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天在看?(求月票!)

    第七百零二章 天在看?(求月票!) (第2/3页)

声名,维持正二品部院的体面和尊荣,全身而退!

    而你的门生故旧,也不会因你而蒙羞,不受恶论之影响!”

    是个官场中人都能听出,这几句的意思就是,只要你孙丕扬主动辞官,就不会再有政治追杀。

    不过这个调调听在众人耳中,总感觉很耳熟。

    三国里司马懿诈病赚曹爽之后,在劝曹爽投降时,不就是这么对曹爽说的么?

    还在自闭的孙丕扬仿佛找到了一条出路,抬起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官职没什么可留恋的,我这就.”

    “不可!”杨俊民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阻止了孙丕扬继续说下去。

    你怎么能主动辞官呢?组织上非常需要这个左都御史!

    目前部院七卿中,清流势力加山陕同盟只剩这个左都御史了!绝对不可能再失去!

    只要你死皮赖脸的呆在左都御史这个位置上面,以眼下的局面,皇帝也不会罢免你!

    与组织的利益比起来,你孙丕扬的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你为此声名狼藉,就算你成为丢人现眼的东西,也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住!

    被杨俊民喝止后,孙丕扬又重新自闭起来,陷入了茫然中。

    为什么在朝廷做官越来越艰难了啊.

    周应秋“呵呵”笑了两声,又环顾四周道:“明年开春后,即是六年一度的京察大计。

    一个孜孜钻营、妄图违规迁转吏部天官的左都御史,还有资格参与主持京察么?

    我大明朝廷再不讲体面,总不能连底裤都不要了吧?”

    杨俊民宛如火山爆发,对周应秋厉声斥道:“尔等怎么好意思嘲讽孙总宪?

    那王世贞以诈病欺骗朝堂,难道不是无耻之尤?这样的败类人品,就可以主持京察?”

    周应秋不紧不慢的反驳说:“方才王老冢宰说了,他乃是在皇上洪恩的关怀下,被太医治好的,谈何诈病?

    其次,先前无论王老冢宰的病情如何,也没人逼着你们推举孙丕扬取而代之啊。

    如果尔等能自我克制,何至于让孙丕扬被千夫所指?”

    别管别人是不是设置了陷阱,如果你心中没有贪欲,又怎么会上当?

    杨俊民实在吵不过,吼道:“人在做,天在看!”

    看似是一句经常出现在吵架环境里的气话,但是听在有心人耳朵里,总觉得意有所指。

    什么叫天在看?暗示你们林党使用诈病手段,连皇帝也一起欺瞒了?

    皇帝想搞个破例展示乾纲独断,你们林党却坏了皇帝的好事,不会有好结果的!

    有些敏感的人看了眼角落里的锦衣卫官,在廷议现场,一般都有锦衣卫官旁听。

    周应秋心里冷哼一声,天算个屁!哥们我早对皇帝的神圣性祛魅了!

    口中却回应道:“天意本渺茫不可知,也是尔等先妄图以人力误导天意!”

    说完之后,周应秋不屑的拂袖离去。到了这个程度,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御史王禹声也对孙丕扬道:“常闻汝辈以名节自诩,以清高标榜,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孙公好自为之,年前随时可以辞官,否则我将拼尽全力弹劾阁下,陆光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听到这些话,其他朝臣忽然感到,这次清流党人最大的损失,可能就是道德金身的崩塌。

    要知道,清流势力是靠着标榜道德为噱头凝聚起来的,以强烈的道德优越感激励阵营士气。

    我即是正义,对手皆为邪恶,这就是清流党人的信念。

    以前无论情况如何,清流党人在道德层面上总能想办法自圆其说,但这次是为了保住权位,却可以公然不要脸了。

    不知不觉间,林党竟然能将清流党人逼到了这一步。

    万历二十年的最后一个月,朝廷最大的悬念可能就是——左都御史孙丕扬是否会辞官了。

    就算不辞官,也是威望尽失的行尸走肉了,估计也主持不了京察。

    还有人在反复琢磨,京察大计之前的这次“天官诈病”,到底是林泰来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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