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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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告辞,走出了暹罗军帐篷,李涧兴奋道那天自己才能像师父这样侃侃而谈,在对方军帐中,毫不畏惧于其威势,李鸿渊笑笑说这只是披了大明朝的虎皮,暹人要真的一拥而上,咱们身在虎口之中,还是得让人砍成肉酱喂狗,一般文人若养气不足,遇上这种转眼血腥的场面还真是要遭。李涧悚然,想想毕进算是知人善任,委师父走这一趟。

    昭禄羣膺的探子却是已经抄小路前往吴哥城刺探大明是否真派有军队到了真腊,由于真腊一度领有暹罗大部分领土,暹罗人中通两国语言,可扮成真腊人的还挺平常的,吴哥城中本来也就有长年放有探子。事实上这些细作平常都是以小商店作为掩护,暹罗妇女在刺绣缝补这些细致女工上胜过真腊妇女多多,因此吴哥城中的布料缝补小铺多是暹罗人经营。(注一)

    阿贤与马和这厢则跟着毕进一行准备隔两日乘船往吴哥城去。这天下午阿贤跟巴宫兄妹左右无事,便又到村外河边去泡澡。由于真腊天气炎热,每天泡澡是例行公事,而且一家子男女共浴是很自然的。众人开开心心的洗完澡后,一上岸才发现有队暹罗兵正张弓箭上弦,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村长脸色发白,领头的暹罗军官色瞇瞇的望着巴寰说了几句话,村长两眼无神的跟薛生交谈几句便点了点头,几个佛村妇女便被嘻嘻笑的暹罗兵拉走了,阿贤这时只恨自己这段时间没像李涧一样拚命习武,只会耍嘴皮子,阿贤握紧自己的双拳看着巴寰被暹罗兵带走。

    阿贤冲回村里,带上长剑,本想叫上大师兄,转念一想,师父出门办事只带上李涧,自己跟大师兄又不是真的那么熟,怕被马和嫌弃,便拉上薛生去要追赶暹罗兵。薛生脸色发白,待要说不去,但阿贤瞪眼一拔剑搁在他脖子上,他只好领路往西跟上暹罗兵的足迹前去。一路上闷着头直走,薛生的身材虽然高大些,无奈从未曾打熬身体,几次想偷偷跑回佛村去都给阿贤发觉且打了几顿,阿贤此时眼中血丝泛红,恨恨地对薛生道:『要不是你这家伙勾结暹罗人,巴寰妹子怎么会倒霉到让暹罗兵给绑了去?』薛生心下有愧且无言以对,且看着阿贤一贯嘻嘻笑的表情再也没有出现,脸色愈发阴沉,心下忐忑,不敢再东拉西扯,阿贤要他办什么,就快手快脚地招呼好。两人在靠近暹罗边境的小镇过夜,隔天买了两匹马,奔驰上一日且使了些铜钱问过路人后,终于发现带走巴寰的暹罗兵踪迹。

    另外毕进这边队伍要出发时,马和左近找不到阿贤,心想这小师弟玩心未免太重,找机会得说他说,此时只好吩咐村长待阿贤回来后,找人领他到吴哥城来。村长嗫嚅的连连应是,完全不敢提阿贤去救人的事。

    毕进此次从天策卫借调过来的也不一百多人,加上分兵看顾无法上溯到洞里萨湖的战船,真要在战场上有威摄力,那是海战跟陆战皆没把握的。佛村快马送到王城的暹罗军入侵的警讯自然早已到了国王手中,听说国王正在斗象台点兵,毕进一行人一路行来,众人无心欣赏吴哥城池的雄伟壮丽。国库长的金伞在前开道,匆匆过护城河从南门入,穿过城中民居道路,路旁空地处尽是撤入城中的平头百姓,人们皆是眉头深锁,想必暹罗军队入侵的消息已经在民间传开。望见大明调停使的队伍,此时民众已然得知是大明来人与双方说和,此刻看过来的眼神俱是期望满满。马和心下发酸,不由得想起当年明兵攻入云南大理城,那段兵荒马乱的往事。

    杨盛瞄了守在城门口的兵士几眼,外表看来尚称精神,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的策马到道中回首看向这次自己带来的大明精锐天策卫,虽然人数不多,且历经海途河道劳顿,但是精神抖擞,盔甲齐备,看起来就是支常胜军。马和也策马跟在毕进的真腊轿后,密切注意沿路状况。吴哥城四墙除东方开两门外,余皆开一门,跨护城河的大桥两旁有石神像五十四座,像坐将军模样排成两队,外貌狰狞的恶神与神色慈祥的善神交杂其列。神像手中齐抱一长蛇,作搅拌动作,此即模拟婆罗教的创世纪神话中的搅拌乳海,城门口上有五尊大型佛头朝向四方,中间再有一佛头饰以黄金,听说这佛像是以三百多年前强大的真腊国王者耶拔摩七世的面容为本所雕刻出来的微笑佛像。此时吴哥城上战云密布,先辈数百年的雕像微笑不语。

    恭列昭平牙从斗象台上下来,跟毕进很快交换了一下情报,大意是急切间只集合到两千多步军,还好一百多头战象是常驻在吴哥城外,一呼便至。真腊与暹罗交兵,象军都是打在前线。真腊国王手持一金剑,端坐在五色彩布铺成的座位上,毕进上前行礼致意,旁边宫女模样的几人忙准备另一布团就在斗象台一侧坐下。台下除了象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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