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平息

    第二百一十章 平息 (第1/3页)

    九思轩格外阴冷,寒气如同附骨之疽,驱散不去,邬瑾立在廊下,耳中听的风声呜咽,古树树枝在雪光、夜色、灯火照耀之下,树影在地上随风摆动,张牙舞爪。

    黑影蔓至邬瑾衣摆,抓向他腰间,将他缠的动弹不得。

    他望着满地树影,想到天色初暗时,母亲尚未归家,他出门去寻,在白石桥边见到邬母,邬母那时神情恍惚,两手空空,脚步虚浮。

    他迎上前去,伸手搀扶邬母,然而在迎上前去的一瞬间,他在邬母身上闻到了百花香片的气味。

    这香气沾于衣带之上,经久不散,熏过的衣物覆在身上,更是遍体生香,同时他触到邬母手指冰凉,衣裳已经湿了七八分。

    邬母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老大,我去城门口见莫姑娘了,我请她放过你。”

    邬瑾听着,自寒风中惊出一身冷汗,桥下细流忽然“咔嚓”一声,那冰冻已久的河面无端端裂开,碎之如同金玉之声。

    分明是冰河开裂,为何他一颗心也随着一痛。

    他沉默无言,只搀着邬母回家,先送邬母回屋去换衣裳,自己进了厨房。

    地上用两块石头,一条木板搭成矮凳,邬父坐在上面,给两个猪前蹄抹盐,邬意蹲在一旁磨盐。

    邬父见他回来,连忙问道:“你娘回来了吗?”

    “回来了,”邬瑾舀一盆热水,对邬意道,“老二,阿娘恐怕伤了风,你熬点姜汤。”

    邬意清脆的答应一声,把盐倒在木盆里,起身去刮姜。

    邬瑾端上这一盆热水去了邬母房中,给邬母脱去鞋袜,蹲身帮她泡脚。

    等到邬母暖和起来,身上不再僵的如同一块生铁,他泼掉水,净手回来,站到邬母面前。

    不等邬母开口,他撩开衣袍,双膝落地,稽首跪拜,沉声道:“儿子不孝。”

    邬母喉咙里阵阵疼痛,无言看他一眼。

    邬瑾直起上半身,定定看向邬母:“我为人子,本不应言父母之过,然而莫姑娘无父无母,一位恩师,已经逝去,仅剩一位兄长,也在病榻,口不能言,儿子若是不说,这世上还有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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