广突然抬头:“那什么天工开物,他又是从哪看到的?”

    裴矩顿时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

    杨广着急道:“你倒是说啊。”

    裴矩道:“好像是永安宫。”

    这.杨广顿时皱眉,他猜到裴矩为什么不敢说了,因为母后独孤伽罗过世之后,永安宫的所有典籍,都已经封存进了他的内库。

    而自己的内库中有什么书,杨广是一清二楚的,毕竟人家是个真正喜欢学问的人。

    既然不在自己的内库,那就只能在一个地方了,父皇和母后的陵墓当中,多半是做了陪葬品,那些宦官奴婢是不敢窃拿的。

    古人重孝,别说是一本仅凭猜测很可能子虚乌有根本不存在的典籍,就算里面陪葬着更重要的东西,杨广都不可能扒开自己爹娘的墓去取出来。

    这要是换成杨勇的墓,他指定偷偷就去扒了。

    “这件事你要烂到肚子里,”杨广目光凛冽,直视裴矩道。

    裴矩赶忙道:“臣至死不言。”

    杨广点了点头,书找不到没关系,不是还有自己儿子呢吗?儿子既然喜好这方面的学问,自然是精研细读了,这不就是一本活着的天工开物吗?

    看样子母后对自己藏私了啊?竟然没有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我。

    “就让他试试吧,朕倒要看看,他能在河东鼓捣出什么玩意,”杨广无奈一笑,道:“世矩陪朕练练字吧。”

    “陛下请,”裴矩抬袖磨墨。

    独孤纂以前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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