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平静

    第三百九十九章 平静 (第2/3页)

主睡了过去。

    邬瑾从衣杆上取下鹤氅,想要披在她身上,思量再三,还是将鹤氅放了回去,将莫聆风打横抱起,放在榻上,盖上被子。

    他伸手抚摸她额头,怜爱地想:「她怕不怕?」

    她总能看穿他人恐惧,宽慰他人,但从不泄露自己的畏惧。

    她接受所有苦难、惊恐,心甘情愿走上这条路——为她自己,更为莫千澜。

    邬瑾搬把凳子离开中账,让游牧卿坐到账前守着,自己前往军医处。

    街道上大致清理过,但地面血泊还在,血腥味浓郁,当人深陷其中时,却已经察觉不出腥臭,只觉平常。

    莫家军在捡拾地上掉落的箭矢、刀枪等物,邬瑾一路走一路看,到医馆时,就见伤兵躺的到处都是。

    伤兵满身血污,面目因疼痛而扭曲,大夫忙的几乎平地起飞,无暇看来人是谁,以为是前来帮忙的后营士兵,直接一条帕子塞给他:「先擦洗伤口,倒上药粉。」

    邬瑾立刻卷起衣袖,端过一盆热水,帮着擦洗伤兵伤处,撒上刀伤药。

    这样忙碌而平常的日子,足足过了八日,城内外一片寂静,反倒是天色阴晴不定,早晚风寒,午时乍暖,又时常有细雨落下,空气潮润。

    人在外行走时,后背很快便会被汗濡湿,再让风一扑,就容易受凉。

    程泰山的风寒好了,黄韫书三人却齐齐病倒,就连邬瑾也因连日忙碌而伤风开始高热。

    三月初一,天色阴沉,风湿冷,看着像是有雨要

    来。

    程泰山跟随莫聆风上城楼一观。

    巳时过半,天还是这般不明朗,光线晦暗,越发把城楼、将士照出一片铁青颜色,搭在女墙上的弓箭,也不曾泛起光泽。

    城楼下方在攻城战刚结束那三日,还时常擂鼓聚将,在中帐商议大事,随着传递军情的令兵快马离去,将领也回各自营房,不再奔走不休。

    此时内外都一片寂静,巢车上偶尔闪过一面白色令旗,板屋便会滑下去换岗。

    程泰山转动手腕:「当年我要是从军,以我这体格,怎么也是个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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