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五章 主公既降!我等死战?

    第五二五章 主公既降!我等死战? (第1/3页)

    飞鸽传书利用的是飞鸽的归巢性。

    鸽子在一个地方长大后,不管带到哪里,都可以找回原来的巢。

    有记录,现代的信鸽最远可以飞行一万六千公里。

    但古代的飞鸽远远达不到这个记录,训练后的飞鸽最远也就飞行一百公里,如果有山区,这个距离还要下降。

    故而,建业的飞鸽无法直接飞到庐江,中间需要经过几次周转,而濡须口就是重要的周转站。

    可以说…

    控制了濡须口,就已经完全控制了东吴与庐江的联系。

    “一切按计划进行!”

    当周循、孙绍看到关麟传来的这条指令后,两人的嘴角均微微的勾起,终于…他们等到这一天,等到让孙权这狗贼众叛亲离的一天。

    一封封建业传来的书信,包括孙权如何抚恤军士们的家属;

    包括孙权如何重新丈量土地,重新划分田亩;

    包括孙权采取的一系列“亡羊补牢”的措施…

    这些本是为了振奋庐江军心、战意的书信被周循悉数抛于一旁,然后一把火焚毁。

    取而代之的,周循亲笔书写出两封信。

    一封是发往庐江的,内容是,主公已然先降,我等还坚守?死战什么?濡须降了——

    另一封是发往建业的,内容是蒋钦、贺齐背叛…庐江被他们拱手让出,濡须危如累卵。

    周循很期待,这样两封信分别传往庐江、建邺城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

    而待得周循落笔,他揣着下巴,一边观察,一边道:“如此计策是好,可孙权那狗贼,会不会狗急跳墙,得到这信件后,第一时间去抓捕蒋钦、贺齐的家人,然后为难他们…”

    “会!”孙绍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过,这也在云旗公子的意料之中,鸿雁的人早就将他们的家人给接走,当然…只是家人接走,那些府上的仆役一如既往的会留下,若不见到些血…怎么让蒋钦、贺齐投降后心悦诚服!”

    呼…

    孙绍的话引得周循长长的吁出口气,他不由得感慨道:“云旗公子做事总是严丝合缝,让人不佩服不行…”

    “好了。”孙绍拍了拍周循的肩膀,“寄信吧,江东终于要变天了——”

    …

    …

    庐江的治所舒城,此间衙署,张昭愤怒的咆哮声惊起了树上筑巢的雀。

    ——“母之,诚彼娘之非悦!”(妈的,真特妈的不爽)

    ——“而令吾所气愤!”(让我真的很生气!)

    ——“汝彼娘之大去老狗!”(你特妈的死老狗)

    张昭已经愤怒的怒哮了整整一刻钟了,文人没有武人那么粗犷,但当真愤怒起来,口中的言辞便如刀剑一般。

    乃至于顾不上是否粗鄙。

    儿子张承站在张昭的身后,他们面前站着的则是贺齐与蒋钦。

    至于,是什么让张昭如此愤怒,就在刚刚张昭已经娓娓道出。

    ——『孙权这狗贼,名义上让我等坚守庐江,可私下里却献出女儿,遥尾乞降…放弃抵抗,归降了荆州!偏偏如此也就罢了,强弱之势,我等无需愤慨,可这狗贼竟与关麟约定,让荆州派遣飞球升空,在舒城附近焚烧一番,造成炼狱火海,以此逼迫庐江投降。如此他孙权再投降那就是局势所迫,就是悲天悯人,就是免得东吴遭受生灵涂炭,他孙权不再是投降之君,反倒是成了大圣人…可我们…我们却成为了投降之臣,哼,此狗贼只顾自己名声,全然不顾我等,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无疑,张昭的话,贺齐、蒋钦…连带着官署中的一干文武是相信的。

    往往在东吴…提及张昭,众人就会想到“举邦敬惮”这四个字,而这四个字的由来,是因为张昭外表持重,有使人震惊的气势。孙权常说:“我和张公谈话,不敢随便乱说。”

    于是举国都很敬畏张昭。

    也正是这一股习惯性的敬畏,张昭的话…没有人会质疑,再加上他是出使江陵刚刚回来,又有儿子以及一干东吴密探的见证。

    大虎、小虎当真出现在江陵…

    孙尚香也的确有过向关麟下跪的举动,这些连在一起,不由得众人不信哪!

    只听得“砰”的一声…

    蒋钦一拳狠狠的砸在桌案上,“可恶!我等拼死一战,可主…不,是那孙权竟献女乞降!我等在他孙权眼中究竟是什么?是无关痛痒的,是他保全自己名声的工具么?可恶!可恶…”

    一连两声可恶,一声比一声高,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乃至于,蒋钦刻意用“孙权”这样的称呼代替了“主公”,由此可见,他是何其愤慨!

    贺齐则是泱泱的走出房间,他一手捶在立柱上,一边仰天高呼:“臣等正欲死战,主公何故先降?”

    张承连忙道:“几位将军,反正东吴一定要归降,成全那孙权的名声,不如成全我们自己的,这样归降于荆州后,也当能受到那关羽、关麟的重用…”

    “有道理!”蒋钦连忙附和道:“哼,他孙权竟能提出让飞球漫天,让舒城外沦为炼狱火海,那便是视我等的命如草芥…哼,这样的主公何必效忠?他既降了,那我等就先降…他都不在乎我等生死?我等又管他作甚?”

    “报——”

    就在蒋钦话音刚落下,一名信使匆匆而来,他一手握着一只飞鸽,一手已经取下飞鸽脚上的信笺。

    “濡须来消息了——”

    说话间,这信使将信笺递给了贺齐,贺齐迅速展开,蒋钦、张昭、张承…还有这屋内的一干文武悉数凑了过去,而随着信笺完全展开,八个大字赫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主公既降!我等死战?

    前面四个字是陈述句,后面四个字是反问句…

    意思是,主公都特喵的降了?我等还死战什么?还为谁而战?

    无疑…这八个字的含义是濡须降了——

    而这一封信,这信笺中阐述的事实,就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濡须的周循都降了,他们庐江还坚守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彼此交汇。

    大家像是已然认定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东吴已经完了!

    ——孙氏一族对江东的统治结束了!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贺齐的脸色颇为复杂,他是孙权一力提拔起来的将领,不到万不得以,他不会背叛。

    但…现在,已经不是他是否背叛的问题了,而是孙权当先背叛了他们。

    他的声音变得凄楚。

    “呵呵…主公既降!我等死战?呵呵…主公既降!我…我等死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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