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元霸 第八十九章 黑鱼劝七娘

    第一卷 小元霸 第八十九章 黑鱼劝七娘 (第2/3页)

这就是天分吧?」他在心里赞叹道。正琢磨着,忽然就看见有个人走进了关押一称金的那所小院。

    咦,这不是……周芹周营正么?盛怀恩拈着胡须,若有所思地扭脸看不远处正忙碌的李丹。

    「你来干什么?」

    侍女换了外敷的药,正准备用带子缠裹好。忽然门开了,唬得她急忙拉

    起夹被给一称金许七娘遮上。许七娘一瞧是周芹,立即拉下脸来。

    「吼什么吼,老相识了又不是外人。」周芹晪着脸拉过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挥挥手对那侍女道:

    「你先到外间歇会儿,我和你主子有话说。」那小丫头看了眼许七娘的眼色,这才蹲身一礼出去了。

    「谁跟你是老相识?」许七娘别过脸去。

    周芹注意到她姿势古怪,撩起被子看,见她手捂着药膏处,绑带还松着。便起身坐到床边俯下身来。

    「你……!」许七娘涨红脸要推开他。

    「别动,我帮你系好便回到椅子上去。」周芹轻声说,手找到带子,在她身后绕了两圈然后打个结。

    两人几乎鬓发相交,彼此的呼吸、心跳相闻。

    许七娘觉得自己浑身哆嗦,脸上烧得厉害,扭过脸去不敢大喘气,可越如此心跳越快,胸口剧烈地起伏。

    「好了。」周芹拉过夹被仍给她盖住,坐回椅子里,将腰刀拉过来横在腿上。「嗯,没想到你伤这么重,我很对不住。」他抹了下上髭说。

    「假惺惺!」许七娘翻个白眼叽咕了声。

    「那谁让你给我一镖的?」周芹拉开衣襟让她看裹伤的布。

    「那是两军对阵……。」

    「行啦,既然是两军对阵各为其主,咱们谁都别怨对方好不?一报还一报,抵了!」

    周芹这么一说,俩人好阵子都没开口,气氛有点尴尬。

    「说道‘各为其主你到底为的是哪个?娄自时还是花臂膊?」周芹装作抹胡子,忽然小声嘀咕说。

    「关你屁事!」许七娘瞪他。

    「你,你这婆娘……!」周芹差点跳起来,强忍着又坐回去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把你当玩物根本不放在心上,另一个只顾自己活命……。」

    「你再胡说八道就滚出去!」许七娘气坏了:「在老娘这里嚼舌根子,你也配?」

    「我可不是嚼舌根,周黑鱼不是那样人!」周芹这下真地跳起来了:

    「你不知道吧?你带兵去广信,那娄自时转脸就派人去永丰,把死了的知县那小妾给接到上饶,如今人家俩人住在花园里乐呵着呢!」

    「你从哪知道的?」许七娘脸色刷地白了。

    「我们也有探子,再说还有投降过来的人报告的。你要不信,我回头把贾铭九找来,他知道得清楚!」

    说到贾铭九,许七娘知道八成是真的了。

    这营里除去自己和娄世凡,能直接接触到老营那边来人的,那就属贾铭九,而且娄世凡发出的书信、老营来信都是经过他手的。「怎么,连他也降了?」

    「他不是投降,是投诚。娄世凡差点就杀掉他,逼得他不得不跑到我们这头来。」周芹看看女人的脸色,又说:

    「还有那个娄世凡,他答应把你献出来,换取我们放他回去。」说着摸出封信来将其它部分折叠了,只露部分给她看。

    许七娘是认得些字,勉强可以看懂告示的,瞧见这是娄世凡写给他父帅的信,上头写道:

    「儿已与团练首脑达成一致,只待父亲把休书致七娘,且兵粮顺利抵饶,则可放归孩儿矣!」

    「这个没良心的!」许七娘大怒,伸手要抓那信被周芹躲过。她却支撑不住手臂一软人就往下沉。

    周芹忙丢开信将她抱住,不料被许七娘张口咬在胳膊上。他怕惊动守卫便忍住了不出声,咬着咬着,许七娘「呜呜」地哭起来。

    周芹有点着忙,赶紧轻声道:「是不是触动伤处了,疼吗?那、那你咬着,兴许觉得好受点。」

    不料

    他这句话倒惹得许七娘松开口,抱着他的颈子放声大哭起来。

    一时间弄得周芹坐又坐不下去,站又不能站直,只好这样弓着背抱着她,一手托着她腰、一手轻轻拍打她后心,好不狼狈。

    听到里面动静,侍女和守卫都跑进来,一看这局面全愣住了。

    周芹回头一瞧恼怒得很:「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出去!」侍女吐吐舌头跑掉,守卫憋着笑也溜走了。

    哭了好阵子,许七娘才算是抽抽嗒嗒发泄完。「靠着啊,咱们靠着。」周芹说着扶她轻轻靠在软垫上,摇手说:「你有内伤,可不敢再这样哭!」

    「还不是你打的?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别生气、别生气。唉,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把信拿出来了。」周芹说着拣起信来折好收进怀里:

    「这毕竟是人家家信,扣住不好,我还得找人给送去。」他说着还拍拍上面沾的灰尘,然后瞧瞧许七娘无神、发直的眼神,觉得有些心慌:

    「呃,我说妹子,你,你还是说点什么吧。我还是觉得你凶巴巴的比现在这样好。」

    许七娘哭笑不得:「我好?我有什么好?残花败柳,被人家折过了就丢到一边,现在彻底完蛋!

    当初师父就说过:你别看这人现在对你这样,将来变脸比这个更快!我不信啊,我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的。

    何况那么多金子,他说拿就拿出来了。他要是心里没有我,怎么会这样做呢?你知道这‘一称金的故事吧?

    他就是那样把我带回他家去的。也许以后,我再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说着泪珠又止不住落下,又伤心地「呜呜」起来。

    「我说一称金妹子,你为那个老色鬼哭什么?他仗着有钱有势哄你这多年,你难道还该为他伤心欲绝?」周芹不满道。

    「我不是哭他,我是哭自己,我完蛋了,没人要了,以后可怎么活呀!师父,师父!」

    许七娘想起如今不知漂泊到何处的师父和师兄弟姐妹们,哭得愈发伤心。

    「怎么会没人要?」

    「现在我、我连蒲柳之资都算不上,简直就是被丢弃的败柳!」

    「谁敢这么说?谁这样讲,我周黑鱼先碎剐了他!」周芹吼道。

    许七娘愣住了,抽抽嗒嗒地看看周芹:「你,姓周的,我哭自己,与你何干?」

    「呃……。」周芹抓抓后脑勺,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带着几分尴尬说:

    「我说妹子,你这伤是怪我,没说的!可咱是把你当战场上的对手,一对一真刀实枪,就是你说的‘各为其主嘛,对不对?

    作践你的事,老周没做过,也不会!你看我这人,战场上油腔滑调,那是为了激怒花臂膊。

    就算后来知道你身份,老周也没瞧不起你,更没打算踩你在脚底下。

    姓娄的一家子不拿你当人,我老周是江湖汉子,做事讲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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